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轩辕容,当然就是讨厌了,故作姿态,惹人厌恶!轩辕容拆了月无忧的招数,月无忧自然怎么看他都不顺眼了。
而彩云呢,每每低头一笑都很可人,当然让人很喜欢,所以对于她的话月无忧也乐意回答。
“什么?”彩云不禁愣了愣。
“莫自在庄,”绿蝶又重复了一遍,十分天真的对她说:“没有你们山庄大,因为从来没有客人去。”
莫自在庄?实在是奇怪的名字。
听起来就像是和逍遥山庄作对一样,而现在,这人果然来捣乱了,这样想着,彩云忍不住嫣然一笑。
近几个故事会讲的是之前的故事
烟云过眼的故事就是讲的那个铸剑山庄中月无忧曾经说过的:她不是她
就是文中的彩云
而且我要很抱歉的说,这些故事我都只是有个大概的构思,所以只是想到哪个写哪个,顺序可能看着不太舒服,抱歉了
☆、云烟过眼二
“几位姑娘请和这位姐姐走,”走到一岔路时,见前方有人在等候,彩云便停了步子,回身向身后的这一行人施施然一欠身,自然说的是跟着月无忧的绿蝶这些侍婢了。
“为什么?”绿蝶的声音猛地拔高起来,十分不高兴:“我要跟着公子,哪也不去!”
“抱歉了,这是山庄的规矩,男女有别,即便是夫妻也不能住在一起,”彩云不在意她的态度,唇边有淡淡的笑意,仍有礼的对她道,绿蝶无话反驳,索性去拽月无忧的袖子,不情愿的望她。
“绿蝶,既然是这里的规矩,我们便遵守吧,”阮桃温和的劝孩子气的绿蝶,绿蝶不想听这话,就撇头不看她,仍是拉着月无忧的袖子,阮桃无奈的牵动嘴角去看月无忧。
“便去吧,”月无忧轻笑着刮了下绿蝶的鼻子,绿蝶委屈的瘪着嘴一跺脚,好像受了气。
“好了,快走吧,明日不就见到了么,”阮桃几人硬拽着她往相反的方向去,绿蝶虽然不情愿可还是被拽走了,边走还频频的转头看月无忧,月无忧便目送着她离开,待阮桃几人走不见了,才跟着彩云去东边的厢房。
可没想到彩云领的地方十分僻静,竟是一处还没有人入住的厢房。
“这是…”见如此安静,月无忧不解的偏头看向彩云。
“是这样,公子来得太突然,身份也很特别,所以先安排公子住在这里,”彩云低头笑笑说,她每每低头一笑都很可人,这样说出的话也很让人愿意相信。
自己的确来得突然,月无忧点点头,未觉得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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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这边厢房只有月无忧所在的一间屋点了灯。
一蒙面持剑的黑衣人轻手轻脚的在房顶上奔走,动静比一只飞蛾还要轻,一身锦衣,似与黑暗融于一体,让人难以察觉。
这黑衣人来到了唯一亮灯的房上,蹲下/身,小心的掀了一片瓦,向屋内看去。
月无忧泡在木桶中,正闭目养神,显然来中原这一路让她累坏了。
她已解了发髻,头发柔顺的服贴在背后,黑色的发和瓷白的皮肤强烈的反差有种奇异的美感,看的房上的人有些口干舌燥,甚至忘了来得本来目的。
月无忧仍闭着眼,无意识的抬臂轻轻往身上撩水,房顶上的人忍不住盯着那水珠滑落,滑落到她的颈,滑落到她的肩…那偷窥的人突然瞪大了眼!
这位‘莫公子’,原来是个女人!那黑衣人吃惊太过,不禁手一抖,立时碰到了手边的瓦片发出了声响。
随着这声声响,屋中的月无忧猛的睁开眼,抬头望向屋顶,她眯起眼,哼了一声,手指一弹打出了数滴水珠出去浇熄了烛火,而借着屋中黑暗月无忧立刻从水中起身从幕帐上抽了两件外衫裹在身上从房门冲了出去,那黑衣人见被发现,也不觉懊恼,索性跳下房,抽出寒光闪闪的剑,举剑向月无忧奔过去。
那剑身被月光一闪,冷冽的剑光晃了月无忧的眼睛,月无忧不禁猛地别过头闭上眼,那黑衣人见准机会,一剑将她刺了过来,月无忧虽闭着眼,却听着剑啸,预感到剑势,连忙向旁侧身闪了开,见一击不中,那黑衣人将剑向月无忧的方向横的一扫,不留余地,快似如风,月无忧只有连连后退,她使着轻功,脚不沾地便腾空的退去,然而那剑如影随形,月无忧几乎可以感到剑光的寒冷,因为剑锋距她脖颈只有稍稍几厘而已。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月无忧眯起了眼睛,心中焦急。
她猛地一甩头,发上因还有未干的水珠,明明是柔滑的水珠,从她发梢甩向那黑衣人时却成了凌厉的冰刺!冰刺密密麻麻的向那黑衣人刺去,那黑衣人见了,不禁一惊,连忙退后多步,甩起剑花将这些冰刺俱是击飞,然而那黑衣人一如此动作,就失了刚刚的先机,冰刺击飞了开,局势也被扭转,最后一根冰刺撞到剑面被呯的一声弹开,月无忧也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这黑衣人身后。
那黑衣人刚刚察觉,月无忧已从她身后探出手,是要去扯她的面纱,黑衣人一惊,将剑猛地擦过耳边向后一送,身子也扭转了过去,然而却见她的剑被月无忧捏在了手里。
的确是捏在了手里,她食指和拇指捏着剑锋,如同捏着枚花瓣一样轻松,就像是在捏着一枚花瓣,轻松而具有美感。
黑衣人立刻将剑向后一拽,竟然未拽动,月无忧显然用着内力,这一剑如同刺入了磐石,再无法脱离她手,这黑衣人见再没有机会,当机立断,猛地松了剑柄,一纵身上了房,竟是要逃了。
月无忧哪会白白让她走?随手扔了剑,也踏步跃上了房顶,正挡了黑衣人的路,即使现在情况不妙,那黑衣人还是不禁轻吸口气。
月无忧的发随意披散着,水还从她的脸上发上落下,白衣外衫也不是白天那样严谨的穿着,晕着水,更紧紧服帖在她身上,裹出了她玲珑的身段,她还赤着足,虽然冷冷的看着这黑衣人,还是让这黑衣人一瞬间不禁胡思乱想:她莫不是月亮上的仙子,却不知为何误入了凡间?
黑衣人见前路被阻,惊得双目瞪大,后跌了两步,反而转身向后逃去,月无忧踏上两步追上,从身后伸手扣住那黑衣人的肩膀,却不想那人骨一缩,竟然从月无忧手中滑走了,月无忧复再伸手扣上去,这一次用的使力,直扣住那人的肩胛骨缝,黑衣人吃痛,脚上一软,就要掉下房去,这黑衣人吓得惊呼一声,原来竟是个女子!
月无忧到底心软,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然而那女人显然不领情,借势一掌拍在月无忧的肩上,月无忧没防备,动作迟钝没有躲开,那黑衣人立时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然后便踏着房顶逃走了,月无忧连忙追了一步,却终究晚了再坠不上,只在她跃步逃离时拽掉了她的一只鞋,月无忧不敢再追,怕被别人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只有恨恨的眼看那女人逃走。
低头看着手中的黑鞋子,月无忧甚为苦恼的皱起眉。
不知道那女人看到了多少?
自己到底是太稚嫩了,没想到这中原人竟这么多花招,竟故意引自己住这里然后夜时来探,月无忧捏紧了手中的鞋子,脸色难看。
她倒忘了,她来逍遥山庄也是不怀好意的,怎么能怪人家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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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逃开了月无忧的视线,又刻意在山庄中多绕了几圈,她对这山庄显然很熟悉,确定无人跟踪才回了房。
连忙关上房间门,黑衣人后怕的大口喘了几口气,一下扯下了面纱。
屋内未点烛火,可借着月光,可看出这黑衣人不正是白日温雅的彩云!
想不到彩云功夫如此精妙,甚至可以逼的月无忧无路可退,白日里那一招,不过是小小出手而已。
彩云去点了火烛,或许因为刚刚逃的太急,她的脸很红。
彩云忍不住拍拍自己发烫的脸,想的却是刚刚。
刚刚月无忧怕自己掉下房拉住自己的时候,自己和她很近,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檀香味道…
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哪里奇怪,只因她虽着了男子衣衫,却没有男子气概,有的只是柔美,原来真的是个女子。
坐了一会平复了心情,彩云换了身衣服,吹熄了火烛出了房间。
现在已经三更,也不知道她这么晚还去哪?彩云径直去了山庄的后厢房,厢房前有人把守,看是彩云,便让开了。
彩云轻扣几下门扉,很快有人拉开了门。
“试探的怎么样了?”暖帐后,轩辕容慵懒的问,他赤身趴在床上,正有两个女子为他按捏,春意无限,彩云垂下头去,显然已经习惯,她听了轩辕容的话便低头答道:“我去时她正在沐浴,果然没有使出火的招数。”
“恩,”暖帐后的轩辕容了然的点点头,显然早已预料:“看来这西域秘术,果然需要某种媒介才能达成,”他刻意派彩云在月无忧沐浴时刺探,就是想证实这个猜测。
只是这人,究竟来中原干什么?真是让人猜不透,轩辕容微微苦恼的皱起眉:“你与他近身打斗了么?”
“是,打斗了一番,”彩云点头。
“哦?”轩辕容兴致盎然:“如何?”
“她的招式,倒是很像一个刺客,”彩云如此道。
“刺客?”
“是,她每一招都目的准确,是刺客常用的招数,可又很古怪,有形又无形,”彩云也很困惑:“我没见过这样的招式,或许,也是西域的武功。”
“未必,”轩辕容哼笑一声,享受着舒服的按捏,续而问道:“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彩云眼睛一眨,如此道。
屋内一阵沉默,轩辕容未再说话,一副假寐的模样,只是过了会,便让按摩的两个女子出了去,然后抬眼望向彩云轻轻笑了:“真的没有了?”轩辕容也是个俊朗的男子,如此一笑,也是迷人的,可彩云却感到害怕。
彩云心中一惊,猛的跪在了地上:“属下知错!”
初入江湖时的月无忧牛气冲天
☆、云烟过眼三
绿蝶很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事实上她这种抵触的情绪在昨日分房时就存在了,为什么不让她和公子睡一起!绿蝶愤愤的怨恨逍遥山庄,浑然忘了月无忧现下是一身男子装束,而得知月无忧住在最僻静而且远的很的厢房时,绿蝶就更加不开心了,心里一股闷气几乎让她想指天大骂这破地方,不过想想如此作为定然会引起众愤,被那些武林人群起而攻之,遂作罢。
大早上的山庄中的人大多未醒,绿蝶起的很早,天不过刚刚亮便跑出来了,她想早些见到月无忧,没有找到领路的人,她索性一个人寻去了。
不就是个路么,绿蝶心里毫不在乎,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就算找不到,还可以问嘛,可也不知是她运气不好还是实在太早了,偏偏一个逍遥山庄的小厮都没遇到,倒是遇到两个起的早早在练功的江湖人,只是人家也是初来此地,自然白问。
逍遥山庄内的景致很好,道路两旁绿茵艳花,清晨的空气也十分清爽,但绿蝶的心情却越来越糟。
这逍遥山庄实在大的很,路又拐来拐去,绿蝶走了半天,不禁停下了脚步,拍着额头困惑的看看四周颇为熟悉的花圃:诶,她刚刚是不是走过这里了?
绿蝶很不想承认,可她的确是迷路了。
绿蝶更加愤愤,懊恼的一跺脚,再也控制不下去,叉腰就大骂起来,从昨个那个打了她一掌的孙夏,到这大的几乎和镇子无差的破山庄,用词之毒辣,简直令闻者心惊,而绿蝶骂的酣畅淋漓,丝毫不管别人听了会有何想法。
轩辕容见到这一幕时,就觉得简直诡异的可以,一俏丽的绿衫姑娘,在鲜艳的花丛中破口大骂?他是不是其实还未醒?
绿蝶骂的正畅快,就听到旁边传来咳声,绿蝶没空理会,继续口中‘老娘如何如何’,就听那人又重力干咳了几声,显然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