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不可待,含糊的催促,扭动身体暗示著他,手里抓著他柔软丝滑的头发胡乱揉搓。脸很热,身体也很热,热的我什麽都顾不上了。
感觉著身体被翻转过来,他的绵密的亲吻从肩膀一路向下,腰侧那里被他狂热的吮吻,舔舐……还有不轻不重的噬咬。我颤抖著,感觉到他的欲望,灼热而硬挺,缓慢而沈重的挺进我的身体。
我发出象哭泣一样的声音,我觉得我无法忍耐,也无法支撑。我需要,需要更多的……更多的令我战栗,令我昏乱,令我快乐的……
他进入的很深,停了一停,然後开始缓缓抽动,喘息和呻吟的声音交混成一片,我什麽也不清楚,只能接纳,承受,到後来根本已经没了思考能力和明确的感觉,只是觉得热,热,身体象是浸在水里又象是架上火上,那麽热,那麽软,那麽无力,那麽……不知所措。
昏昏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我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满足的搂抱著我,两个人的身体都汗湿了,犹如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怀歌。”
我出不了声,虽然听到他在喊我,却有种似幻非真的感觉,伏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你喝了酒,倒真的是……”他在我的面颊和鬓边轻吻:“以後该多让你尝酒才是……”
我并不怕喝酒的……而且是很少喝醉的啊……
我心里这样想著,嘴里却说不出来。
晚餐送来也是他喂我吃的,食物没吃多少,喝了许多水。沐浴的时候又纠缠在一起,在水里尽情的欢爱,一整夜都在情欲与昏沈之间度过,外面的雨声潺潺……
我不知道为什麽想到那栽满深深庭院的雪白的芍药花,它们,是不是依然在雨中安然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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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迟了,还是要说,祝大家情人节美满快乐>﹏<~~
人间29
“啊,维拉少爷,”丸子有些疑惑的迎上来:“刚才有人把您的斗篷送回来了。”
“是麽?”
斗篷上可没绣名字,又是普通的样式,会发现它在什麽地方并把它送回来的,几乎不作第二人想。
“是谁送来的?说了什麽吗?”
丸子说:“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好象不是公会里的人,也没有说什麽。”
我点个头,继续上楼,丸子跟在後面絮叨著说:“还有,安奈弗送给您一根法杖,说是火系法师用它很好,适合初学者用的,就放在您房间的桌子上了。”
“知道了。”
“还有,伯爵大人派人送礼物来给您,我也放在您的房间里了。”丸子说。
“是麽?”
“嗯。”丸子的表情带著憧憬:“真好,您才刚开始起步就有贵族扶助您了,您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我现在对这个贵族扶助真的没有好感。不提昨晚在蔷薇庄园的所见所闻,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面前。
克罗尔大长老,他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麽?得到贵族的资助,但是却要付出难以想象的,沈重而高昂的代价。
推开房门,我上午不在的时候丸子已经把房间打扫过了,阳光从打开的窗子照进屋里来,桌子上果然有一只长方形的包著铜角的细长盒子,我猜里面装的多半就是那根安奈弗送我的法杖。说老实话,我不知道他收我为徒,究竟有几分是看中我的资质,还是主要因为伯爵大人的面子和人情呢?
另外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叠放在一起,我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是质料十分考察,做工异常精致的一件礼服。下面几个盒子也有衣服,也有靴子和便鞋,两件衬衫,一件丝绸的钉著珍珠钮扣,一件是细麻纺布的,用的是紫色的贝壳雕的钮扣,大小尺寸都与我的身材相符。
这位伯爵大人……还真是大手笔呀。
丸子羡慕的要命:“真漂亮……这些衣裳就算是贵族少爷们也未必能穿得上,真是好看啊……”
这些算是收买,还是补偿呢?
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哪种含义,都不会只有这麽一点点。这些,不过只是开始。
我本来想吩咐丸子把这些东西退回去,可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
呵……这里的法则,在我看来是没道理的。就算这些礼物我收下来,又如何?他真的能够控制我吗?
“啊,维拉少爷,穿上吧穿上吧,这麽漂亮的衣服放在盒子里,太对不起缝制这衣服的人的心意了!也对不起特意把这礼物送来的伯爵大人啊!”丸子极力撺掇我:“正好您这件衬衫该换啦,来来来,您换上新衬衫和外套吧,啊,这还有一件新的斗篷啊,好象是灰鹤羽毛抽成线纺的布料呀,您摸摸看,这手感光滑的,真的象灰鹤的羽毛一样啊,嗯嗯,在太阳光下面,还有象墨绿宝石一样的光泽呢!真漂亮啊!我都好多年没见过这麽漂亮的衣服了!”
“嗯?”我转头看他:“以前你常见人穿吗?”
“啊,安奈弗大人很久之前也是挺讲究这些的,不过後来就……”丸子虽然有点笨笨的,但是看起来也很清楚什麽话能说什麽话不能说,讲到这里就掐断了话题:“啊,少爷快穿穿吧!真的,太漂亮了,少爷穿上一定非常好看。”
我笑笑,看著一手拎著一件新衬衫的丸子,指著那件麻线质料的:“这件吧。”
华丽的衣裳……我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以前汝墨宠我的时候可以极尽奢侈,全黑的衣料上镶著星得似的碎钻石,而且不会让人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还有,用双子海的那种七彩珍珠缀在鞋子上,走起路来简直有华彩辉煌的感觉。
但那又怎麽样呢?外在越华丽,心里越空寂。
我不讨厌细致的上等衬衫,穿起来的的确确是舒适的,这不容否认。
外套是什麽样的我反而不介意,但是质料上乘的衬衣让人自在轻松。
午饭丸子替我端上来,我吃的不多,不是很有胃口。但是佐餐的薄荷水果酒很不错,虽然是兑过水的,但仍然清香宜人。
“您下午要去山背後麽……”丸子小声问。
我看他一眼,说:“你知道那里?”
他急忙摇头:“不,不,我不知道。”
不打自招,这明明就是知道了。
不过我也晓得尖耳族的共通之处就是胆子小,山背後那些坟墓足以让它噤若寒蝉,闭口不谈。
我打开安奈弗导师给的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是根法杖,长度与我的小臂相仿,细细的,是一种墨黑色,表面透著暗红光泽。
“是百年的火铁木制的法杖啊……”
丸子意外:“您竟然懂得这个,真是……真是了不起啊。安奈弗大人还让我给您解释呢,看来根本是用不著。”
我学了那麽多年的武器锻造,堪称一代行尊了,连这个也不认得,那可要笑掉人的门牙。
虽然法杖并不是我擅长制造的东西,不过这麽简单的还难不倒我。
这法杖给火系法师用倒也顺手,比梅斯长老发的那种不入流货色,只能习练用的棍子好多了。暂时用它也无妨,用蛇杖的话,会有麻烦。
那就先将就著使这个吧。
我沿著山路慢慢朝山後那里去,深林寂寂,有一段路都被长草遮没了,穿行其间,草叶沙沙的响著。
我忽然想起了群魔堡垒……
城堡下面的那片草原,象是一片墨绿的,沈静的海。
四海与丽莲她们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只有一块矮矮的石碑记述著她们曾经鲜活过的生命轨迹。
後来的那些人际遇各自不同,恐怕谁也没有能够再回去看一看她们长眠的地方。
劳伦斯是最先离开的,然後是我,拉撒的下落成谜,秀丽则半生坎坷……
人间30
我一路走来,心绪茫然,穿过那片墓地的时候,或许是因为这谷地低洼潮湿,昨天又下了一场雨,草叶树间有点蒙蒙的雾气浮了起来,然後渐渐转浓。
雾地,坟墓,荒野,空寂。
我忽然想起上次那个胆小的,同为传递使的同伴来。
他是叫……蓝斯洛吧?
应该是这个名字。
那个孩子的存在感很弱,传递使的挑选也许是随机的,也许是我身上与他有同样的某种东西,才一起被选中了。加温导师说,他很温和……而我则是比较沈静。
但是,仅仅只有这样简单吗?
我到达那屋子的时候,里面没有人,加温导师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曾经以为他就是住在这里的,他也的确是一副离群索居的样子,但是现在,这里没有人。我从宽宽的袖子里取出那个半月型木刻面具来,这个东西上次离开时我们带走了,这几天我研究了一下,这木头的质料我原来的世界是没有的,上面刻的符画对我来说却并不算难。我靠在门边朝外面看,院子里浮著一层薄雾,这里宁静的没有一丝生气,尽管长草的尖叶在风中轻轻摇曳,这一丝生动,反而衬的这一片天地更加凄清孤静。
我从桌上的水瓶里倒了些水喝。这水应该就是从院子里那砌成六边形的泉池里汲出来的水。
凉凉的,後味有些甘甜。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然後门被推开了。
蓝斯洛看到站在门边的我似乎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才迈步走了进来:“你怎麽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没有人呢。”
难不成我得一个人在这里大喊大叫,以证明这里有人?
不过我只是一笑。
“加温导师……怎麽不在吗?”
“他不在。”
我看看屋子里的情形:“也许他今天是有意不来的,上次不是说过麽,让我们两个快些熟悉起来。”我把自己那个面具拿出来:“你的呢?也带来了吧。”
“嗯。”
蓝斯洛也慢慢从袖子里摸出个小小的扁扁的布包,解开来里面就是那个面具,与我的这个一样。
“唔,我们到下面去看看吧,上次加温导师说过,该去什麽地方水晶球上会有指引。而且咒语我们都已经学会过的,走吧。”
蓝斯洛紧紧拉著我的袖子,我回过头,他正拼命的摇头,一双眼象小鹿样无辜而胆怯。
“维,维拉,我们,还是等导师来了再说吧。”
我忽然想到了青丝……不,或许该叫他名字,塔拉夏。
这一瞬的眼神,感觉,蓝斯洛和他有些相象。
不,其实不是特别象。青丝更安静一些,眼神有的时候象湖水一样,或许是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可能是他的天性使然,他的性格有时候也显的清冷。
蓝斯洛不是这样的。
“好吧。”我屈服於这样的眼神,蓝斯洛笑了。
“来,维拉,你坐。”
我坐在一把木椅上,他坐在我的旁边。
没有窗子,虽然有透气的通道,可是地下当然是比上面要显的闷一些的。
“对了维拉,我听说,你昨天晚上去蔷薇庄园参加伯爵大人的宴会了是吗?”
“嗯?”我有些讶异:“你怎麽知道?”
“呵,半个公会都知道了。”他好奇的问:“宴会上是不是有好吃的,有陈年美酒,还有贵族们,和漂亮的淑女小姐们?”
我仔细想了一下,笑笑说:“好象都有吧,我没注意,毕竟他们我都不认识。宴会一结束,我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