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花□□来的六个人我都解决了,何曼云她要去北平,又不会开车,我把她送到,安顿好后,就立马坐车回来了”,钟予君将陈辰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
“原来如此,你可害幸儿好一阵担心呐,回来的时候哭了一路,你的伤还没好,就别喝了”,陈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小口小口的酌着。
“哭?呵”,钟予君嗤笑一声,“我的那位好姐姐现在把我当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还会为我哭?”,钟予君转过头,看向天花板,水晶灯的灯光刺得她眼睛胀疼,索- xing -合上了眼。
“咦?不应该啊,她明明已经动了心的,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陈辰凑到钟予君跟前,“她怎么把你当洪水猛兽了?快说来听听,我好帮你分析分析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钟予君嫌弃的推开陈辰几乎贴过来的脸,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嗯。。。。
☆、第二十九章
陈辰听完,咂着嘴巴摇头晃脑的说:“依本大寨主看,在这个问题上是你过于偏激了,虽然你同是女人可你却不懂女人心,口是心非可是女人最大的特点,幸儿那么说恰恰应了这一点,表面上是用那不可能发生的事刁难你,实则……”,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下,好笑的看了急切的钟予君几秒,才接着道:“实则是因为她喜欢你,可奈何这世道是容不下你们这样的恋情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其他人且不说,若她的父亲知晓此事,是断不会同意的,到那时她该如何是好?舍你还是她父亲?此其一”,她啜一口酒,“其二,她是不知道你身处的这个位置有多复杂的背景,但她懂有多少人在觊觎你的这个位置,比如那个什么刘局长,一旦你俩的事透露出一点儿风声,不只是她这个大红人会名誉扫地,你觉得那些个人会放过这个差不多能至你于死地的机会吗?”,她屈指点了点心口,白钟予君一眼,“你啊,凡事都只用脑袋思考,有些时候特别是泡妞的时候得多用心想一想”。
钟予君一脸的颓败,翻身站起来在屋里踱来踱去,其实她在回来的路上情绪平复下来后,也回头想过幸儿为什么会突然把她们俩隐藏在姐妹关系之下的,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摆明了跟她说,可正如陈辰说的,她只用了逻辑思维来思考这个问题,而没有用心去想,所以不难猜出,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幸儿无法接受那样的感情,又怕她纠缠她,所以提出那个绝无可能的条件,好让她知难而退,与其再无瓜葛。
她懊恼的甩了甩胳膊,陈辰的那一番话是一语中的,再想起她没有弄清楚事实就甩袖离去,更让她惭愧,“自己那么对幸儿,幸儿肯定是委屈极了,现在也找不到理由再去她那里,只得等明日去道歉了”钟予君正这么想着,敲门声响起。
钟予君停住不安的步子,坐回沙发,应“请进”。
林主事推门进来,“小姐,安排在梅兰班那边的人来报,刚才幸儿被送去仁爱医院了”。
“什么?姐姐她怎么了?”,钟予君都还没坐稳就“哗”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问道。陈辰也放下酒杯,看向林主事。
林主事没想到钟予君的反应会这么大,忙回:“应该是得了什么急症,并无人加害”。在他说话的同时,钟予君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去看看,林叔走”,前一句自是对陈辰说的,也不等陈辰回话就三步并做两步出了门。
陈辰看着慌了神的钟予君,摇了摇头,腹诽:他大爷的,女人就是毒,丧人心智的毒,想君君是多冷静的一个人,被枪顶着脑袋都不曾有分毫的慌乱,现在却为了一个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的女人失了方寸,真是不可救药。
话说钟予君火急火燎赶到仁爱医院找到幸儿的单间病房的时候,幸儿还在昏睡,吴有运,绿珠和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守在床边。钟予君看到幸儿安静的睡容,一颗心才落回肚里,目光从小女孩身上转过,心想,这个应该就是幸儿说的那个清儿了。
吴有运见钟予君也赶来了,愣了愣,又想起钟予君跟他们说过会在安排人手保护他们,钟予君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也就不奇怪了,幸儿能有对她这么上心的妹妹,他心里的暖意和欣慰那是不必多说的,示意钟予君坐下,压低声音道:“大夫说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烧,已经打过针了,睡一觉醒来差不多就能好了”。
钟予君点点头,心中不免有些不解,她与幸儿分开没有多长时间,怎么能说病就病了呢?那便是她去之前幸儿就已经病了,不住责怪自己太粗心没有看出幸儿生了病的她,怎么能想到正是因为她幸儿才会生病的呢?
“咳咳”,吴有运拿手帕捂住嘴小声咳嗽。
钟予君知道吴有运身体不好,见状轻声说:“伯父你们回去休息吧,姐姐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吴有运思索片刻,回:“予君啊,如此那就麻烦你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喽”
“您这是哪里的话,这都是予君该做的,您放心回家休息吧”,钟予君起身扶吴有运站起来,叫绿珠去领清儿,清儿却把手藏在身后,怯怯的看着钟予君。
钟予君摸摸脖子,搞不懂这个小不点用这么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做什么,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好。
“这孩子怕生,想是不愿意离开幸儿”,吴有运插话道,似是道出了自己心声,清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这样啊”钟予君恍然大悟,“她不愿走就留下吧,那您和绿珠回去吧”,听钟予君这么说,清儿甜甜的笑着。钟予君歪了歪头,突然想起钟玉烟小时候扎着小羊角辫奶里奶气的样子,不禁扬起了嘴角。
送走了吴有运,钟予君试了试幸儿额头的温度,仍是有些烫,不过看她睡得安稳,也不甚担心,轻轻掖好被角,与清儿并排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幸儿在昏黄的灯光中的绝美的容颜,心头一动,伸手探进被子里覆上佳人的柔夷,脑海中两张相似的面容重叠,分开又重叠,而她如一尊雕塑一样坐着再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