“我见过母亲了。她告诉我,你在后山。”邀月的语气也冷下来。
怜星猝然抬首,面上是掩饰不去的震惊。定定望了邀月一眼,而后挪开视线,道:“见我做什么,回去罢。”
邀月突然笑起来,这天已是她这几年笑过最多的一日,道:“怜星,你可记得那- ri -你说过的话?”她是笑着说的,却教人不寒而栗。
“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怜星仍是淡漠。
“你答应过的,我不会忘。我说过不会放过你了,你也是亲口说的好。”
她们不是已再见了吗,邀月本就从未想过她们会不见。然而邀月说过的,她也一定会做到。
不然彼此日日夜夜的煎熬,谁来还?
谁料怜星竟也笑了,回过头道:“我是说过。”
“现在我也是一样的回答。”
邀月以为怜星要反悔时,怜星如是道。
“我不会反悔。”
“好啊,你不放过我,那么邀月,我却也不会放过你了。”
反正怎么做都是错,不如让她们错到底。
几年不见人,几年不见邀月,怜星何尝不是日夜煎熬,日夜思念,她也快要被这无尽的思念折磨疯掉,就算手抄过无数的佛经,她也不可能净心,不可能放下邀月,不可能此心向佛,不可能再无贪、嗔、痴、怒。
佛经抄着写着,手上写的是经句,脑中念的也是经书,心中却想起了邀月,纸上也不自觉就画出个邀月。
五毒便五毒,痴妄便痴妄,谁不是凡人,谁不是苦海飘荡。
人世即苦海,众生皆苦,那么她们便一起苦。
怜星从未要求过什么,如今就是豁出- xing -命,她也只要邀月,她只想要一个邀月。
谁也别放过谁,她们要互相折磨,生死如此,生世如此。
怜星笑着起身,将案上抄写的佛经推到一旁。
步步逼近邀月,邀月也毫不露怯的走近。
直至她们只剩一步之遥。
她们离得本就不算远。
怜星先发了难,扯住邀月的衣襟,在邀月惊异的神色中抬首吻了上去。
邀月不自觉被怜星扯得俯下身,虽她此时已不比怜星高上多少了。双唇重重相撞,让邀月不自觉呼了一声。
“唔……”
话音没能出口,被怜星细碎的碾磨索取成了含糊不清的暧昧单音。
含住那两片朱唇,一寸寸的舔舐扫过,莫说邀月的呼吸,就连神魂也好像被那人夺走。
鼻间清冷气息更是刺激的怜星发疯。已经不能满足于此,松开邀月片刻,抱住邀月直往案上一摔。
“哗啦——”
桌上东西随着这动作落在地上。
怜星半点不顾,却不忘护住邀月的头,看着邀月迷茫惊讶的神色,一手抓住邀月的手腕,一手撑在邀月腰边。
待邀月启唇微喘时,复又直贴上,这回唇舌共舞。
不断索取,直至邀月一张脸已全然变做绯色,怜星才轻咬了那唇一口,放开邀月。
至少怜星觉得是轻了。
邀月的唇上却已破皮出了血。
说是放开,只是放开那唇,转向邀月的颈上,一路吻过,这回是真的极轻,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邀月努力抑制异样的感觉,想要推开怜星。心中却好像是被怜星添了一把火,连绵烧殆了全身。
“怜星。”
她轻唤道。
那人却不理她,仍只是继续着。
“星儿。”
这回唤的一声,那人终于停下。
邀月觉得松了口气,但又莫名有些失落。然而这失落没多维持片刻,颈上便是一阵狠痛。
“嘶……”
痛得邀月倒吸了一口凉气,直道:“你属狗的么!”
怜星在邀月的颈上狠咬了一口,像是想生生咬死邀月的架势。白玉似的一段颈此刻血淌横流。
怜星却是不管不顾,邀月话音刚落,竟又狠咬了一口。
捏着邀月手腕的力气也是愈发紧了。
邀月火起,却是两种交杂,一个是情绪恼火,一个是无名心火。交杂之下,使力翻过身,将怜星压在案上。
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这里就问你们想不想打我
_(:з)∠)_
emmmm反正隔着屏幕也打不到
☆、明天
怜星挑衅的看着邀月。
眼中还有未褪去的疯狂。
邀月也被这目光激得心火愈发旺盛。低头吻上那眸,逼得那人闭上眼才作罢。
那人却轻笑起来,再睁开眼,双手环住邀月颈项,唇上残留着血迹,将那本无甚颜色的唇染成暗红。
那人未上妆,可这已是最好的红妆,最诱人的红唇。
轻启朱唇,附到邀月耳边道:“你就只敢,做到这样地步么……”
在耳边呼出的气,呼得邀月心躁情痒。再倾国的美人,再祸水的红颜,都不及这人一声低吟。
怜星身上的香气变了,从前的苦涩香气,变作了如今的幽幽兰麝,然而仍带着熟悉的苦涩。
心是狂跳起来,可是这样的怜星,却让她陌生,又心疼。
心疼那个人,在她不知道的时间内,变成如今的模样。怜星分明什么也没有讲,她却能感受到她的无助,害怕,还有放纵一样的疯狂。
她不知道怜星在害怕什么。
邀月有些无奈,种种报复心思早已想好,可当真正见到那人时,却是不住心疼她,什么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