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颀长的身姿推开房门,惊起水声阵阵。
来人长腿越过立屏,水汽弥漫间瞧见脂白如玉,呆滞不动。
“你…你怎么直接进来了…”慌忙没入水中的谢陵双颊如火似枫。
亓御眸色凝重,脑海风驰电掣的反复回想方才的绮丽光景。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也进去…?”
谢陵侧首思索,“你先…先出去,我整理好了,再出去…”
亓御粲然一笑,“抱歉,妒夫皆近悍夫,”他一手解了自己的革带,边继续道:“谢陵,方才的话我权作你选了后者。”
转眼间,他人便衣衫褪去一半。谢陵眼见着他要褪去中衣,慌忙叫停,“我这就出来!”
亓御冷哼:“晚了。”
无人暖和的锦被冰凉刺骨,亓御怕冻着谢陵,自荐为暖垫。
锦衾发热,谢陵心如油煎,面色如血。
亓御好整以暇:“你要是懂的话,在下,我也没有意见。”
谢陵呼吸一滞,反口咬了某人的颈侧,以示报复。
磁沉沙哑的声音蓦然响起,“到底,想好了?”
“……”谢陵沉默一息,纳闷道:“亓御表兄,你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顺便说下,笔者是个写写闲文的人,基本不混网站,不太懂各个网站的规矩,晋江规矩不清楚笔者很抱歉,文辞措辞不严谨是笔者之误,但本章节并不越界,不懂规矩,原则也是要有的。
还是要说抱歉,不熟读规矩是笔者的错。
觉得要道歉的话,一次x_ing道歉完吧。
本文前期就很崩溃,主要新手把控力不好,感谢阅读此文并收藏的读者,笔者为个人不成熟文笔真挚抱歉,笔者努力成长中,敬谢诸位包容。
第54章 拿起放下
颈侧锦枕空空如也,谢陵一翻身却瞧见了穿戴齐整的亓御在明窗前放飞了只信鸽。
他支枕而起,胸膛是柔滑如缎墨发,言语道断:“你定是又给谁挖坑了。”
亓御背靠明窗,负手而立:“王渊澄太闲了,让王家陪着他折腾。”
谢陵蹙眉,不愿轻易点头:“慕容部的那场无妄之灾,可是冲你去的,他想杀你,不如趁着他势单人孤,一绝永患的好。”
亓御盯着一点乍泄春光,半扬唇角,“你非要这样跟谈我这个吗?”
闻言,谢陵倏地往上提了提锦衾,觉着遮的密不透风才开口:“你又不是会因为这个分心的人,若是分心,也必是又有旁的事。”
无可奈何一叹气,惆怅沉沉负在亓御心头。心想着,是不是把他养的太聪慧了些?
“摄政王抬举我了,”亓御惆怅冲淡,好似兑了半壶花蜜,心间甘甜清润,语气也明快了:“我打算弃武从文,摄政王觉得如何?”
谢陵惊喜交集,本欲爬出锦衾,伸出一臂寒意森森的他立即又缩了回来。
还是穿戴得体了再往外爬,谢陵心道。
亓御被他这番动作逗笑了,蓦地变脸,脸色肃沉严峻,“听闻,朝中有人上谏臣杀业太重,殿下觉得臣戾气太重。”
谢陵慌忙摇头,掷地有声:“谣言止于智者!”
亓御肃容不展,挑眉继续道:“还有人言,臣堪比杀神。”
谢陵裹着锦衾,盘腿坐起,庄严肃穆好似天坛祭天一般,仿若亓御就是践行他此言若虚遭天打雷劈的神邸。
他言:“九哀不是杀神,是我的福将。”
亓御站距地地方离床榻稍远,却也没有到生分的地步。
闻言冥思许久,他才抬起步子,步履不停地到了裹得跟稻谷堆一样的谢陵面前。
“谢陵,你可知我父帅为何拥兵自固却不起谋心?”伴着话音,他弯下腰靠近谢陵。
谢陵忖度,而后慎重斟酌道:“为了长昭公主?”
他听着谢陵的揣测,星眸粲然,眸中是化不开的隐情,冲不淡的深色,如白雪苍山,亦如银浪洱海。
万千荒芜沧桑里,始终如一的纯粹情意。世态炎凉的洗礼,斗转星移的风化,时移势迁的蹉跎,坚贞不渝的深情尤不可辜负。
谢陵被亓御莫名爆发的深情惊的不知何年何月何所,意识被暖流覆盖,情不自禁沉溺其中。
“长昭公主墓前,父帅诸多誓言唯有一种未改,”亓御想起他父亲许久之前被他忽悠借粮,捎带着传给他一封漏了一二心事的书信,“父帅曾言,此生他在一日,便再也不允谢氏女儿踏足疆场一步。”
长昭公主便是他父帅不允踏足疆场一步的谢氏女儿,只是可惜,他父帅与长昭公主年岁相错十载,待他父帅有能力践行此誓言,长昭公主已然血浇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