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大牢,细细审问。”
几名侍卫扭着他们退下,关进衙门的大牢。
是夜,李言坐在案桌前察看时疫的有关档案。
苏瑜端着一盏茶放在李言面前,“以你一贯的做法,今r.ì那伙人应该早就被斩了,为何还要留着审问。”
李言抬头看着苏瑜笑道:“怎么在先生心里,我竟是这般凶狠残暴之人?”
苏瑜坐在旁边拿起书自顾自地看着,虽然李言人前是温和可亲的明君,表面上装得跟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似的,但只有他知道李言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会露出大灰狼的本x_ing。
苏瑜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李言也不再逗他,一本正经地说道:“今r.ì那伙人虽然没有人x_ing,但不至于没有脑子,为何挑我在这里的时候才闹事。且如今时疫稍稍有所好转,如果是因为时疫才所谓的被逼无奈的话,应该早就暴动了,为何现在才动手,如果茗街常有暴徒生事的话,按理说不会再有人去那里贩卖。可茗街每r.ì的行人络绎不绝,看来是比较安全的地带。我觉得奇怪所以留着继续审问。”
苏瑜点点头,继续看他的书。
李言盯了他想了一会,又问道:“先生可查到那老头的行踪了?”
苏瑜这才想起来,昨r.ì李言和渡洲使谈话的时候自己跟着首领找到了那老头的住处。
“在何处?”李言忙问道。
“西街外的一座小庙。”
在庙里?李言心里细细想着,确实在庙里能够掩人耳目,且西街外的小庙平常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老爷老太太上香拜佛,那老头如果假装是庙里的人也不会有人注意,行动也更方便。
苏瑜接着说:“还有一事甚为奇怪。”
“何事?”
苏瑜说那老头每三天往功德箱塞点银两,然后隔五天清理一次功德箱。
李言也觉得奇怪,一个破落户哪来的那么多钱塞进功德箱,而且西街小庙并没什么香火,按理说不需要开那么多次,除非有规定。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李言接着问苏瑜,苏瑜摇摇头。
那老头除了举止怪异,自从进了小庙除了来往的香客再也没见其他人,连首领除了那次去安顿他之外也再没有见过两人会面。
李言心里也纳闷,盯梢了好几天也没有动静,那老头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就这样打算在小庙安分守已整r.ì拜菩萨了?
第40章 推脱
李言处理完公务,晚上和苏瑜一起来盯梢。
“他从来没出去过吗?”李言趴在墙上拉过苏瑜的耳朵问道。
苏瑜摇摇头,这老头除了吃饭睡觉要去隔间,整r.ì守在堂中,寸步不离。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老人家看破红尘了虔心打坐念经,就差手里拿个木鱼了。
李言越想越奇怪,但暂时没什么马脚露出来不能直接抓来问,必须放长线钓大鱼。
守了一晚上,李言还以为又是空盯了一夜,没想到菩萨保佑,大鱼游上岸了。
一辆马车停在庙前,一名带着面罩的侍卫穿一袭黑衣,进了庙里。
半刻钟后,那老人跟着那侍卫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夜黑风高,李言认真盯着那辆马车,车軎是…夔龙纹!又是夔龙纹,看来这应该就是之前深藏不露地那位祁国大人了。
李言跳下墙,跟着苏瑜追马车。
那位大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祁国王室人员太多,实在不好一个一个筛选。这位大人是何居心,三番五次来芜国的土地上。如果是想要权的话,自己去自己国家造反生事啊,芜国碍着他什么了。如果是想芜国内乱,分一杯羹的话,一个王室手也伸得太长了吧。李言心里反反复复地琢磨着,那辆马车好像意识到有人跟踪一样,也没有派人下来捉拿跟踪的人,只是绕绕路把人甩掉了。
李言和苏瑜没追上,只好停下来。
“去首领府。”李言拉着苏瑜将目标转向首领。
苏瑜问:“为何?”
李言想了一下说道:“那首领与老头蛇鼠一窝,今r.ì之事他必知道。应该也会有所行动,既然老头跟丢了那就去盯盯首领看他有什么动静。”
两人扒在墙上,盯着首领的书房。
半晌,首领书房的灯灭了,走出房门叫来两个侍卫出了门。
李言紧紧跟着,这个可不能再丢了。首领上了马车来到那r.ì和老头见面的破庙,人走进了,还是派两名侍卫守在外面。
深更半夜的又来破庙,李言还是从小巷后面爬上屋顶。
揭开瓦看,首领点了一根蜡烛,在石像上摸来摸去好像在找什么。
一阵轰轰声,石像自动转到另一边去了,首领持着蜡烛从石像下面钻进去。
看来是有暗道,李言示意苏瑜一起跟下去。两人从屋顶上翻下来,也钻进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