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轶事 作者:黑暗中的枪声【完结】(18)

2019-04-02  作者|标签:黑暗中的枪声 宫廷侯爵 恐怖 灵异神怪

  司乐叼着根筷子,羡慕的看着尚服,道:“真是好啊,出了宫还有人死心塌地的陪着你。”尚服微微一笑。司苑有些担忧的看着尚服:“我们宫里,对食这种事情很正常,但宫外面可不是这样了。你们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尚服笑着望了眼典史:“我们自然是要到清静的地方去。”

  路绵彩凝神看着她们两人,冷不丁的旁边响起云暮的声音,“真好啊!”路绵彩侧头看她,云暮有些脸红,她喝了点酒给自己壮胆。“我说她们,很令人羡慕啊。路绵彩“嗯”了一声。

  云暮不知她何意,只好继续道:“宫里对这个不加限制吗?”路绵彩一挑眉:“你对这个有兴趣?”“没有!”云暮急忙否定,“我只是问问。”

  路绵彩道:“宫里的确不限制这个,因此对食的人才越来越多。”她瞥了眼云暮道:“你有吗?”“没有。”云暮立刻回到。

  “我猜也没有。”路绵彩看着她 。“为什么?”云暮心有点紧张。“你半天时间用来与那些灵体打交道,另外半天就是找我,你怎么可能有。 ”路绵彩道。

  云暮仔细看着她,确定她只是很普通的在说后,才道:“嗯,没时间。”她拿起酒杯道:“我敬你一杯,算是这些天的回报。”路绵彩拿起酒杯,身子侧向她,“你确实要回报我,我可是因为你才知道了那么多会被杀头的东西。”她微微一笑,扬起脖子喝了酒。

  云暮还没有回味她的微笑,便被她洁白的脖颈迷住了。怕是在没人喝酒能向她一样迷人了。云暮痴迷的看着她,路绵彩虽近在咫尺,却好像根本触摸不到一般。

  “你还没喝。”路绵彩朝她一扬下巴。云暮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连忙喝了酒。

  这一口酒下去,面前的景象都变得朦朦胧胧了。

  面前人影交错开来,一时耳边只有说笑声,筷子与盘子碰撞着的声音。

  云暮仰面倒在椅子上,她只听见朦朦胧胧的声音。“……你是真心的吗?”是尚服的声音。“不知道。”这是路绵彩的声音。

  云暮连忙竖起耳朵来听。“那个云暮……”“有点像”她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你什么感觉?”“我想应该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路绵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

  云暮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前面两个人影走去。

  “喂,干什么呢!”突然一个人扯住了她的衣角。云暮抬头看去,一片模糊。云暮朝那人靠近了些,仍是看不清那人的脸。

  那人嫌恶的别开脸,“一股酒味,真是恶心。”会说这种话的,大概是司衣吧。云暮继续向前面走去。

  待走到那两个人影边,那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云暮你醉了。”云暮努力撑住自己的身体,装作镇定道:“没、没有。”她希望路绵彩能看见她发红的双颊,然后独自将她送回去。

  “你酒量这么差。”很是清明的声音,,路绵彩此刻应该是清醒的。云暮心虚起来,慌忙道:“是,是啊,我先吃点饭了 ”她说着就往餐桌那边走去。

  她刚坐下没一会,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哄笑,云暮急忙转身看去。

  众人围成一个圈,正在不停的笑着。云暮皱眉走了过去,圈里站着司衣和路绵彩。司衣面带尴尬,低声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小心被绊倒了。”司苑笑嘻嘻道:“呦~绊倒了还能在绊到别人身上去啊。”

  司乐意味深长道:“恐怕下次就不是绊倒这么简单了。”云暮望向路绵彩,路绵彩靠着墙,对她们的话毫无反应。

  云暮退后几步走到另一边,打开另一扇窗户,冷风将她的头脑立刻吹醒了。她回头看了眼众人,又回头看着窗外,果然这样的场景很不适合她啊。

  独自呆了会,云暮又被人灌了几杯酒,等她眼前在辨别不出人影时,尚服才宣告宴会的结束。

  众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云暮扶着边框清醒了下脑袋才慢慢走出去。

  她头昏的厉害,看东西也迷糊不清。周围是其他司的说话声,她揉揉额头,突然肩膀被人轻轻一带。云暮惊讶的朝旁边那人看去,是路绵彩。

  云暮回头一看,刚才那个地方有个水坑。 云暮感激的转头看去,就见路绵彩侧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一下撞进云暮的心里。

  云暮转头,心里蔓延上来的不知名情绪与酒劲融合在一起,在她的胃里不停的翻滚着,使她反感的想吐。

  全身忽然燥热起来,只有搭在肩膀上的手是冰冷的,一下触及到心里最深处。

  后面是其他司的谈笑声。路绵彩见她走神问她在想什么,云暮说没什么。路绵彩也不追问本来就是随口问问。

  到了岔路口,路绵彩放下了手,转身走了。云暮心里更加燥热起来,月光照在她身上,她觉得更加恶心,头被冷风一吹,此时神智异常清醒。

  “等等”路绵彩忽然过来了,云暮呆呆的看着她,路绵彩从她衣服上拿下一个东西说不小心勾住的,云暮勉强笑着说不碍事。

  路绵彩很快转身走了,云暮憋着一股不知名的气,回去了。

  回去后,英淑已经睡了,云暮也很快睡下了。

  翌日,云暮的心情异常烦躁,昨晚的情景依然徘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英淑早早去小主那边做事了,最近她似乎很缺钱。

  等到中午英淑回来了后,,云暮问了她原因,英淑红了眼眶,哽咽着说爹爹病重需要用钱,云暮便抽了一部分自己的积蓄给她。英淑十分感激她,连忙道谢。云暮不在意的点头,心情仍然烦躁。

  傍晚,云暮坐在尚服宫台阶上看着底下的宫女们来回走着。昨晚在她入睡的时候下了大雨,地上全是积水,宫女们都不得不脱下鞋袜,卷起裤脚走路。

  很快云暮便看见路绵彩抱着木盆走来,按理说她这样的人是不需要亲自拿衣服的。想到了什么可能的云暮心一下激动起来,她神情紧张的注视着路绵彩,路绵彩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

  云暮仔细打量她几眼,她裤脚挽到了小腿那,露出了白花花的小腿。“酒醒了?”路绵彩说道云暮点点头,“昨晚多谢路司簿了。”“嗯”路绵彩点点头,随后便端起木盆走了。云暮看着她的背影,本来想说的话统统咽下了喉咙。

  等她一走云暮便知道自己那股气是什么了,眼睛一闭便是路绵彩卷起裤脚露出小腿的模样,她甚至偷偷想着别的地方。

  她捂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情由烦躁变成了无奈,她知道这些天在烦恼自己的是什么了。她第一次自己承认了自己的感情,无可奈何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一出折子戏

  镜中朱颜改

  女子对镜梳妆,一回头,镜子中却是一张陌生的女人脸,女人弯弯嘴角,笑眯眯的看着她,墨黑的眼睛越来越大,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就连云暮这样一向清闲的人也忙碌了起来。过年要置办的年货很多,尚服宫少了尚服,人手不够,特地将几个长宫女吩咐过来做事。

  云暮手里忙活着穿针引线,一面抬头偷偷看着离她不远处的路绵彩,路绵彩神情专注的盯着面前的布料,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在看她。

  这样也好,被她发现了,自己岂不是要说出实话来。不知怎的,她在路绵彩面前就是无法说出谎话来。

  好容易得了半日空闲,云暮喘了口气朝路绵彩那边望去。路绵彩闭着眼睛倚在椅子上,头微扬着,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看得云暮心里直痒痒。

  直到休息时间过了,云暮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在她明白自己感情的时候便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主动出击。她清楚像路绵彩这样的人指望她来和你谈情说爱是不可能的。

  好像注意到了什么,路绵彩冷冷的眼神扫来,云暮赶紧低头做活。

  外边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屋子里也点起了灯,温度并没有随着一下又一下的火焰升高,而是缓慢的降低了。

  云暮冻的手脚冰冷,连忙朝手哈了几口气,她还不想手脚生冻疮。司苑看她们可怜便道:“天色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明日在来。”云暮起身收拾好东西,回头看了一眼,路绵彩正在和司苑说话。她踌躇了一下扭头走了。

  回到屋子里,英淑还睁着眼睛看她,“怎么还没睡?”云暮点燃了床边的蜡烛。

  英淑笑道:“冷死了,到你这挤挤被窝,两个人睡总比一个人睡好。”云暮笑笑,吹灯睡了。

  这种生活只持续了十来天,衣服已经全部弄好了,司苑对来的每个人都发了赏钱,连云暮这样做的很少的都有。

  宴会开在两天后的晚上。期间路绵彩曾和其他人一起送过衣服,云暮不知路绵彩和薛浅眉有什么恩怨,但路绵彩出来时脸色很难看。

  司苑跟她说过如果不是路绵彩能力强,她根本做不了司簿,就她那个脾气,你根本受不了。云暮想起路绵彩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那时候她眼神冰冷,和宫里大多数女子眼神一样。但这不是她,云暮见过真正的她,是在刚进宫那会,那时候路绵彩只是个女史,没有那么锋利冰冷的眼神。

  那时候她的眼神还是柔和平淡的,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眉眼之间一片淡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教她两年了内变得如此冷漠了?或许自己当时看见的也不是真正的她。

  云暮不记得那天路绵彩有没有发现自己,毕竟自己当时的目光是赤/裸裸的,可没有现在多加掩饰。她甚至听见旁边有女生低声笑着,路绵彩走的有些远了,云暮依然目光炽热。

  当时她被风沙迷了眼,路绵彩头动了动,不记得路绵彩到底有没有转头来看她。

  “云暮……云暮?”思绪被拉回现在,司苑轻声唤她。云暮笑了下:“走神了。”司苑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云暮说:“没什么,没事的话我便走了。”

  司苑猛然想起什么事道:“你去看看司衣在不在房内,我找她有事。”云暮依言来到司衣房外,她轻轻敲敲门,没有回答,她再次敲了敲,仍然没有回答。

  云暮推了下门发现门是锁着的。云暮带着疑惑找到了司苑。司苑颇为吃惊:“锁门了?她可在我们之前走的。我去问问路司簿吧。”

  云暮回头慢慢的走着,她听见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司衣么?”“你见过她吗,她不在房内,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没有,不知道。”路绵彩声音冷冷淡淡的,像一股淡淡凉凉的泉水注入了心间。

  云暮低头走出门外,外面阳光明媚,照得人也有了些暖气,唯独心那里冷冷淡淡的,云暮第一次弯起了嘴角,心情不错的走着。

  “呦,有什么好事啊?”刚走到门口,英淑推开门帘惊讶的看着云暮,要知道云暮在她认识的近一年内很少这么开心过。“没什么好事。”云暮拾阶而上。

  “今天上面来人说要我们宴会那晚帮忙搬凳子什么的,明天晚上不能陪你去了。”英淑一脸可惜。“没什么,你搬完了凳子再来找我。”云暮安慰的拍拍她的肩 。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再粘着司簿姑姑就好了。”英淑戏谑的看着她。云暮微红了双颊,“你这个死丫头,不教训你一下还反了你。”云暮不轻不重的捏了下英淑的脸。

  “今天没反驳我啊。”英淑捂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云暮,云暮被她盯得发毛,干脆一掀门帘进去了。

  宴会很快就来临了,英淑提前半个时辰就出去了。云暮跟随着二十四司一起去了宴会。

  刚到宴会,宫女太监们都在忙碌,周围侍卫森严,个个面无表情,手搭在剑上,俨然忠心耿耿的样子。

  由于升了官,云暮也沾了二十四司的光坐在了前面一排,总算不用坐在后面像看皮影戏一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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