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将佛 by 琅琊将佛【完结】(10)

2019-03-25  作者|标签:


  小二听了贼高兴,笑呵呵地应道:“好得嘞,三位客官稍等,菜肴马上上来。”
  我好奇道:“这龙凤配还有什么典故不成?如此特殊?”
  子猷摸着下巴,舔舔嘴角好似在回味,道:“不提‘龙凤配’以黄鳝、仔鸡为原料,经过煮、卤、炸、溜等多种烹饪方法烹制而成,其味道可谓一绝,是荆州地区的传统名菜,就说这其中的典故也是为荆州人津津乐道的。
  传说三国时期,刘备招亲以假成真,他偕夫人自东吴返回荆州,诸葛亮为他们摆席接风,席上摆出的第一道菜就是荆州厨师特制的“龙凤配”。只见一条大黄鳝被做成龙形,蜿蜒于盘中,鳞甲片片,脚踏祥云,昂首张口,翘角垂须呈飞腾之状;鸡形如凤立于龙旁,引颈展翅,羽毛绚丽,头冠殷红似翩翩起舞。刘备一见,心中大喜,也是赞不绝口呐。从此‘龙凤配’一菜也就声名远扬。
  正好我们也是为幼子兄接风洗尘,吃这龙凤配岂不正好?”
  桓冲哈哈大笑,道:“子猷自比诸葛孔明,买德郎我可不敢自比蜀王刘备啊哈哈。况且桓某早已成亲,也不用学刘备假招亲真成事啊哈哈。”
  龙凤配果然是第一道菜,众人品之,皆是赞不绝口。
  第二道是鱼糕丸子。
  桓冲好歹也在荆州待过,也兴致勃勃地跟我介绍道:“这鱼糕丸子我吃过,是荆州一带特有的风味,以吃鱼不见鱼,鱼含肉味,肉有鱼香,清香滑嫩,入口即溶被人称道。
  传说鱼糕的制作还是起源于楚国,在楚都纪南城有一酒店,专做各种鱼菜佐酒。夏日的一天,店主买鱼多了一些,偏偏这天生意清淡,到晚上还剩不少鱼。眼看鱼已离刺将要腐烂,店主急中生智,索性把鱼刺全部剔除将鱼肉剁碎成茸,掺进几个鸡蛋,加上一些豆粉,又倒点白酒除腥,然后做成糕放在蒸笼里蒸熟。第二天把鱼糕切成块装碗蒸热,浇上调料摆案出售,结果大受欢迎。后来鱼糕越做越精美,人们用鱼和肥膘肉做糕,再用猪肉、山药等制成肉丸。肉丸垫底,鱼糕放在上面,最后以肚片、腰片烹炒盖帽,多菜共碗,俗称‘杂烩丸子’。
  想必叔平新到荆州,这些菜都没尝过吧。哈哈,买德郎我也就借花献佛啦。”说着还向我敬酒。
  我举杯回敬道:“幼子兄多礼了,不过叔平初到荆州,的确没有细品荆州美味,今日也算沾了幼子兄的光,能够大吃一顿美味佳肴呐。”
  第三道是就是药膳皮条鳝鱼。众人一番品评不提。
  其四是“冬瓜鳖裙羹”。它是用肥大的雄鳖裙边和嫩冬瓜,加鸡汤、调料焖煮,清炖而成。
  子猷道:“这冬瓜鳖裙羹与前三道,同属荆州城四大名肴。但若问一般的荆州人,江陵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则必会回说‘新粟米炊鱼子饭,嫩冬瓜煮鳖裙羹’。我初到荆州时向众人打听美食,莫不如此回我,可见其名气比前三道佳肴还要大啊。”
  接着其余特色菜如沔阳三蒸、清蒸武昌鱼、网油砂、石首鸡茸鱼肚、黄陂三合一一呈上。三人推杯劝盏,共享佳肴,评说典故,好不热闹。
  在我和子猷的努力下,桓冲终于被我俩灌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子猷:擦,这个死桓冲,一回来就给我哥拉皮条,怎么不吃死你。


酒后吐真言 那要看是谁

  所谓酒后吐真言,桓冲身为桓温最器重的兄弟,必定知道不少秘闻。
  我和子猷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套话机会。
  我模仿桓温的口气道:“买德郎,你到建康办的事怎么样了?”
  桓冲醉意朦胧地回道:“大哥,是你啊。你吩咐的事我怎么敢忘。当然都办妥了才敢回来啊哈哈。不过我回来晚了,大哥你就不请我喝酒了,太不厚道啦。”咕的打了个酒嗝,又道:“桓伊那个小子都被大哥你派了淮南太守的位置,你说为什么,我是你最器重的人而且还是你的亲弟弟却还是干跑腿的活啊。”
  子猷兴致勃勃地压低了声音,装成桓温低沉威严的声音道:“你还说我亏待你?你弱冠时,被太宰、武陵王晞征辟,不就。
  我就提拔你一路除鹰扬将军、镇蛮护军、西阳太守。
  这还亏待你了?”
  桓冲又提起酒壶大干了一口,酒都倒出了口外,沾湿了衣领,说:“诶呀,大哥你……你不请我……我喝酒就是不对。
  大哥我难受……受死了。你说四哥桓秘他……为什么就是不待见我呢。我……那么喜欢他。
  小时候我们父亲就战死沙场,死节报国于苏峻之乱,我们兄弟年少,家里贫穷的揭不开锅,母亲这时候却患了病,须要羊以作解药,我们都没有办法,无由得之,我是家里最小的么子,大哥你就以我为质,准备跟隔壁养羊的羊大叔换羊。幸好羊大叔家里甚富也颇为仁义,言不欲为质,幸为养买德郎。
  否者买德郎我就要成了羊大叔家的儿子,改名叫羊冲了。是不是因为这件陈年旧事,四哥桓秘他就不要我了,不认我了啊?”
  我和子猷一时沉默,不想还有这等秘事,子猷不说,从小锦衣玉食,哪会受过这等苦,而我现代时生在小康之家,吃饱穿暖自然也不成问题。
  桓冲继续道:“我这次去建康,几次拜访四哥,都被拒之门外,四哥素来轻我,我也知道,可是明明我们是血融于水的兄弟啊。难道真的一切都不能挽回了么?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说到最后,已有点哭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和子猷对视一眼,皆心有不忍。
  我拍拍桓冲的肩膀道:“这种兄弟不要也罢,你莫伤心了。”
  桓冲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眼眶,还闭上眼朝自己的头上倒酒,掩盖自己的狼狈。
  又啪的一声,把酒坛放到桌上,接着道:“父亲也是年少就丧父,家境贫寒,但安贫乐道。性格旷达开朗,年纪轻轻已获得很高名声,并有鉴人之才能。父亲从小就是我的榜样,在羊大叔处为质时,我也是以此为鉴。却没想到回来却被自家兄弟鄙弃。大哥二哥三哥都没说什么,待我一如从前。四哥与我年纪相仿,本应与我最亲之人,却从此看我不起,不与我同宿同吃。我不服气,时常粘着他,他反而更厌恶我了。直到如今,他初入官场拜为秘书郎,还是不肯见我。如今我也心冷了,就当没有这个兄弟罢。”
  说着摔了手中的酒坛,身形摇晃的站起来,道:“大哥,我知道你不肯请我喝酒是怕我又喝醉了大嘴巴哈哈,我这就去睡,除了你我谁也不说哈哈。”桓冲捂着嘴巴,步履不稳地准备走。
  我和子猷也没了套话的心情,不过不放心他一个人走,于是一人扶着他的一只手臂,把他架回了家。
  行至桓冲家门口,桓冲的娘子出来相迎,谢过我和子猷后,对桓冲埋怨道:“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这身衣服都浸透了酒味,臭成这样,还怎么穿啊。”又回头冲身边的侍女道,“准备好热水,还有那套我作地新衣,回头给老爷沐浴更衣。”
  桓冲生性俭素。一听要换新衣,大怒,喝道:“什么新衣!赶快拿走!我就要穿这身旧衣!”
  其妻尴尬地看了促立在旁地我和子猷一眼,窘迫而悄声地谓桓冲曰:“衣不经新,何缘得故!”
  桓冲这才大笑道好。被搀扶着进去了。
  我和子猷见此,摇头失笑,也转身回了。
  而另一厢,在我俩看不见地桓冲府上。
  门一关,桓冲就推开搀扶的侍女,哪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对其妻道:“我离开这几天,家里有出什么事么?”
  其妻低眉恭敬地回道:“回官人,一切安好。大叔叔家的两位公主至今还纠缠不清,一如官人所料。”
  桓冲闻言,微微点头示意,自去洗浴了。
  又过去多日,孟嘉受召进京,被兵部委任为尚书删定郎。于是桓温置办宴席,为之饯行。
  桓温道:“万年此去京都,可有何打算?”
  孟嘉摸着跛足,自嘲道:“当以足疾不便拜辞罢了,到时万年自会乞请骸骨归乡,以享晚年。”
  谢奕摇着酒壶,给孟嘉鼓劲道:“万年你怎么可以说这些丧气话。不过是小小的足疾就把你难倒了么?来,我敬你一杯,给我鼓起干劲来!”
  桓冲也鼓励道:“万年兄不必如此颓废,就算朝廷许了万年兄归乡,想必也不舍万年兄之才,必请尔为一方县令。”
  这时罗友姗姗来迟,桓温问他因何来迟,罗友答:“途中遇见鬼取笑我,说,只见你每次送别人去作郡守,却从未见别人送你去作郡守。我先是害怕,后来又觉得惭愧,伤心落泪,故而来迟。”桓温听了,也觉得怠慢了他而心中不安。不久,罗友就被任命为襄阳太守不提。
  郗超摇着羽扇,转移话题道:“据说谢兄你的女儿谢道蕴就是配了表弟王凝之呐。不知是真是假?”
  众人果然忘了先前的悲伤氛围,转而被此八卦吸引。
  谢奕也猛然想起来了,气呼呼地道:“对啊,王凝之你这个臭小子,上次第一次见面都没有向我这个岳父鞠躬问好啊!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女儿了啊?”
  我汗,我基本上都忘了有这回事儿了额,赶紧拱手恭敬地向谢奕行了个父子礼,口称岳父道:“小婿王凝之这厢有礼了,上次初到荆州一时惶惶,多有失礼处还请岳父莫怪。”
  谢奕难得被人如此礼遇,而且还是受我这个准女婿的礼,神情得意地摸摸两撇八字胡,道:“恩,算你识趣,下次若敢再怠慢于我,小心我不顾及翁婿之情,将你好好教训一番,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我自然唯唯称诺。
  孟嘉也凑热闹道:“怎么可以行个礼就算了?大家说是不是要好好灌他叔平几杯,以治其不敬岳父之罪啊。”
  诸人自然是幸灾乐祸地起哄。
  一时我成了众人灌酒的对像,子猷也不帮我,反而属他灌酒灌得最凶了。
  及至席散,我已是不胜酒力,完全醉的不省人事。被子猷背回了参军府。
  


酒后乱性否 问与**知

  我趴在子猷的背上,回府时已经吐了子猷一身。
  脑子也开始浑浑噩噩的想起现代的事。
  子猷背着我到了府里专门修建的清华池,挥退服侍的侍女。扒了两人染了赃物的衣服,拥着我入了温泉。
  温泉的热气汩汩的往上冒,我的脑袋搁在子猷的劲窝,舒服得都懒得动,还蹭了蹭,心想这家地桑拿按摩真是舒服啊,连枕头都不硬不软,恰到好处。
  子猷按摩着我酸软的身体,徐徐**道:“二哥,你喜欢子猷么?”
  我迷迷糊糊地道:“二哥是谁,是你们这里的按摩师么?”
  子猷继续套话道:“二哥是你啊,你是子猷的二哥啊。你喜欢子猷么?你只把子猷当弟弟看吗?”
  我抱着舒服地枕头不放,不耐烦道:“什么二哥子猷的,我都不想要,我只要好好睡一觉。你是哪里来的蚊子,烦死了。”
  子猷叹了一口气,不再相问。
  有时候沉默的时候,反而更让人烦躁。
  我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随着酒在胃里消解,越来越热,也越来越让人烦躁。我抱着枕头磨蹭着下/身,想要给这火热的温度找个出口。
  子猷闷哼一声,浑身也热起来。
  子猷探手入水,抚摩我的下/身,反复撸/动,我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颗茱/萸就在唇边,我不知怎么地想到冰激凌上的樱桃。凑上去咬,咬不下来就反复地舔。子猷情不自禁的**出声。听在我耳里就像拨动了G大调的弦,瞬间挑起我心中掩埋的腐女欲/望,那就是调/教小受。
  我抚摩着眼前不知是枕头还是充气娃娃的身体。嘴角噙着一抹鬼畜的微笑,腐化道:“撒,青涩的小果实,不要怕,让本世纪最伟大的调/教师来给你施施肥,浇浇水,帮助你长成一个足够歪的大树吧。”
  子猷起先也很吃惊我的变化,不过看出我涣散的眼神,也配合地嘻嘻笑道:“好啊,来呀,我正求之不得呢。”
  我掩面哭泣,第一次有小果实没有逃跑而是盛情邀请我的赐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傻傻地道:“第一步是什么来的?”
  子猷噗地一声笑场,道:“或者我们先焚香沐浴斋戒什么的恩?”
  我混沌的脑袋被这句话提醒,灵光一闪道:“对,第一步是要焚香,告知耽/美大神,求大神保佑来着。”我作捏香状,向天地一拜,却正磕到子猷的下巴。子猷哧的一声喊痛。
  我摸着子猷的下巴道:“为什么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类,还有为什么你会说话,你不是充气娃娃么?哦对了,你是桑拿房的小二哥来着,我给忘了。”
  子猷抓住我乱摸得手,笑道:“对,我是小二哥,小二哥问二哥,调/教的第二步是什么呢恩?”
  我自豪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调/教师的第二步是运动运动,舒活舒活筋骨,否则要是抽打的时候扭到腰怎么办?”
  于是我在子猷的怀里不停扭动,还准备做完广播体操和一整套的瑜伽。我双脚环住子猷的腰,准备要来个高难度的下腰时,子猷终于被我挑拨的血脉贲张,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我的身体。
  而我还在下腰,被他这个动作刺激的空中凌乱,差点闪到腰。我艰难地抓着他的头爬起来,很是生气,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不乖,我运动还没做完呢,你这个小/受怎么可以这么主动。到底你是调/教师,还是我是调/教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听到没有!”
  我揉着子猷的脸,把他揉得笑岔了气。
  我一本正经的道:“你这个动作太危险了,我要是从此半身不遂,你下半身的幸福怎么办?你的了解?”
  子猷嘻嘻笑道:“啊,调/教师大人,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沉浸在粉红泡泡的想象里。捧着脸道:“终于到了第三步,爱的调/教~~”
  “对了,我的那本职业调/教师手册跑哪里去了,你看见了么,在哪里?在哪里?”我着急的左右四顾,“没有它当范本,我怎么可能能成为得了世界第一的调/教师?上面还有龙/阳四十八式的精装图来着!”
  子猷捧住我摇晃的头,密密麻麻温柔的吻落在我的额头,我的鼻尖,我的唇边,以及我的下巴,笑道:“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呵呵。”
  我被这温柔的吻安抚了,安静下来。也不自禁地寻找他的唇,细细的亲吻。我想我其实是有一点清醒的吧。
  翌日,我早早地醒来,却躺在床上,撑着手看着子猷的侧脸出神。
  昨日孟浪,我与子猷肌肤相亲,已是捅破了彼此之间那层**的薄纸。
  大概被我忧郁的眼神刺痛,子猷也忍不住睁开眼睛回望我。
  我朝子猷宠溺地笑了一下,道:“怎么,怕我假装不知道么?”
  子猷闻言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啊,怕死了,不过子猷也不怕你否认,证据可还在我们身上呢。”说着背过身,露出了自己挺翘的臀,上面依稀还有干掉的乳白色精/液。
  我拍了拍他白嫩的屁股,凑过去细细的吻去上面残留的液体。情/色地道:“还说不怕,你不知道留着这些在身体里会生病的么?还是你舍不得恩?”
  子猷**地扭动着腰,道:“我更舍不得你在我身体里面的感觉。”
  我抱着他的腰调/笑道:“呵呵,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么?”
  笑闹完,子猷转过身来紧紧与我相拥,深情地看着我,道:“只要二哥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二哥你怕么?”
  我勾着他的鼻子,终于也抛开忧郁,自信淡定地道:“二哥也一样,没什么是能让我惧怕的。”
  


江南有酒楼 粉妆不相同

  作者有话要说:把相亲一百问什么的另外单独开一文放了,这几章将都改成番外,主要是为了保持文章的连续性。这些番外也是一直想写了呢。其实我想说这章的名字应该是论魏晋时期开酒楼和脂粉楼的可能性……啊口胡捂脸。
  这天万里无云,是我和子猷的休沐日。我们洗完澡,晒干头发,戴上冠帽,就是大半天过去了。这时候我就无比怀念现代的吹风机。
  闲来无事,于是我们决定到荆州城里随便逛逛。
  “二哥,你看那家酒楼挂着出售的牌子诶,那不是上次我们请桓冲吃饭的地儿么?”
  闻言我心头一动,想起穿越小说中主角们的发家史,酒楼饭店什么的那都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情报基地啊,现在手头也正缺这一股力量,不如先盘下这家,拿来练练手。
  这一合计,便带着子猷找上了这家店的老板。不得不说子猷还真没想到我是要创立自己的情报机构,见我要自己开酒楼,还帮忙请了熟识的名厨来酒楼坐镇。
  我按着现代的装修理念把整个酒楼大肆翻修了一遍,并取名江南楼。好歹大学学的是建筑类的,这点还难不倒我。
  酒楼大厅还设有说书先生的专座和小型的舞台,配上由我提供的各种武侠传奇段子和新鲜的表演形式,江南楼一下子吸引了很多猎奇的客人。
  掌柜的和小二们都是我从人伢子那儿买来的,可以说是我的私有财产了,在古代,签了终身卖身契的人还真没那个胆子背叛。我私下里交代他们平时多听多看,把这些情报整理成册,每天向我汇报。说书先生倒是这家酒楼原就有的,吴先生端的一副好口技,本也愁着怎么另谋生路,被酒楼原东家介绍给了我,我也顺势收了。舞台什么的倒没怎么请舞娘,毕竟女人一来这事儿就会麻烦很多,万一碰上个强抢民女的货色,还得狗血一把,所以我选了小品和相声当做我们酒楼的压轴节目。不得不说,中国人的聪明那是自古相传的。我只是跟演员们讲了几个经典的小品和相声,他们就能举一反三,自导自演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心力。我倒是不怕其他酒楼相继效仿,我并不是要争当什么天下第一酒楼,反而希望越低调越好,最好不会让人想到一个酒楼会成为什么人的势力,而成为一个明面上的靶子。所谓的情报部门就应该是大隐隐于市的。
  之后我又想到女人之间是最八卦的地方,尤其是大户人家的丫鬟的嘴最碎,就想到了开一家脂粉楼,即使小姐夫人们不方便出门,这些替她们跑腿的丫鬟们也很有套话价值。而且消息最灵通的莫过于**里迎来送往的女人了,而她们也将是脂粉楼最大的客户们。
  或许会有人疑问,我会做脂粉么?答案当然是,不会。可是我毕竟前世是个女生,又是个工科生,做个甘油什么的还真难不倒我。前世又很喜欢看化妆节目,自己也做过天然的护肤品。光这些独特的配方就很吸引人了。再加上魏晋时期化妆技术的落后,连颜色都只有一种,那就是大红,而我则从花里提取了各种颜色的妆粉。两相一对比,脂粉楼的生意蒸蒸日上。脂粉楼甚至还出售制造甘油时得到的主产物肥皂,和女人的私用品卫生巾。一年之后脂粉楼的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而江南楼却只开了三家,荆州的这家总部,京都建康秦淮河畔的分部,还有就是在会稽的一家。
  之后我分析了一下,两者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脂粉楼有个优势,那就是做了日常用品的生意,不说肥皂的性能带来的巨大客源,就说护肤品这一方面,即使是在现代也是暴利的行业。虽说卫生巾什么的感觉很新奇,其实在古代那种是个女人都会几手女红的时代,靠这个暴利还真是没啥市场。有人也会想到甘油可是个危险物品啊,遇强氧化剂如三氧化铬、氯酸钾、高锰酸钾能引起燃烧和爆炸。那倒不必过于担心,甘油无毒无味无公害,即使食用也对人体无毒。 对眼睛、皮肤也没刺激作用。在现代就属于非管制产品,就是过海关的时候会麻烦点。想想我们买的保湿的面霜,就含有甘油的成分,化妆品什么的本来就是小小一瓶,甘油也不敢放太多,基本没什么爆炸的危险。
  而酒楼毕竟是一项已经发展成熟的产业,也许我可以靠着一些新奇的调味品赢得市场,但名厨也不是常有的。比如秦淮河畔的那家,我直接请的庖师傅掌厨,起先他还不肯,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研究厨艺,后来用现代的一些经典食谱,比如西湖醋鱼,水煮肉片等等我所有知道的名菜跟他交换,他才答应。这些食谱还是我妈逼着我学新娘课程的时候硬给我塞过来的。
  脂粉楼兴起得太快,也很快遇到一些宵小想要夺取肥皂等物品的配方,尤其是北方那些店铺,本就是已经陷落的地方,想要照顾到是有些难。但我的产地就是设在荆州,一方面因为这里被重兵把守,易守难攻,另外一方面这里的天气适宜种植各种花卉,也方便研究新产品,就好像法国最著名的香水产地就是设置在普罗旺斯这个到处都是花卉农场的地方一样。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是我自己开的,我采取的是现代的那种总经销,区域代理的方式,让商人从我这里取货,以情报换取一定的折扣,虽然这样对于情报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但这确实是没人可用的我能想到的最快扩张势力的方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也没想到,脂粉楼能做的这么成功。
  


与君歌一曲 请君侧耳听

  子夜是个歌女,但子夜却不是生来就是歌女的。
  子夜想知道,如果子夜还是个世家小姐,公子会不会对子夜另眼相看呢。呵呵,是啊,不过是个官妓而已,公子可知道,子夜听到这句话心里有多痛么。同样是王公子,王景公子可是对子夜温柔多了呢。为了让子夜死心,他还把当时你们的戏言告诉了子夜。子夜的心都要碎了。公子你怎么可以在挑动了子夜的心之后,这么残忍的不理不睬,还弃如敝履呢。
  子夜是官妓,子夜也是个女人。子夜只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平平静静地生活而已。
  那夜子夜是多么期待啊,看到公子又一次为子夜写诗:“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扬。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
  子夜反反复复的读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相信,公子也爱上子夜了。子夜迫切的想见到公子,甚至连妆容也没有补,衣服也没有换,却不停地问小侍自己看起来怎么样,妆有没有花。
  子夜一进包间的门,公子笑说:“美人就是美人,你一来路上都芬芳了。”
  但子夜原本忐忑的心却一下沉到了谷底,公子的眼神不对,那么陌生的眼神,就好像初见一样,明明上次子夜跟公子您还相谈甚欢,公子却已经忘了子夜么。
  嘴里说着:“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虽然公子忘了子夜,但子夜还是能入公子的眼的。这样的话,那子夜是不是可以一偿所愿呢。
  可是公子接下来的话却让子夜明白了,终究是自己奢求了。
  公子说:“这是我三弟,你可以叫他子猷或者三少。子猷他很是欣赏你的曲子。”
  呵,这句多么像妈妈当初跟我介绍公子您时说的话啊。
  妈妈说:“这是王二公子,子夜你可以叫这位贵客公子或者二少哦,王二公子很欣赏你的曲子。上次花魁赛还特意做了诗给你呢。”
  瞧,多么像啊。
  我想公子也大概忘了吧。你我初见那刻,您刚和谢家四岁的小姐定亲,心里苦闷,借酒消愁。那日却是子夜第一次登台表演。春寒料峭,您就在秦淮河畔的酒家喝酒,子夜却在秦淮河中的画舫中倚门卖笑,为了获得花魁的名号而弹唱了一曲又一曲。当评分的花签递到公子你手里时,公子却是一笑,即兴做诗一首:
  子夜吴歌?春歌
  吴地子夜女,流歌绿水边。
  素手琴丝上,红妆白日鲜。
  指纤妾欲去,五马可留连?
  子夜也因此而一举成名。
  一眼万年,就是这种感觉吧。子夜望着公子离去的背影,无比恐慌却又窃喜着,因为子夜发现自己的心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公子离去了。
  而如今,公子您却把子夜推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那些写给子夜的诗又算什么呢?逢场作戏么?而子夜落在您身上的心又怎么办呢?您可知道再次上台为您唱歌的我又是什么心情呢?
  子夜明白了,这就是一个花魁的一生吧,因为一个王公贵族的一时欣喜而红极一时,但也只不过是个炫耀的工具而已,一个会过时的时尚花瓶。随着颜色的褪去,不是被打碎了就是被扔进仓库里发霉吧。
  但子夜不甘心啊,子夜还这么年轻,子夜和公子您相遇的日子还这么短,您怎么就厌弃我了呢?倘若子夜人老珠黄也就罢了,子夜也自然不会有什么怨言,但是我们明明还没开始,甚至还没有一晌贪欢,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怎么能让子夜甘心呢?
  也许子夜就是这么贪心的一个女人吧。即使是成为了您的三姨母手里的玩具,也心甘情愿,只为了从她这儿多了解一些您的消息。
  而如今子夜但求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落日出前门,瞻瞩见子度。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
  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绝人愿,故使侬见郎。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自从别欢来,奁器了不开。头乱不敢理,粉拂生黄衣。
  崎岖相怨慕,始获风云通。玉林语石阙,悲思两心同。
  见娘喜容媚,愿得结金兰。空织无经纬,求匹理自难。
  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
  前丝断**,意欲结交情。春蚕易感化,丝子已复生。
  今夕已欢别,合会在何时?明灯照空局,悠然未有期。
  自从别郎来,何日不咨嗟。黄檗郁成林,当奈苦心多。
  高山种芙蓉,复经黄檗坞。果得一莲时,流离婴辛苦。
  朝思出前门,暮思还后渚。语笑向谁道,腹中阴忆汝。
  揽枕北窗卧,郎来就侬嬉。小喜多唐突,相怜能几时。
  驻箸不能食,蹇蹇步闱里。投琼著局上,终日走博子。
  郎为傍人取,负侬非一事。摛门不安横,无复相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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