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几日前迎春苑,那断月楼楼主抱着摄政王一口一个甜心,摄政王居然没有杀他。”
“嘘,小声点,听说摄政王今日回朝了。”
“……”
“想不想听听事情的真相?”
众人目光统一看过来。
沉胥站起来,摸着下巴,一板一眼地开口:“事实就是,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多年,迎春苑一见,两人相见恨晚,干柴烈火好上,但因为身份特殊,所以对外封锁了消息。”
“真的假的?摄政王会是断袖?你小子该不会是骗我们吧?”
“我说他是断袖,原因有二,其一,摄政王手段狠毒,y-in险残暴,这一看就是单身多年导致的肝火旺盛。其二,摄政王已是弱冠之年,府中却连个侍妾都没有。你们想啊,哪个正常男人不需要女人?可他摄政王就不需要,你们说,他不是断袖是什么?”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摄政王暗恋断月楼楼主?”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啊,摄政王肝火如此旺盛,在迎春苑却没有杀断月楼楼主,这不是有j-ian情是有什么?”
楼上包间。
听着楼下的臭小子一口一个“肝火旺盛”,木离气得拔剑:“王爷,属下这就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且慢。”
景辕目光一暗,又莞尔一笑。
“此人狡猾至极,也有趣至极,本王要亲自收拾他。”
☆、初入王府(2)
离开茶楼后,沉胥去了迎春苑。
他虽不是那里的常客,却出手阔绰,里面的妈妈很喜欢他:“诶呀楼主您来了?快快里面请,姑娘们接客啦!楼主,只是小九今日有客怕是不能相陪了……不如您看看其他的姑娘?”
“姑娘们都很漂亮。”他大步往前,微笑着面对前方站成一排的姑娘,余光却观察着身后,那尾巴果然跟来了,很好。他笑道:“给本座准备一个包间,再来两坛女儿红。”
“是是,楼主这边请。”
包间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对着皇宫东门。夜来香的香气从窗口传进来,沉胥不喜欢香味,他把窗子关上,点了一只蜡烛,背对窗子而坐。
两壶酒,他喝得不紧不慢。在一壶酒快喝完的时候,墙上的烛影闪了一下,屋内多了一个人。
“来青楼只喝酒的人,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沉胥对着漆黑的墙角扬了扬嘴角,那笑转瞬即逝。从凳子上弹起来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
“Cao民见过王爷!一日之内与王爷相见两次,真巧啊,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缘分?”
“是缘,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就不好说了。”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自然是缘分了,难道Cao民还能料到王爷会来青楼不成?”
景辕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本王是你的姘头。”下巴被抬起来:“本王怎么不知道啊?”
“这个……定然是误……误会!”他嘴巴在打结。
“不过……”冰冷的手指在他下巴上描摹,“不如让本王真真正正成为你的姘头。”
下巴上的力道不减,景辕的脸在他瞳孔里放大。
沉胥闭上眼睛,死死咬着唇,然后又睁开眼,唇咬得更紧,然后又闭上眼,然后用尽全力把景辕推开。
“王爷,不行的!”
“为何不行?”
“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名声?景辕冷笑,刚才在茶楼的时候一副不怕死的模样,现在又变成小白兔了?
“既然如此,那你说,本王是把你的舌头割了,还是把你的嘴缝上?”
“可以不选吗?”
“本王说过,你不会有第三次得罪本王还能活命的机会。”
景辕此话绝对不像在开玩笑。
“我选第三个。”沉胥说:“赵王能得今日的荣誉,不过是仗着与皇上一母同胞。但是自古帝王家,最不坚固的,也是兄弟情。若皇上与赵王离心,赵王就只是一个空壳藩王,到时,王爷自可坐收渔人之利。”
赵王慕容德,是当今天子在世的唯一兄弟,也是摄政王最大的敌人。
景辕听后若有所思,倒是不急着杀他了:“你说说看,如何让他们离心。”
沉胥说:“王爷忌惮赵王,是因为赵王有北商江山一半的兵权。但赵王手上虽有兵权,却不会用兵。王爷大可上奏,让赵王领兵作战,战死沙场纵然最好,若不然,也无妨。他常年在边疆,与朝廷信息流通慢。到时,我们在书信上做点文章,通敌卖国的罪名,不是很容易吗?”
“自作聪明。”景辕讽刺笑道:“赵王不会打仗,但是他老j-ian巨猾得很,会那么容易中计?再说,他不会领兵打仗,不代表他的手下也不会。”
“王爷说的是那位16岁一战成名的小前锋将军晋骁吗?”
沉胥说:“若我能帮王爷,把晋骁挖过来呢?”
景辕神色变了变:“你要什么?”
“我只想做王爷的姘头,常伴王爷左右。”
脖子被掐住:“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什么?”
“我……只想……做……王爷的姘头……咳咳咳……当下所有人都知道这北商国的天下是谁做主,我只不过……只不过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