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公主笑颜如花,声如美乐,如丝媚眼抛给的是亓御,僵住的却是身后的谢陵。紧接着罗织公主嗔怪亓御一句:“少将军莫不是吃醋了?罗织可心悦少将军一个,从来没有他人。”
月黑风高杀人夜,怎么戏剧x_ing的变成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勾引敌国将军的戏码了?
谢陵觉得自己的下巴在无声无息的下坠,这这这…是亓御的红粉佳人还是追命女鬼?
亓御无比冷静且镇定的回道:“你死了这条心,本将就算喜欢男人,也不会对你罗织公主有什么想法。”
斩钉截铁,语气铿锵的拒绝,落在谢陵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意味——为何他觉得亓御是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汉,内心的嫌弃之感油然而生。
“这样啊…”罗织公主妖艳鬼魅的容颜上,再添几分y-in森狠毒,赤红口脂涂抹的饱满唇瓣似茹毛饮血过,一翕一合的好似在吃人肉喝人血,“无妨啊,大不了你喜欢哪个,我便将哪个拆骨入腹。”
“……”
谢陵觉得罗织公主这个嘴上涂的绝非什么口脂,一定是带着剧毒的鲜血。
“这么说,本将更不能喜欢你了,万一你兽x_ing大发把自己也吃了,回头做了鬼又得烦本将。”亓御嗤笑。
谢陵忍不住看了眼亓御,仿若冰雕似的寒气逼人,同时又如冰雕一般冻结着隐秘,他能看到的只是亓御一张冷厉的容颜。
亓御对罗织公主的态度,令人揣摩不透,更令他匪夷所思。
“真是绝情,这样吧,你把身后的小公子交给我,我保证罗刹鬼兵不在踏步西南海崖一寸,期限嘛十年如何?”罗织公主并没有忘记自己所行目的。
对于其自以为的中庸之法,亓御除了冷嘲再无其他神情,他道:“十年?罗织公主确定带走锦王之后,还能做的了罗刹王的主?莫说十年,锦王有恙,就是十日都保证不了吧!”
趁乱夺命这种事,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回味出来。罗织以为他亓御不带脑子的吗?
罗织慢慢从墙边滑下两条诱人的长腿,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坐在了墙头。而后又支着下颌,轻佻的冲亓御笑着:“真不愧为我看上的人,只不过,你留着这个没用的继位者,又有什么用呢?”
语毕,罗织幽怨的看了亓御一眼,颇有怨妇之神态。
亓御不悦的凌厉扫视罗织一眼,而后回首看了谢陵——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你被人调戏了。’
亓御可以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谢陵口型绝对是句话。
“咳…”亓御握拳清了喉咙,“我同你做个交易,日后两国交战,我大晋不再动用火.器,”罗织的目光开始慢慢聚拢,一扫方才的戏谑轻浮,“而且,我个人可以不跟你算罗刹谣的事。”
亓御目光如炬,犹如实质。眸子深处藏着只有罗织才能看懂意思,他居然不在乎罗刹谣!如此千载难遇的将才亓仪血脉岂不是要断在亓御这一代了?
罗织能看懂亓御眸子深处所藏着这点深浅,其他一概探究不清。
总之,亓御给的两个代价,对她与罗刹国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成交!”罗织勾着唇角,妖媚一笑,意犹未尽道:“亓少将军真的不打算破解罗刹谣了吗?”
“不用,它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毋庸置疑的语气,莫名让罗织的心犹如千斤坠。
不破解罗刹谣,亓御此生便不能碰女子,除了她。
罗织越想越苦恼,莫名的看了眼亓御身后容貌昳丽的大晋小公子,微微眯了眼。
荒唐!一个念头闪过罗织脑海,便飞快被罗织消灭。亓御亓九哀是何许人物?怎么可能与高京那些狎玩男子的废物相提并论!
“亓少将军对我没有什么要求吗?”罗织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浮,说这话之余还不忘摆出一副任君采撷之姿。
谢陵秉持着非礼勿视的理念避开了罗织,直勾勾的盯着亓御的后腰,却是听着罗织诱惑十足的嗓音,硬生生的在脑子里勾画了什么,惹得耳后滚烫。
“反咬卢家王家,做的到吧。”亓御眼皮纹丝不动,对于妖娆多姿的罗织如何暗示始终都无动于衷。
罗织脸色一僵,显然不太满意亓御的措辞,合着是把她当狗使唤了?还是乱咬人的疯狗?让她咬原先的合作伙伴,她便去咬。
“我们先行一步,罗织公主自便。”亓御伸出一臂,请谢陵先行。
谢陵提了提敞衣的领子,淡漠看了一眼罗织公主,好似佛祖拈花一笑于罗织。而后转身先行。
罗织眼睁睁看着原定的猎物安然无恙离去,想起猎物的拈花一笑,莫名生出一股被人挑衅了不爽之感。
这大晋的小公子,勉强有点意思,罗织想着踮脚离开墙头。
第43章 探寻一二
又是无言寂夜,亓御与傅长书料理天子身后事——葬谢阳于皇陵。
谢陵坐到了傅长书时常坐的位置,香木长案之上赫然是积压陈久的奏疏。然,谢陵并不急于批阅,若是天大急事,早便有人一路杀到御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