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加快了脚步,回到殿中,果见那人坐在那里。分明没什么表情的脸,却看出了百般聊赖的感觉。
捂住那人的眼,压低声音道:“猜猜我是谁?”
拿下怜星的手,口中只道:“无趣。”
面上却已有了笑意。
反手将人扯过来,直截让那人坐在自己腿上。
怜星环住邀月的颈项,却作意欲挣开的样子,道:“你这样,不也是很无趣么。”
邀月捏住怜星的脸,平视着她,语气毫无波澜的道:“你今日的药还没喝。”
怜星一听便苦了脸,道:“我都好啦,你还非逼着我喝那劳什子的苦药!”
邀月心中暗笑,面上板起了脸,严肃道:“说是几天的药,便是几天的药。”
“不喝!”怜星扭过头去。
“当真不喝?”
“不!”
怜星说完,邀月便掰正她的脸,这样的姿势很适合亲吻。
直到那人面色泛红,邀月才放开她,挑眉道:“现在喝么?”
“不……”怜星的声音已低下来,弱弱坚持道,眼中已泛起潋滟水光。唇间,鼻间,都萦绕着邀月清冷的香气。
邀月冷笑起来,不喝,她也有法子治她。既然不想喝,那么做做别的事也不是不可。
手已探入那人衣内,低眉信手续续弹。附耳道:“这下呢?”
耳边呼出的热气更是刺激了那人,连颈脖也浮现淡淡粉红,顺势也咬住邀月,含糊不清的道:“青天白日!”
邀月的手便轻划着退了出来,指间磨挲起来,定定瞧了半晌,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怜星松开邀月,便见到这画面,这回真是气狠了,恨恨推开邀月起身。
“无耻!”
脸上红潮未退,不过是气红的。
邀月真真笑了出来,得了她,无耻又算得什么?
☆、婚书
又至春日。
宫主已许久不见任何人了。
怜星隔一段时日便会去看宫主一道,但也许久没见到了。今日,宫主主动找了怜星。
神情不复从前的清冷,微微带了些笑意,看得怜星有些呆。
“星儿。”宫主先开口唤道。
“母亲。”怜星回道。
宫主走近,抚了抚怜星的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这些日子,就托你和月儿来打理移花宫了。”
“母亲要去哪?”怜星问道,却并不是太过惊讶。
宫主淡然回道:“去找回一个人。”
“苏医师?”怜星又问道。
宫主颔首,眸中释然,却并不是放下的释然,而是拿起,道:“我丢了她很多年,如今才明白过来。挽回与否,只看她的心意了。她守了我前半生,无论她是否还喜欢着,我都还她后半辈子。”
怜星目光微闪,道:“还么……”
宫主笑道:“是,我欠她的,同样欠了自己的心的,一并还了。”
怜星也笑了,道:“母亲记得早些把她带回来。”
话中好像是一点也不担心宫主追不回来。
“好。”
待到母亲交待完,怜星才慢慢信步回去了,虽则是不太用的。
她已经鲜少想起如梦一样的从前。
也无需。人生太短,短到只够同她相守。
只争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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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已离开了些日子了。
近来宫务都是邀月在打理,她只从旁相协。
宫务不多,却也是要些时候的。但邀月最近又总是见不到人影,不知又在做些什么。
进了主殿,邀月手中正拿着什么东西,见她来了,不知连忙塞到了哪去。
心中生疑,道:“什么东西?”
“没什么。”邀月这会儿倒是很镇定了。
案上还摆着笔墨纸砚,墨也是才研好不久的样子,有用过的痕迹。
走过去,自己仔细搜寻起来,半晌却没找到,也不说话,淡淡扫了邀月一眼。
“姐姐。”
怜星终于开口了,然而每当她这样正经唤邀月时,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邀月牵住那人,无奈道:“星儿。”
怜星突然逼近,抚上邀月的脸,道:“当真不告诉我?”
话是这样说着,手上却很轻柔,邀月有些放松和惬意,不动作也不回话,只以眼神告诉怜星。
邀月自以为目光柔软,就同怜星抚着她脸的手一样。
“不说?”怜星看出的是这样意味,邀月脸上的手就从轻抚变做了重重一拧。
邀月吃痛,怜星也松开手,看着那人脸上被她掐出的红印。
邀月的脸很白,如玉一样的白,现下被掐出一个不大的红印来,虽然不大,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看着还是扎眼的紧。
邀月不捂住脸,只也不知为何没有生气,只是用受伤的小兽一般的目光看着怜星。
当真让人怜惜,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像怜星对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唤道:“星儿……”
声音清柔娇美,话中是如同闺中女子一样的幽怨。教怜星也看得,听得心虚起来。
轻哼一声,手却是又抚上了那凝脂似的肌肤,轻轻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