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幸儿隐约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迷糊中她掀开似千斤重的眼皮,看到绿珠模糊的脸,钟予君已不会再来了啊,她无力的合上眼,黑暗包围住她,她真的好累,累到想一直一直睡下去。
“幸儿,幸儿,你可别吓爹啊,绿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车来呐”
“幸儿你醒醒啊,快去医院”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回家,停更了一段时间,对不住,虽然没多少人看
☆、第二十八章
钟府。
“哐啷”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嚯,你俩用得着这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啧啧,这小细脖子给咬的,疼不?”,陈辰一眼就看到了钟予君脖子上紫红色的牙印,咽下嘴里的菜,坏笑着问面无表情的钟予君,同时在脑海中做一系列的联想,比如钟予君要对幸儿来强的,结果差点被幸儿咬死,吃了瘪跑回家哭来了。
钟予君扫一眼吃得正欢,满脸邪笑的陈辰,虽然腹中空空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面色稍稍缓和,脱下外衣,半躺在沙发上,没有答话。
陈辰翻个白眼,看出钟予君不想说与幸儿见面的事,看着满桌子的菜犹豫了一下,认命般的放下筷子,坐过去做到钟予君对面,拯救钟予君的艰巨的任务也只有她能完成了,而那个谁谁不是说过吗,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什么的嘛。
陈辰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摆出阵势来,以挽救浪子一样的语气道:“你跟幸儿的那点破事,我暂且不问你,但你得给我说说清楚那个何曼云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还有那天我们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你到今天才回来?”
“叩叩,小姐,你的晚餐”,这时林主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叔,你进来吧”,钟予君应道,门被推开,林主事进来,把饭菜放在桌上。
“麻烦林叔了,这几日可还太平?”,钟予君撑起身子问,在这暗潮汹涌的局势中,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异动,都有可能牵动全局,她必须谨慎再谨慎才能保住钟家的权势,而这样她才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其实她很清楚,冒险去天津是多么不理智的做法,不过好在没有惹上什么麻烦。
“快过年了,看起来都还安分,没有什么动作,倒是门外的人撤走了,兴许是那刘局长没耐心耗下去了罢”,林主事想了想答道。
“哦?”钟予君挑眉,“这我是想到了的,他要是会一直守在这里就不是他刘某人了,林叔,他可不是吃素的,万不可掉以轻心,派人去打探打探,看看他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招”,锋利的眼神一闪而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叫他有来无回”是她一贯的原则,如果那刘和财非要来踢铁板,那也怪不得她下狠手了。
“我知道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钟予君摸摸脖子,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过年总该喜庆些的,咱们这院里太冷清,想弄些窗花来贴,所以我想请林叔帮我找个会剪的人来,我好学一学”。
“啊?小姐要学剪窗花?这……”,林主事吃惊道,以为是自己听错,要知道钟予君写得一手好字,工笔画也让许多人赞叹,古琴弹得更是精妙,可那些个女红确是从不愿去学的,今儿又怎么突然说要学剪纸了呢?怪哉怪哉!
“怎么?林叔觉得不妥么?”,钟予君拿了将军的气势出来。
“没有没有”,林主事连忙摆手,“明天我就把人给找来”。
“嗯,谢谢林叔,没有其他事了,你去休息吧”,钟予君收回那股迫人的气势,又躺回去。
林主事哪还会停留,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陈辰眼珠一转,没有纠缠于这个小插曲,“好了,现在说吧”。
按陈辰的- xing -子,应该会揪住刚才的事好生调笑钟予君一番的,可是她却只字不提,这倒让钟予君很是意外,不过这也合了钟予君的意。
“我跟何曼云认识纯粹是意外,那天我在旅馆被几个混混缠住,我又不好动手,被她碰到帮我解了围,出于礼貌我就请她到房子里坐坐,谁知道她坐下就不走了,我总不能赶人家走,毕竟她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后来你和幸儿就来了,你也看到了,就这样”
“就这样?那再后来呢?我和幸儿走后”,陈辰一副失望的样子,她以为可以听到不一般的段子。
“不然你以为是哪样?”钟予君斜一眼陈辰,“你们走后她还是不走,硬是要留下过夜,我赶都赶不走”。
“哈,我就说嘛,你俩肯定不简单”陈辰一听到“过夜”两个字,眼睛立马放光,“你是不是背叛了幸儿,从实招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俩什么都没干,第二天早晨她就走了,后面的事你比我清楚”
“柳下惠啊你,那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你为什么要那么帮她?不就解了个围而已嘛”
“她帮我,我帮她,这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钟予君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何曼云魅惑的笑容,那底下藏着深不见底的绝望,“我看到她就能会起那一年的我,同样的绝望和彻骨的冰冷,最大的不同是,能杀死我的是爱,能杀死她的是仇恨,当年我有一个你,我好好的活到了现在,我是幸运的,可是她已然一无所有了啊,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人将她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俊,你根本无法想象她所经历的,何曼玉你听到过这个名字吧?那是她的爱人,所以我想尽我所能帮她,俊,你该明白我的”,可能是这个故事太过凄惨吧,再回想一遍的时候,她竟红了眼眶。
陈辰点了点头,心中唏嘘不已,何曼云在庆典上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就猜到那个何曼玉与其关系非同一般,现在看来果然是一对苦命鸳鸯呐,“我又没有怪你,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