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轶事 作者:黑暗中的枪声【完结】(11)

2019-04-02  作者|标签:黑暗中的枪声 宫廷侯爵 恐怖 灵异神怪

  日子正常进行着,云暮每天点卯,然后做工,然后重复。

  偶尔有次路绵彩和其他司一起走进来,长身玉立,美艳不可方物。云暮只能在远处站着,低着头悄悄注视着她。

  路绵彩沉着冷静,的确是个人才,也不愧是尚服的候选人,想来选自己当长宫女也是有考虑的并不是什么其他原因。

  云暮想此悄悄走了出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每天只要这样看着她就行了。

  偶尔云暮会替二十四司端茶倒水,只可惜路绵彩的那份,司衣一直抢着做。云暮倒热水时听见其他司打趣司衣,问她什么时候才能成了。司衣苦笑了下,没说什么。

  司苑起哄说要不告诉她得了。谁知司衣道:“她早知道了。”司苑一愣:“她怎么说”司衣无奈道:“没说什么,她一直在无视我。”她注意到一边的云暮,将手里冷掉的茶杯递给她:“喏,倒杯热的。”云暮接过来倒了热水。

  司衣喝了一口,烫的直砸嘴巴。云暮倚在远处的墙壁上看见她这样反而笑了起来。

  旁边一扇门被打开来,出来的那人看了看云暮,皱了下眉。云暮瞥到那人,连忙低下头。不用说,那人定是路绵彩。

  路绵彩盯了她一眼,不说话的走到其他司那边。司苑笑道:“说谁谁就到。”司言附和:“人都来了,司衣你还不说?我们替你加油。”

  司衣紧张的咽咽口水,看着路绵彩道:“那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路绵彩靠着桌子喝了口水,一言不发。司衣有些急了:“你说啊,你直说不要紧的。”“对不起。”路绵彩道。

  司衣失望的垂下头,喃喃道:“我就知道这个结果……”司苑道:“路司簿人司衣对你可是一往情深呢,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司言连忙道:“是啊,她的心日月可鉴。你说是不是?”她突然朝一边的云暮眨眨眼。突然几人全部看着她,云暮略尴尬的“嗯嗯”几声。

  路绵彩转过头来:“最近没事了吧?”司言道:“没事了,尚服准备给我们放几天假。”司苑笑道:“累死我了这些天。”“你累什么,你是最轻松的。”司衣不知何时恢复了情绪。

  看着路绵彩和其他司的身影,云暮觉得这样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吧。

  等她们谈话完,云暮跟着司苑下去做工了,她做的工也很简单,只是路绵彩不会来这个地方,所以她比较讨厌这个地方。

  黄昏时分云暮便回去了,她感觉抓痕一阵一阵的疼。

  一回到屋子时就看见英淑忧心忡忡的看着她。“怎么了?”云暮奇怪的看着她,以往她不是说个不停就是闹个不停。

  “听说有宫女在平娅公主房间里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英淑皱眉道。云暮忙道:“看见了什么?”“不太清楚,那个宫女好像看见了平娅公主,现在在发烧着,不时说些胡话。”

  云暮若有所思的摸着手上的抓痕,大概是安平娅的怨气吧。

  她相信安平娅绝不是正常的暴毙身亡,但她是公主,还真不好调查。那么就放着吧,她想。

  “云暮姐你没事吧,你上次还去过了。”英淑关切的看着她。英淑是除路绵彩之外知道她的异常能力的人。

  她安慰英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英淑皱眉:“你总说睡一觉。我说你适当放松一下吧。”云暮语气轻快:“我现在还不够轻松吗?”英淑严肃道:“不轻松,自从司簿姑姑来了之后你就一直有心事。”

  云暮躲避她的眼神:“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没有什么其他念头。”英淑无奈的看着她:“你真的很不坦率。”

  云暮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坦率?如果她坦率的话,早就去告白了,然后就会被无情的pass掉。

  告白应该是胜利的号角而不是发起进攻的冲锋号。

作者有话要说:  

  ☆、生疏的关系

  还有两个月就是最得宠的公主安月梅的生辰了,她的生辰本不是很重要,但她一行成年礼就会作为和亲出嫁,所以皇上对这次生辰还是很看重的。

  尚服有了上次的教训特地叫了二十四司来商量一下。到了末时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尚服清点了下人数,发现少了司衣。

  这时一个小宫女上前道:“司衣姑姑昨日经过平娅公主房间时染了些不干净的东西生病了。”尚服皱眉:“现在呢?”宫女道:“听说好些了,只是还发热呢。”

  尚服让她下去,看着众人道:“待会司苑找个人一起去看看她,既然她来不了那么下次再说吧。”几人应了转身走了。尚服叫住路绵彩,并和她走进了内室。

  “听说前个月你跑芝琦殿很勤啊。”尚服道。路绵彩心头一惊,道:“怎么了?”尚服道:“那是禁地,你怎么能去。你忘了尚工宫的尚工和我是死对头吗?而且她们住所离我们不远,不要被她们捉住了话柄。”

  路绵彩点头:“我知道了。”尚服忽而笑道:“还是为了什么人去的?”路绵彩想了一下,没有说出云暮的事,敷衍了尚服几句,一出门就看见司苑在那边等她。

  不用想,肯定是要她去见司衣了。

  果不其然,路绵彩一过去,司苑就笑道:“你陪我去看看吧。”路绵彩点头应了。

  两人并肩而走,随意聊着,话题不知怎的引到了云暮身上。司苑道:“她很勤奋,从没来迟过,而且都主动留下来做事。”

  路绵彩回忆起为数不多与她在尚服宫里见面的次数。云暮,她看不出她想干什么。有时候很主动,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做。

  上次见她时,她脸色颇好,没那么病态了。也不知道她手上的抓痕如何了,难不成还为平娅公主的事烦神?路绵彩准备过几天去看看。她“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司衣的住处很快到了,两人也闭口不谈了。

  探望一番后,两人便离开了。沉默了会,司苑开口道:“都四年了你还在坚持?”路绵彩皱眉:“不是坚持,只是我一定要找到她。”

  司苑看着远方:“那么司衣是司制了你就会喜欢她吗?”路绵彩皱眉:“不是喜欢,只是要找到。”“你为什么那么坚持?”司苑费解的看着她。

  “我有记忆时便一直有个女的在我耳边说要我找一个人,她让我进宫我便进了,让我找司制我也找了,可惜司制已经空缺了很多年了。”路绵彩平淡道。

  司苑摇头:“你不该这样,听那人干什么?”路绵彩思考了下:“近年来她似乎消失了,她如果还出现我也没办法。”司苑疑惑道:“没办法?”

  路绵彩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她:“有些事你就不要知道了。”司苑笑笑:“我知道了。你这么严肃干什么。”

  路绵彩沉默的看着前方那个人,那个女人。路绵彩对她没什么好感,她以前经常给路绵彩洗脑,虽然还是以路绵彩的想法生活了,但还是被她掌控着。

  如果她真的出现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她,路绵彩想道。突然路绵彩想起了云暮的异常能力,看来有必要问问她了。

  过了几天,云暮点卯过后,一转弯便看见路绵彩倚着墙似乎在等人。她犹豫的站在那边,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招呼。

  忽然路绵彩起身朝她这边来了,云暮故作淡定的看着她。路绵彩道:“抓痕好了吗?”云暮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将抓痕递给她看。路绵彩看了眼道:“我相信你说的。”

  云暮有些激动也有些疑惑。“最近平娅公主的事听说了吗?”她平淡的问道。云暮点点头,“是真的吗?”

  云暮道:“是的,是她的怨气。”路绵彩突然转移了话题:“你自幼就有这个能力吗?”云暮想了一下,摇头。“不是,我不记得了。”

  路绵彩看了她一眼:“什么都可以感应出来?”云暮闪烁其词:“应该是,我没有研究过——上次那事是第一次遇见。”

  路绵彩点头,继续说着安平娅的事,“你打算继续查下去?”云暮不知道她如何想的,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说:“事已成定局。”

  路绵彩“嗯”了一声,快步离开了。第一次遇见,鬼才信啊。

  云暮对她的来访显然意外极了,至于她说的那些奇怪话,云暮也没有多想。

  没有什么比看见路绵彩还要高兴的事了。

  原以为安平娅一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谁知不知是她怨气作祟还是什么,接连爆出有宫女在平娅公主房间撞鬼的事件。

  云暮曾偷偷去安平娅的房间看过,不过只是站在外面远远的看着。她能感受到那就是安平娅。

  这件事情一度被人压了下来,默默平息了,但因为一位妃子再度兴起了热潮。

  原因是这位妃子晚间从安平娅房间外面走过,不知怎的看见了一些脏东西,本来没什么大问题,可她回去后偏偏想丢了魂一样,精神开始不正常了。

  因为是妃子,想压下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所以皇上很快就知道了。

  此时,栖霞殿内,薛浅眉镇定的坐在椅子上,刚刚,皇上才回去。皇上倒是没有批评她,只是让她警告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将谣言止住。

  为了表明这件事的重要性,她装作生气的冲到那位妃子的宫殿。一进内屋,她便开始教训那个妃子,其余人站在外面,大气不敢出。

  一刻钟后,薛浅眉走了出来。

  她脸色微怒,厉声道:“这件事情不准多说,让我知道谁在后面嚼舌根,我拔了她舌头。”她坐了下来,喝口茶,顿了顿,朝旁边的贴身宫女道:“问问宫里谁会这些玩意儿,以前那个神婆老了,不管用了。”宫女应声下去了。

  薛浅眉又坐了会便回去了。她与平娅公主不算熟,出了这种事情,顶多是惋惜一下。而平娅公主房间闹鬼一事,她对此嗤之以鼻。

  不过皇上要求查出来,她也不敢怠慢,她倒是不相信,敢有人在她眼皮底子下作祟。

  第二天一早,路绵彩就从尚服那边收到了这条消息,宫里善于此道的人……路绵彩想起了云暮,不过这件事情如果查不出了她是要人头落地的,但路绵彩看云暮也很想查这个事情。她想了下,决定还是告诉她。

  下了楼梯,一拐弯,路绵彩信就看见云暮正在那里点卯。等她点卯之后,路绵彩悄无声息的走到她后面。云暮一回头,猛的一惊。

  路绵彩见她一副受惊的样子,便准备等她回神过来在和她说话。

  “司簿姑姑”云暮后退了几步喊道。路绵彩道:“你跟我来。”云暮不知何事,只能跟着她走。其他长宫女见了,只能羡慕的看着她。

  到了角落,路绵彩低声道:“今天贵妃下了旨,问宫里谁懂得鬼神之类的东西,你怎么想?”云暮低声道:“此事,司簿姑姑会参加吗?”路绵彩道:“大概……不会”云暮犹豫着盯着地面。“你的抓痕消失了吗?”路绵彩问道。云暮摇头。路绵彩皱起眉来:“你有什么办法吗?”“没有”

  路绵彩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关心的话?她和云暮算不上熟。

  云暮视线在地面上来回徘徊着,她忽然抬头道:“我参加。”路绵彩略吃惊的看着她:“这件事很敏感,平娅公主后的势力不是我们能企及的。”路绵彩善意的提醒她。

  云暮道:“如果我不查,抓痕永远不会消失的。”路绵彩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好,我替你告诉尚服。”

  云暮见她要走,忙道:“司簿姑姑嗯、你就嗯、为了这个?”路绵彩点头。云暮有些失望的垂下眼,是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路绵彩是突然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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