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儿好 by 淑女猫【完结】(3)

2019-04-13  作者|标签:


“对,就在那人口袋里。”我理直气壮地叫嚣。
他回头以“鸟语”与那些人确认着。我看着那个阿拉伯男人一脸讶异地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东西递过来,仔细一看,TMD竟然是本护照!你个?*人——掏本护照你酝酿什么感情啊!
“他们是我今天说好要来接的客人,”这一次他边走边向我解释着,“但是那边的翻译临时有事没有跟来,只把他们送上了车,然后他们仨人生地不熟的找错了地方,偏偏公司又非让我回去找一份重要的文件来过,就是刚刚我打电话的那会儿,然后我就着急走了,可偏巧他们在马路对面儿看见你跟我在一块儿,以为你是我安排接他们的,所以就找上你了。”
“真的不是黑社会?”听完他的话,我有些失望。
“哪来的黑社会!你电影看多了吧!”
“那他们给你的那包东西呢?也不是毒品?”
“去你的!那是我托人家从土耳其带过来的烤肉作料,你不是要吃烤肉吗?”
看着他一脸的宠溺,我却不禁长叹一声:“真没劲!”误会澄清后感觉真的好无聊!
“你呀——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写小说真是糟蹋了。”
“我觉得也是。”
哥儿俩好
(四)鬼、包子、龙门客栈
春天是个大好的季节;踏青是个有益的活动;单位公费是个不错的福利;能带家属更是再好没有。于是,以下谈话在我与他之间展开——
“你到底去不去?”
“我能去吗?”自 由 自 在
“废话!你是人不是?能带一个人的概念你理解不?”
“合适吗?我不算家属啊。”
“你不去拉倒。我还省心呢!”
“让我考虑一下嘛……”
“可以住农家小院儿。”
“呃。”
“还有篝火晚会。”
“嗯——”
“能进大篷采摘,吃农家菜。”
“啊……”
“还可以去钓鱼来吃。”
“噢?”
“还有烤全羊…”
“我去!”坚定不移地,我回答。
不理睬他一付阴谋得逞的阴险笑容。烤全羊啊,我来了——
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反正没人去补助的钱也不会退,不去白不去。可去了才发现,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他们公司去的人还真不少,足足装了两辆大车。好容易到了站,却出现了一点点问题,原先订的房间不够住,只好单分出一部分人住到比较远的地方,于是,他带着我和其他几个人来到了一个比较清静的院落。
“喂,这儿安不安全?这么黑隆冬的,怪吓人的。”天渐渐黑下去,村子里却没有路灯,“干嘛要住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村子还没被开发呢吧?”
“便易。”他再干脆不过地给了我答案。面对这两个字,我无话可说。
“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嘛。你看看天上——星星多亮!在城里你见过这么多星星吗?”
我抬头,天呀——真的!满天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大的小的亮的暗的,清楚的不得了。对于我这样在城市的霓虹灯下长大的人来说,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色!只不过……
“景致是好,就是这空气有点太……”我蹲在院里,看着东边的羊圈、西边的猪圈、南边的鸡窝和北墙根拴着的大黄狗一条,一阵夜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野性”味道。
“自然、纯朴——”他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便宜嘛……”自 由 自 在
“天儿冷,进屋吧。”大概是见我穿的单薄,他劝着。
“嗯。那你呢?”看他的样子像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屋。
“刚刚老乡说柴火不够了,明天早上做不了饭,我去帮忙捡点儿回来,明儿个点篝火也要用。”说着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记住了,男的住东屋,女的住西屋。可别走错了让人当流氓打出来。”
“噢。”能告诉我哪边儿是东吗?
天很晚了,外面也起了风,可还是没见他回来,不知怎地,我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这荒山野岭的又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个什么……我披上衣服蹦下床,看看其他人有的打牌有的侃山,西屋里灯已经灭了,女人们大概都睡下了。我一个人走出屋子到来院儿里,墙根儿的大黄狗支棱起耳朵横了我一眼但很给面子的并没叫,但似乎对我吵了它的清梦有些不满意。
我磨磨蹭蹭地在院子里嘎悠,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无聊间,本想上鸡窝摸两个鸡蛋,可一转头却看见北屋的灯还亮着。好奇地凑过去,隔着窗户,屋内两条人影来回晃动,一个声音飘了出来,“啥样了?”带着口音不太清楚,但我还是听得出是这家的主人。
“差不多咧。” 他儿子的声音应称着。
他们在谈什么?我不禁贴近些想听得更清楚。
“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好了。”
“外面那个呢?”
“已经收拾了。”
“拾倒干净没?可别落下一地的血。”
“放心,都归置好了,血也擦干净了。不过里头那些啥办?”
“别闹太大动静,惊动了可不好办。把刀再磨磨,记着,东边的杀了,西边的留下……”
我连滚带爬地退出好几步,嘴张的比球还大。难不成我们住的是黑店?我就说嘛,怎么打今儿起一直七上八下的不舒坦,这儿摆明了又是一个“龙门客栈”。我审视着场院的格局——北屋是主人的房间,南面是杂物库房,东西两间是我们住的客房:东边屋里住的是男人,西边屋里住的是女人。
天啊!东边的杀了、西边的留下……没错,这个逻辑是正确的。男人留下也没啥用吧。
仰天长叹:难道我的大好人生就要断送在这小小的黑店里不成?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我们?下毒还是勒死?不对,刚刚他们说要磨刀,那一定是被砍死了…说不定还会被分尸或者干脆剁成肉馅包成人肉包子……想着,我不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人肉茶烧包》,那种血腥场面在这么个大夜里头涌上脑海的感觉实在叫人害怕。我不要做包子!坚决不要!但是人家刀都磨好了,怎么办?不甘心啊~~~
咦?刚刚他们说什么了——外面那个——谁在外面?不就只有他吗?难道说他已经……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兄弟,想你一世英明就这么毁于一旦了!?他们把你怎么了?不会暴尸荒野了吧?还是已经做成包子被吃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去皮剃骨能做多少肉馅?折合成包子……(刹时,我在脑中盘算着人肉馅与肉包子的换算公式)
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做成了包子好歹也得把你的骨头找着,要是喂了野狗就太可怜了!一瞬间,我脑海中出现的是少儿不宜的镜头:一群穷凶极恶的野狗正肆无忌旦地撕扯一具血肉模糊尸骨,伴随着萧瑟晚风耳边仿佛传来恶犬残忍的嚎叫。
断电,绝对不能再想下去了,可就是忍不住嘛,眼见的还是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这时,从屋内又传出主人的声音:“包子熟了没?”
“熟了,可以起锅了。”
包子!!!
我望向厨房方向,果然,柴锅上架的笼屉里正冒着冉冉白烟。
什么也不想了!我夺路狂奔出院门,朝着村外的山坡跑去。放心,我不会吃你的!我这就来找你(的尸首)!等着我——兄弟来了!
也不知道奔出多远才停下来,望向四周,一片黑洞洞的,没灯,只有天上的星星照着点儿亮,大概已经半夜了吧,怎么开始多云了?星星月亮似乎没先前那么明亮了。冷啊~~后悔怎没多穿点衣服。对了,应该先通知其他人吧?他们怎么样了呢?会不会已经被炖了?(都做馅吃不完吧)对了,报警啊!
我忽然眼前一亮,怎么这么笨!人民警察是干嘛用的?不就是这时候用的吗!
掏出手机。我靠!没信号!电信的不是天天叫嚣着他们覆盖率多么多么高吗?怎么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身边儿是半人多高的杂草,天上乌云遮月,地上风扫落叶……正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是我确定——我迷路了。
仔细打量四周,满地都是一个个凸起的小土包,我凑近一块石头,借着阴暗的月光隐约看见上面有字。看不清,靠近点儿——再近点儿——“慈母***之墓”娘啊!那个…大妈我不是叫您。我真不是有意踩着你房子的,怪只怪天黑字小好奇心重,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一边儿赔罪一边儿把脚从人家坟头上撤下来。没错,这一片是坟地。
精疲力尽地,我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这次大概不能指望他来求我了,也罢,虽然我没能找到他的尸首,但好歹也算跟他死了个前后脚。哥们儿,奈何桥上等我一步,不然我会迷路的。兄弟我可是为你死的,仗义吧,感动去吧你——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反正是不会有人来救我了。我大概已经死了吧…昏昏沉沉的,远处仿佛有光,是鬼火吗?我不害怕,真的,反正大家都是同类,谁怕谁呀。
“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怕……”我自己念叨着,没错,这就是著名的自我催眠。那鬼火渐渐接近。
“鬼呀!!!”终于还是惨叫出声了,事实证明自我催眠真的没用!“大家都是鬼,我不是有意闯进你地盘儿的,真的!”我抱着面前的大树很有诚意地向“鬼”道歉。因为如果不抱着树我怕我站不住。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被“鬼”一把拽住。自 由 自 在
咦?怎么这声音这么熟?抬眼一看——是他正拎着手电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你死的冤,但是我不是都来倍你了吗?而且人家让你在桥上等就行了,你非亲自来接干什么……”我委屈跟什么似的,真是好“鬼”没好报。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却出乎意料地被他狠狠搂进怀里。
“胡说八道什么呢!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叫你好好呆在屋里的!三更半夜的没了人影,你想急死人啊!”我愣愣地呆在他怀里,奇怪,鬼也会发抖吗?而且还暖暖的很舒服……
“喂——我说——嗯……”我在他怀里开始蠕动,由于被抱的太紧有点上不来气,所以我想调整一下姿势,但是他就跟抓着宝了似的,死活也不肯松手。我扭了几扭,终于还是放弃了。
明月夜下、乱坟岗间,两名男子紧紧相拥,树影婆娑、衣摆随风——这是一付怎样的场景?绝对幽美!绝对凄美!绝对——耽美……(有诗为证:相对无言唯有泪千行,待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透过那颤抖的身体,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就知道你会出现的,你不会扔我一个人不管。如果是你的话,就算变成了鬼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抬起头,借着悠怨的月光,我望向他的脸,正好对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一时间,仿佛连肆虐的夜风也不再寒冷。
他紧紧地——紧紧地将我环在臂中。我望着他——他注视着我,深深的——深深地——渐渐,空间在一点点缩短,紧贴着对方的身体,眼中映出的只有彼此的身影,接近着——接近着——连气息也交融在一起。这样的场景在电影里看过无数次,此刻配上周围的气氛再熟悉不过了。于是,我知道自己决不能再无动于衷,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
我缓缓闭起双眼,等待着——感觉着他的唇在靠近。我知道是他的话我无法挣扎,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想在事情发生之前对他问出自己的心里话:“你…你……”惊诧着,自己的声音竟带着性感的干涩,“你真的…要…吸我的血吗?”
定格——
当我忍不住睁开眼时,看见的却是一张铁青色的特写面孔。
“你丫恐怖电影看多了吧!”一把将我推出老远,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至少我确定了一点——他没变成吸血鬼。不过你能怨我吗?这是哪啊?乱葬岗!而且你又刚刚被人杀……咦?等等,我蹦过去,用手捏捏他的脸——热的?
“你没死?”自 由 自 在
“你盼我点儿好!”看着我一付活见鬼的模样,他却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你不是让他们剁馅蒸成包子了吗?”
“什么跟什么?”
“就是那家‘龙门客栈’呀——”
“哪来的龙门客栈?”
“那个黑店啦!我明明听见他们说已经把外面的那个杀了,怎么你还活着?”
“你脑子进水了!”他气极败坏地揪住我脖领子,“人家杀的是外面拴着的那只羊!”
羊?外面有拴羊吗?但是,“那锅包子是怎么回事?”我不屈不饶地问。
“那是我请人家帮你们做的夜宵,怕你们晚上玩儿牌饿了。”
“不是人肉馅的?”
“人肉?连猪肉都没有!白菜馅的!”
“那他们说‘东边的杀了、西边的留下’又是怎么回事?” 我还理直气壮地不服。
“人家指的是‘东边圈里的羊杀了、西边圈里的猪留下’!你动点儿脑子好不好!就为了这,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害所有人这么劳师动众地找?”他的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谁让他们口齿不清来着!”看着他拉长的一张脸,我委屈大了,“你那么凶干嘛!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半夜跑出来的!”我容易吗?以为你被歹人杀了才想出来救你的,差点儿死在这乱坟岗子上,到头来还被你数落,窦娥都没我冤!
听了我的话,他好象愣了一下,表情也渐渐和缓了许多,许久,才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吧,回去了。别让大家担心。”
这算什么?妥协吗?门儿都没有!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就算完了,一晚上白吓唬我玩儿呢!兵法有云: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敌追我跑、敌疲我打。你既然软了一道那我发彪。“我不回去!什么鬼地儿!我……”
“羊已经收拾好了,作料也齐备了,就等着烤了。”他的话打断我刚刚抬头的气势,“再不回去怕吃不上了呢。”
“好——”我乖的跟什么似的,紧紧抱住他的胳膊,屁颠屁颠跟着往回走,生怕他一不小心把我给丢了,我可不认识回去的路。
烤全羊——我回来了!
哥儿俩好
(五)迟到、A片、以牙还牙
星期天隔壁老王家二小子结婚。这个世道啊——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帅哥还打着光棍儿,怎么那个楞头青、二百五到先娶上媳妇了!
前儿个王大爷送喜糖来,说是办事时让大伙都去,临了还特意嘱咐别带东西,人去了就好——大爷,我谢谢您老提醒,我们一定不敢空着手去。
热热闹闹地办完喜事儿,份子也随了,喜酒也喝了,洞房也闹了,四邻八舍的也都消停下来了,那天儿可也黑了。忙叨了一天也都累了,还是早点儿歇着的好,明天还要上班呢。
粘枕头就着了。一觉睡到后半夜,不知怎地迷迷糊糊地就醒了,夜里小风儿嗖嗖的有点儿凉,我正想翻个身接茬儿睡,可忽然听着外面有动静,是什么呢?隐隐约约的传过来,好象——好象是一个女人的**……
仔细听听,没错,咿咿啊啊的,可不正是**声吗?怎么地了?当时没反映过来,大概是没睡醒吧,脑子里还有点儿糊涂。本不想答理,但这么夜深人静的,那声音格外的入耳,不想听都不行。
第二天早上我明显的睡眠不足,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上班迟到。然后,一连好几天,一到晚上就能听到那种奇怪的声音,扰得人睡不好觉,以至于我连着迟到了一个礼拜,最后单位领导终于很“关心”地把本人请到会议室单练了俩多小时,主要目的就是想弄明白我为什么天天迟到。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月的奖金已经被扣完了?”自 由 自 在
“啊?”对面上司的质问,我不禁一愣,这么快就扣完了?还真是不禁扣呢,可见他们给我定的工资之少。
“那你知不知道人事部已经开始打算扣你下个月的奖金了?”
“什么?”狠点儿了吧?劳动法上有规定奖金可以预扣的吗?要是这样,那我能预支下月工资不?
“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连续最近连续刷新本公司迟到最长记录的原因。”
“您真想知道?”
“嗯。不过你的理由最好能让我接受。”
好吧,这是你自己要听的。我深深吸入一口空气,“其实——我们家那一带这几天闹鬼……”
“什么?”
“闹鬼啊——您知道吗!一到夜里就有个女鬼不停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天天如此,叫的那个惨啊——您是没听见……”
“呃——”领导打断后面的话,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然后他很是平静的开口:“你——今天下午给你半天假,要么你去庙里请个和尚、要么你去医院看个大夫…”
又是夜半时分,这一次我决心彻底弄清楚到底是何“妖孽”作秽。于是,我预备了一桶可乐(解渴的)、两个苹果(败火的)、三盘CD(摇滚的)、四本小说(武侠的)、五袋速溶咖啡(提神的)、六包维化食品(充饥的)…我等!
终于,钟敲十二下。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兴奋——头几天一直是半梦半醒着没听太清楚,今儿个可让我逮着了!不过怎么好像那声音比我还兴奋?而且听起来蛮近的,似乎就在隔壁……抄起个杯子扣在墙上,贴上耳朵仔细听,果然是从隔壁屋传出来的。
“嗯…别……啊!……”
耶?这个女鬼怎么有点儿…色情……!
“怕什么!人都睡了——”接着是个男人的声音。
“可是……啊嗯——要是被听到……”
“没事…来吧……”
“啊!——啊……”
靠!这年头连鬼都乱搞男女关系!不对,这男人的声怎么这么熟悉?好象是…好象是……干嘛好象啊,就是老王家二小子嘛!对了,隔壁屋子不就是人家的新房吗?难道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我不禁脸上一红。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难免那个什么了点儿,可以理解。我就当回好人,破坏别人夫妻感情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不过,王老二也忒缺火了,经过我长时间的分析,他俩一直处于一个节拍,单调啊~~你就不能换个花活!真想过去教教他,可是想了想,怕影响不好,还是算了。
于是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地又迟到了。还好这回领导懒的答理我,不然让我怎么解释?难不成告诉他实情,说邻居行房我偷听,不,研习了半宿?我怕他连我明年的奖金一块儿也扣了去。
为了维护邻里关系、为了不破坏安定团结、为了人类种族得到正常有序的繁衍,我决定牺牲小我、不动声色。但是,人类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天两天我忍、三天四天我扛,一连十天,天天如此,毫无创新。大哥,毛片天天看一部也会腻的!
这一天,我终于决定不再沉默,我要找王家老二好好谈一谈关于他每晚噪音扰民的问题。正寻思着,刚好赶上他迎面过来。
“喂,我说那个谁——”我横着膀子冲上去,讲理就得有个讲理的派头。
“你叫我?”
我觉得自己好象撞上了什么东西,抬眼瞧瞧,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正跟堵墙似的挡在我跟前儿,比我整整高出一个头去。
“那个…二哥回来了……”我连忙陪笑,从体型上判断,我跟他完全不属于一个级别。记得小时候一块儿玩时经常被他欺负,要不是每次都有人护着我,怕是早在这条街上混不下去了,现在我那救星又不在,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有事儿吗?”
“没事。”
“噢。那回见。”
“给嫂子带好。”
“你干嘛呢?”
正当我站院里发呆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大喜过望!我的救星——你可回来了!
傍晚,我拉着他倒出一肚子苦水。那真是义愤添膺、声泪俱下(当然了,两个月的奖金啊)。
“至于吗?”他大不以为然。
“当然至于了!”我试图向他阐明事态的严重,“你想,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男盗女娼、伤风败俗!”
“人家两口子领结婚证了。”他纠正。
“那也不行啊!他们考没考虑到别人的利益?怎么着至少也是个不讲公共道德吧?这要是万一让未成年儿童听着学了坏,那不是扼杀了祖国的花朵!了得吗?”
“这不没让未成年儿童听着吗。”
“那也不行啊!天天这样,我纯真幼小的心灵也会受到伤害的!”
“你就别厚着脸皮往花朵儿堆里扎了成不?我就纳闷,你说你平时睡着连雷都打不动,怎么这个愣能把你吵醒了?”他竟然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不信?今天晚上自己过来听听!”
夜晚,我跟他面对面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的干耗着。
“我觉得咱俩特无聊!”终于,他开始忍不住报怨。
“这不叫无聊,这是为了发掘事实真相。”我反驳。
“这个事实有什么好发掘的吗?半夜不睡觉偷听人家两口子亲热,你不怕遭雷劈呀!”
“谁说是偷听了!咱们这是坐在自己屋里明目张胆的听。啊——开始了!”
正说着,隔壁例行公式的运动再次开场。渐渐地,喘息、**的声音迭荡起伏,听那声儿叫的……任何人脑子里都能想象出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来。咦?怎么今天好象格外激烈呢?我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果然无聊)。
不知怎么地,仿佛室内的温度开始一点点升高,我的人也跟着那叫床声热了起来。见鬼!平常自己一人听时也没什么呀。下意识抬眼朝他望过去,见他也是一付尴尬模样。
现在的具体情况是这个样子的:隔壁正上演少儿不宜的节目,而且我们这边还是现场时况转播,我跟他相对坐在一张床上间距不到半尺…这种感觉怎么好象第一次偷看A片似的——
我想我的脸有些红,嗯——可能是天儿热了吧……
“确实有点儿扰民。”正当冷场多时,他先开了口。
“嗯……”
“那么,你想怎么样?”出人意料的,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声音听起来低低的,却格外性感。
我思考着他的问题,我想怎么办呢?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现在冲过去敲门让他们叫小声点儿吧,我还要不要命了!正想着,却没发觉他已凑到了跟前儿。
“看样子王家老二还挺行的。”他**地笑着,将一只胳膊搭上我的肩膀。
“差远了!”笑话,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别的男人厉害?怎么说我也是“情圣”啊!
“那这么说你比他强喽?”
“那当然!我是谁呀?就他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花钱请我都不教他!你听听——节奏单一、韵律感不强、力度配合也不好,怎么都是三流水平……”我大力发表着自己的评论,完全没在意那只搭在肩膀上的手什么时候滑到了腰。
“那你想没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呃——”
“我到有个主意。”
“什么?”只要能让我好好睡觉不再迟到,有主意你快说啊!
“不如,来个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有道理。让他们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可是要怎么做呢?我正琢磨着,忽然觉得腰上有点紧,一看原来自己已被他两只手环在了怀里。
“干嘛?”我纳闷。
“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呀。”一点一点地,我正被他压着倒下去。
“那个…可不可以告诉我要怎么还?”保持着被压倒的姿势,我被他的体温包裹着,有点儿热……
“简单——你不是说他们俩忒次吗,那你就受累教导一下那两个不懂事儿的,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本事。”
“但是——”我扭了扭身子,忽然感觉到一个硬邦邦地东西正顶着我的腿,脑子里空空的,就连隔壁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相信,你叫的一定比她好听!” 脖子上满是他热热的气息,身上麻麻痒痒的。
“等——等一下——”
…………
虽然我还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但面对大灰狼,小绵羊真的会很惨。相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只狼。事后我才明白一件事——毛片儿危险!闲人勿近。
第二天,我连迟到的能力也没有了,对,是彻底的旷工。可是那能怨我吗?我要是能爬的起来床不早就起来了。睁开眼已是中午,他当然是吃干抹净擦嘴走人了,可苦了我一丝不挂还浑身酸疼。
吃着他一早准备好的爱心午餐,我合计着,这件事之所以发生的根本原因就是隔壁造成的不良影响,所以,我决定了,决不能再听之任之下去!抄起电话,我拨通一个号码。当天下午,看着居委会赵大妈敲开旁边屋的门,我知道,思想品德课正式开堂,嘿嘿,你们受教育去吧。不让我清静你们也甭想消停!
剩下的就是另一个问题了——要怎样让他赔偿我的肉体损失呢?总之他答应晚上回来做好吃的,但单单这一点是远远不够的。这么简单就能了事吗?门儿都没有!反正我这个月铁定财政赤子了,我决定,这一个月都吃他的、喝他的了(虽然我现在也是在吃他的喝他的),而且还有下个月、下下个月……总之一定要吃到我认为够本为止(不许有反对意见)。
“铃~~~”电话铃响。原有他忘记带手机了。本来犹豫要不要接,可它却响个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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