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你们要劫色!
繁华的睿都十三街。
睿都十三街是酒楼,商铺,客栈,**齐聚之地,为睿都所有街道中人流最大、商铺最齐全的主街。
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美男美女衣着华丽,站在街边小贩琳琅满目的商品前挑花了眼,你可以看到生意火热的酒楼拥挤得迈不开步子,你可以看到奢靡的**上丝帕飞扬浪声一片,你可以看到赌坊里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总之,应有尽有。
不知什么时候,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来了一名身着黑衣的芳华女子,身后跟着同样衣着的两名少女。
她们没有精心打扮,没有少女的娇羞,却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好美的女子呀,这是哪家小姐?”一个正在看字画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叹道。
“对呀,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呢!”字画老板也不做生意了,看了过去。
“比过世的睿都双艳还要美呢!”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玉器摊老板。
“哼,我们怎么不觉得?”旁边的几位姑娘却不以为然地撇过了头,隐下满脸的妒忌。
寒心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赞叹声浅浅地笑,轻如微风般从这赞叹中走了过去,遗留暗香阵阵。
忽然。
“呀!那不是景睿王爷吗?”
“是啊,他又搂着哪家姑娘呢?”
引起了寒心的注意。
她回过头去,看向那手拿字画的男子手指的方向,果然见到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美人,正在大街上对美人上下其手,好不风流。
“唉,我们的万岁爷呀!真是会被气死,这景睿王爷竟没有一点他当年的气度,也没有六王妃的一丝才情,是个十足的草包呢!”
“没错,要是过世的六王妃知道,她和皇帝的儿子竟是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弟,会不会气活了?”
寒心静静听着这些议论,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趁大家不注意,已消失在人群中,慢慢跟上了那风流成性的身影。
一路无声无息地跟着那白衣身影到了一处安静的巷子里,寒心朝身后的云仙云朵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去前面堵住他的去处。
云仙云朵点了点头,飞身而去,片刻工夫已落在了那怀抱美人的男子面前。
那男子还捏着美人的小嘴,时不时亲吻着,好不快活,突然看到面前落下两个黑衣人来,吓得变了脸色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挡本王的去路?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男子确实有几分像南宫景,长像身高气度都几分南宫景的影子,只不过那双灰暗的眸子却是永远及不上南宫景,也没有南宫景无意中凸现出来的皇室贵气。
男子怀中的女子也吓了一跳,面前这两个黑衣女子虽然貌可倾城,但这全身显露出来的阴冷之气以及眸中射过来的寒森森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她不由得挣脱男子的怀抱,冷得抱住了手臂,看来这两人是来者不善。
“你可是睿亲王南宫景?”云仙看向男子,冷冷问道。
“没、没错,是本王,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男子挺起身子佯装神气,而背后却吓出一身冷汗来。
心里嘀咕着,杜神医只是让我打着景睿王爷的名声寻欢作乐,这有吃有喝又有美人相伴的好差事,难道会有危险吗?神医也没提过啊?
“那就没错了,我们找的就是你——南宫景!”云朵也利语扫了过去。
“你们找本王做什么?本王身上没带银子。”难道是劫财的?
“哈!”云仙云朵对视一笑。
这南宫景确实是个草包,死到临头还丝毫不知。
“你们笑什么?”难道不是劫财?是劫色?男子不由得揪住衣口:“你们不是想非礼本王吧?”
☆、第031章 心甘情愿死在你手里
“你们笑什么?”难道不是劫财?是劫色?男子不由得揪住衣口:“你们不会是想非礼本王吧?”
“哈哈哈……”云仙云朵闻听此言,笑得前俯后仰。
她们做杀手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这草包一名真是名不虚传呐!
后面的寒心听到这话也笑着摇了摇头,暗暗悲叹:亏得这燕凤仪还有才女的美名,南宫宁也是风度翩翩的才子,怎的会生下这种人头猪脑的草包?
唉,悲剧啊!
男子被云仙云朵笑得面上一窘,然后气得脸涨得通红,跳了起来道:“嘿!本王看你们俩个丫头是逗本王乐吧?本王懒得和你们疯,本王还要陪美人去游湖呢!”说着将一旁瑟瑟发抖的女子一把拖进怀中,就要走。
云朵伸手一拦,面上的笑容不复,冷道:“今日你怕是没命陪美人游湖了,南宫景,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着拦住男子的手疾风一般掐住了男子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啊!”男子怀中的女子吓得尖叫一声,滩倒在地。
而那男子却是有点腿脚功夫在身的,三两下竟然从云朵手中逃脱了,反身就跑。
没跑几步,便见到前面有一双黑色马靴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急忙停下,惊慌地抬头看去,只见到前面又是一名黑衣女子,比刚刚那两个更加美貌,上比天仙,下魅妖孽。
没有人能把妖精与仙子的美同时融合,组成一种更妖更仙的妩媚,而前面这个黑衣女子却做到了,而且那么浑然天成。
男子不由得一惊,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奇女子?在她面前,任何美景都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地被摧毁!
他愣在那里惊奇不已,而寒心却轻轻地走了过来,对他妩媚地浅笑:“景睿王爷的名声,我真是千里之外就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令人刮目!我真是……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刮!”
男子还在震惊中,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道冰凉的力度,将他的空气瞬间阻断了,痛,脖子上剧烈的痛!
他看向女子喷火的水眸,在那熊熊怒火下,看到一弯蔚蓝的泉水,荡漾着清波,他仿佛被蛊惑了,竟忘记了反抗,感到空气越来越小,他的头闷得似要炸开,喉骨也要断烈,但他眼中的女子却笑得越来越妩媚,越来越勾人心魂……
终于,他慢慢地闭了眼,嘴角还挂着笑,似心甘情愿死在她手上的。
寒心眸中的杀手慢慢退去,玉手一收,男子断了气的身体如一潭软泥倒在了地上。
“啊!杀人了,杀人了!”那滩坐在地的女子见到男子被杀后,吓得连滚带爬的爬出巷子,边爬边叫,声音无比凄惨恐慌。
寒心看着那爬远的身影朝云朵道:“朵儿。”
“是。”云朵得令,花容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将手伸向头上那两支金色闪亮的发簪上,取下一支,在手指上来回转了两圈,然后轻轻按上那朵金色菊花。
只见那发簪一头瞬间变成了金色勾子,疾风般飞了出去,被软铁丝牵引着,直射那逃跑之人,正好打中背上,勾进肉中。
云朵用内力将射入女子体内的勾子轻轻一转,女子痛哼一声,倒了地。
云朵轻轻一收,将勾子收回,用力一抖,勾子上的血迹便被抖去,闪着银光,瞬间功夫便收回发簪中。
那凶残的杀人工具立即变回了一支绚丽的金色发簪,云朵邪媚一笑,轻手插入发中,在青丝上无比耀眼。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没有人知道,这绚丽迷人的发簪子竟然是老十云朵的秘密武器,名‘金蝉子’,是由高人设计而成,里面暗藏带勾软铁丝,小小的菊花上有个机关,轻轻一按便能弹出,由主人内力控制收发。
金蝉子的妙处在于,小巧轻便,不易被人发觉,只要藏于发上,便是最美的饰物,杀人后留下的伤口极小,不易被人发觉,杀人于无形中。
寒心满意点头,淡淡一笑,带着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巷子。
☆、第032章 景儿的灵堂在哪里?
“神医,你看这是什么武功?”陆俊指着假南宫景脖子上的掐痕问站在一旁的老者。
“依杜某看,这杀手的手法与三年前那名女刺客的手法相似,如果杜某没猜错的话,那女刺客又重现江湖了。”
“啊!是那令人胆寒的女刺客?”陆俊身边的陆杰惊得变了脸色。
陆俊也皱起了眉,与弟弟陆杰一同看向这位白发银须的老者。
神医杜荟,身高体瘦,身着浅灰色布衣,腿直腰挺,虽然六十又五的高龄,看起来却格外精神。
他一手负背,一手掳着银须,面上尽是担忧,三年前突然出现的女刺客,已杀了十几名朝中大臣,但不知何种原因,在杀左相燕不离不成的那个雨夜,突然消失,此后再无消息。
如今再现江湖,第一个杀的竟是他假造的南宫景?
看来天睿的浩劫这次是真的挡不住了?血雨腥风就要来了啊!
他叹了口气,心里暗悔,郡主啊!杜某对不起您啊!
他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眼前浮现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十八年了,当年虽牺牲了您的爱情,却还是不能扭转这乾坤啊!
翌日,天还未亮,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大街上安静极了,一行三人,行色匆匆,快速朝六王府而来,三人中,一人着银色袍子,背影高大挺拔,浑身散发出不寒而栗之气。
到了六王府,他吩咐下人去敲门,那下人恭敬拜了一拜后,快速走到门口,将门敲得砰砰作响。
“开门,快开门。”
里面安静的睡梦被惊醒,隐约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和慌乱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开了门,没好气地吼道:“谁呀,这么早在这里敲门,不知道这是六王府吗?胆子可真不小?”
那两名下人也不惧怕,看向身后的主子道:“快去通知你家主子,我家三爷驾到。”
六王府的下人朝那银袍男子望去,吓得立即变了脸色,急忙恭敬道:“三爷,是您呀!小的马上为您通报,您快进来。”说着急匆匆而去,边跑边叫:“大家快起来,三爷驾到。”
虽叫着三爷,这驾到两个字却泄露了他的身份。
这样一吵,六王府众人皆被惊了起来,南宫询与云梅快速穿好衣服急忙出门迎接,神医杜荟也衣衫不整出了门。
一众人纷纷睡眼朦胧匍匐在地,高呼:“恭迎皇上圣驾!”
“景儿呢?景儿的灵堂在哪?”那被呼作万岁的银袍男子并不理会这跪拜,而是朝四处张望着,见府中无一丝办丧事的样子,不由得怒意四起。
景儿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名义上虽是南宫询的独子,这睿都上下谁人不知?景儿乃是他与凤儿的皇子,无故被杀不说,现在连个灵堂也不曾为他设,可怜景儿三岁丧母,又不能在亲生父亲身边长大,现在还落得个暴尸街头的下场,他南宫宁是做了什么孽啊?
一念至此,仍不见有人答话,他气得火冒三丈,怒吼道:“都哑巴了吗?说话!”
南宫询与众人正在惊愕中,皇上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他们明明已经把消息封锁了,何以还是传到了南宫宁的耳中。
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南宫询抱拳回答:“皇上,景儿没事,您误会了!”
“没事?怎么会没事?朕明明听说景儿昨日被歹人刺杀在巷子中,连着一个**女子在内,这太守孙正今日一大早便来禀报朕了,还会有错?”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急火攻心晕过去,若不是要赶来见景儿最后一面,他如何撑得下去?
南宫询与杜荟这才明白,原来是被南宫询逼死的王妃,孙轻言的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皇上,这也难怪,孙轻言的死终究对孙正打击太大了。
他一直想为女儿报仇,睿都平白无故死了两个人,身为太守的他,一定会知道。
况且,其中一个还是被杜伪装成南宫景的人,抓到这次机会,他还不到皇上面前参南宫询一本,无论死的是不是南宫景,对于六王府来说,都是大罪一宗。
这么多年了,这个孙正还是放不下当年的恩怨啊!
☆、第033章 不曾愧对皇上
见众人又不说话了,南宫宁怒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脸心虚的杜荟身上,顿时了然,又是这个老狐狸在背后搞鬼,他不由得指着杜荟大怒道:“你说!怎么回事?”
杜荟心头一惊,惶恐俯身,将事情如实道来:“回皇上,那刺客杀死的真的不是睿亲王,只是草民找人伪装的睿亲王,其实睿亲王于二个多月前离开了睿都,至今不明踪迹。”
“什么?假王爷?不知踪迹?”南宫宁得知南宫景没事,心里终是松了口气,但一想到杜荟竟大胆到找人假冒亲王,就想直接砍了他,于是又朝他怒道:“你给朕到书房来!”说完一拂袖子,怒气而去。
众人赶紧起了身,南宫询对杜荟道:“神医稍会小心回话,看来皇上是要与你翻旧帐了!”
“多谢王爷提醒,杜某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皇上要与杜某秋后算帐,杜某也认了!”看了南宫询一眼,沉重迈向了书房。
推门进到书房,只见南宫宁正负手背对着他,盯着一直挂在墙上的画,一幅寒梅雪夜图。
这幅画与风云庄冷情房里那幅画一模一件,画上两男两女在寒梅盛开的雪夜合奏,皆为二十多年前,南宫宁亲手所画,画的未端还有南宫宁的印章,共有四幅,画中之人各一幅,只是现今存留的,却只有三幅了,因为有一幅在夜府被灭门时已被毁了。
还有一幅在南宫宁的宫中,日夜为伴。
“皇上!”杜荟忐忑朝那挺拔的背影拜了拜。
“大胆杜荟,你可知罪?”南宫宁反过身来,指着杜荟一声怒吼,而这声怒吼中,还带着深深的痛心。
杜荟面色一沉,急忙跪了地:“杜荟知罪!”
“你既然知罪,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明知故犯?难道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了你?或是你根本就是活腻了?要追随你的旧主玄正而去?”
提到旧主,杜荟面上露出沉痛之色:“草民愧对玄正王爷,愧对郡主!”
“你难道不觉得愧对朕吗?”
杜荟闻听此言,猛地抬头望去,见南宫宁眸中的痛意如洪水般翻滚,他心头狠狠一痛,却是正色道:“草民不曾愧对皇上!”
“你说什么?当年你怂恿六王爷联合圣太后,拆散朕与凤儿,以至于凤儿身怀龙种痛嫁六王爷,最后郁郁而终,让景儿三岁失去母亲,更是让朕无法尽到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你如此陷朕于不义,你竟然说不曾愧对朕?”
杜荟抱拳义正严词道:“草民愧对玄正王爷的知遇之恩,愧对郡主的万般信任,但是对于皇上,对于天睿王朝,却是无愧于心。
郡主乃无由国皇室仅存的血脉,身系无由国复国大任,当年天睿周边小国虎视眈眈,只要天睿有任何风吹草动,皆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郡主的身份暴露,周边之国定会挟郡主以令天睿俯首,到时,江湖中血雨腥风掀天而来,将是天下苍生之劫,万民之苦,皇上不体黎民,此为不仁。
其二,先帝遗召,凡无由国者,见必杀,杀必尽,圣上若娶郡主便是有违君意,此乃不忠。
其三,圣太后痛恨无由国天下皆知,圣上若违母意,执意娶无由国郡主,此为不孝。
其四,皇上乃明君,草明得知圣太后当年以皇位相挟,不准皇上迎郡主入宫,皇上若为郡主放弃皇位,弃子民于不顾,此为不义。
草民虽不是天睿子民,却无法坐视不管,让皇上背负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罪名,况且,不让郡主入宫,这也是玄正王爷的遗言……草民所做的一切皆为天睿、为皇上,臣无愧于皇上!”
南宫宁听了此言,为之动容,嘴上却反驳道:“少给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别忘了,你是无由国之人,朕就不信,当年你诊出凤儿身怀有孕时,你心里就毫无动摇?”
“草民承认,当年得知郡主有孕后,的确挣扎过……郡主虽为无由国皇室唯一血脉,却也是女儿身,且自小体弱,不能担复国大任,如果有了血脉,便有了复国之望,只不过……”
他看着南宫宁,似是有所顾忌,不敢再说下去,转了话题再道:“草民的心已如枯木,不愿见生灵涂炭,这太平盛世何必再起风波?”
南宫宁听得半信半疑,心中的怒气却是消了,但还是坚持他的决定:“不管你是心系天下还是别有用心,朕要让景儿继承大统之心都不会动摇,你最好是待在六王府安分一点,朕念在你多次救过凤儿的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否则,二十多年前,百名无由国俘虏的下场将会在你身上重演!”
说完看了杜荟一眼,甩袖而去。
南宫询走进来:“神医,皇上可有为难你?”
杜荟叹了口气摇摇头:“只要皇上心中还有郡主,杜某便不会有事,这也是杜某敢冒大不违,找人假冒睿亲王的筹码,唉!皇上执意要立睿亲王为储君,杜某实在揪心呐!”
看到杜荟满腹的忧愁,南宫询疑惑问:“本王也有一事不明,神医乃无由国之人,如今让流有无由国血脉的景儿继承皇位,不就等于无由国的天下已有一半在手?神医何以三番四次费尽心思加以阻挠?”
“唉!如果郡主当年生下的是女儿,也许无由国再复极有可能,可惜是……”
“神医此言何意?”南宫询急问。
“这是天意呀!郡主与王小姐的恩怨,怕是要延续到她们的孩子身上了,而且是异极之象江湖上恐会再度掀起血腥,这气势之大,恐杜某一人之力无法阻止啊!”
一席话说得南宫询云里雾里,但他听懂了一点,惊问:“神医是说,王素素的双生儿女还存活于世?”
杜荟看着南宫询认真点头。
☆、第034章 委身仇人亦无悔
一间普通茶楼,生意鼎沸,只见店小二忙得不可开交,楼上楼下客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一片热闹奢靡的景象。
有一桌的客人边杯盘交叠边吐着最近的见闻。
“你们听说了吗?右相文府家的采菊小姐竟然被治好了!”
“你说的是那个痴傻的采菊小姐?”
“对呀!就是她,听说她不仅被治好了,而且在睿都城广发友情贴,要在近日新开的无洒楼以文会友呢!”
“呀!痴傻之人也懂得舞文弄墨,诸位可得去瞧瞧。”
“是啊,要去瞧瞧,还有呢,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睿都城突然多了不少商铺来,什么**、医馆、武馆、酒楼、客栈、戏班让人眼花缭乱。”
“可不是,最奇怪的是,这些商铺的老板都是女子,你们不知道呀,长得可标致了,我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降下凡尘来了呢!”
“真有此事,那我也得去看看。”
“对对对,我们等下去瞧瞧……”
议论声随着这桌客人撕开口子后,便引起了整个酒楼的共鸣,纷纷传开了。
一时间,睿都城的繁华便升上了一个极端。
风云庄内,冷情的房间,冷情在看信,寒心的信,他皱着眉,眸中有痛,还有疼。
风神突然敲门进来:“少主,印池军师来了。”
冷情抬头间,已见到一身布衣,手拿羽扇的印池进得门来,他赶紧起身,抱拳恭敬道:“师傅,怎么不提前通知冷情一声,冷情好出门相迎!”
还是那寒森森的银色面具,眸中的蔚蓝如同降不下雨来的大雾天气。
印池掳了掳胡须,扬扬手:“不必多礼。”看着冷情手上的信笺,他问:“是寒心的信吧?”
“是!寒心已经成功成为右相府小姐,还杀了南宫景,为我们的复仇计划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冷情招呼印池坐,两人相对而坐。
“嗯,寒心果然没让为师失望。选秀一事呢?准备得怎么样了?”已是夏末,天气并不太热了,印池仍旧扇着着羽扇,神态自若。
“还有几日,寒心已经将右相府小姐的名声震惊睿都城,以一场‘以文会友’将才女的形象注入人们心中,相信选秀之日,必定手到擒来。”
“那就好!”印池满意点了点头,然后认真地看向冷情:“这次恐怕要委屈寒心了,要让她委身仇人。”
冷情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背影很失望,又很痛心:“自从进了风云庄,冷情和寒心从未后悔过,所做一切皆为朝昌国,冷情相信,风云庄的所有兄弟姐妹也不曾有怨言。”
他看向一旁的风神,见风神认真地点了点头,他又道:“默默付出,哪怕不要这条贱命,我们都觉得是光荣的……可前提是,我们效忠的是一位明君。
然而,令人寒透心的是,我们效忠的并非明君,而是听信谗言,不分是非的昏君。”
“冷情!”印池不由得吼了出来:“为师知道你现在的感受,皇上无故将你禁足风云庄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此事牵扯到九王爷,你手下的人也着实太过猖獗。”
“冷情并不认为他们哪里做得过分了,他们所做一切冷情皆看在眼里,并且得到冷情默许,九王爷无故找茬,难道冷情也要陪他疯吗?”
冷情怒了,这是第一次对救寒心的恩人发火。
自九王爷为了裴语鸯来风云庄找事那日后,没过几天,他便接到皇帝的旨意,将他替代寒心的职务夺去,就连近日要交战天睿一事也不让他插手其中,并且让他与风云庄众人安心待着,未得旨意不可出庄。
冷情接到圣旨,只是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但是今日印池既然来了,他不得不将心中的憋屈一吐为快。
“我等为国呕心沥血,生死无度,然而他做了什么?放纵皇亲迫害无辜百姓,游手好闲四处惹事生非,现在昌都怨声四起,国战在即,他却将我等为国之人禁足于此,这无疑是自缚羽翼,动摇江山,断其根基之举!
寒心带着云身陷睿都危险之中,我等日日为国刨心挖肺,何时得过他一句奖赏?此等君王,令我等忠君之人寒心呐!”
☆、第035章 少主可以自立门户
看到冷情眸中的受伤与绝望,印池缓下声音来:“冷情,为师知道你的心情,此事皇上确实做得欠妥,但是身为人臣,哪有不受气受委屈的时候?”
印池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圣上这是越来越过分了,当年对他的父亲已经不人道,现在对他也是这般防备,唉,君臣反心,不利于国呀!
“少主可以不受这等窝囊气,以少主的武功谋略,加上女军师与风神等人,少主完全可以自立门户……”
“风神!”冷情大声喝止他:“此等话你怎可说?”
风神丝毫不惧:“少主都不怕,风神怕什么?风神早已将生死与少主系为一身,只要少主一句话,风神一定第一个为少主冲锋陷阵。”
冷情负背的手紧紧握了握,视线盯着风神,似在说:“好兄弟!”
“冷情,此处虽是你风云庄,但是也要防防隔墙有耳,你们说话不可这般放肆,这话若是传到圣上耳中,风云庄虽坚不可催,但终究让你们走向一条不归之路!”
冷情此时已将怒火散去,意识到自已的失态,弯身谦敬道:“冷情失礼了。”
印池摆了摆手表示算了,而后道:“为师此次来,是要告诉你,为师明日要去高兰国与织衣国,商议联盟一事。”
“为何这么急?与天睿一战近在眉捷,师傅可以推后几日再去?”
“不可,这次好不容易得到高兰帝与织衣帝的点头,为师怕错过这个联盟的机会。唉,为师劝过皇上,将战事推后,可他急不可耐,执意要战,你与风云庄又被禁足,为师怕此战凶多吉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