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 by 蓝刹(HE,强攻,温馨)【完结】(8)

2019-04-16  作者|标签:


眼前的男人浑身上下,由内向外散发的阵阵寒气,房间的温度随之骤然下降,林卿语从来没有想到,在她面前一直温和如水的男子,会露出如此冰冷的表情。

“……”静静地凝视著满脸慌乱之色的林卿语,陈落帆还是一言不发。
“你……你都知道了?”心乱如麻地林卿语,惊惶失措地後退了两步,当小腿碰到侧面的沙发时,脚一软身不由己地颓然坐下,纤细的双手交替地绞在一起,面色乍青乍白的她,紧张得浑身发抖,她张了张嘴,可好半天说不出话,她强自镇定了一下,然後用颤抖地嗓音问道。

“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你做得也并不隐秘,如今……虽不至於弄得沸沸扬扬,众所周知,可该知道的人,也大多知道得差不多了。”干涩的笑声中透著令人鼻酸的凄凉,平铺直述的语调没有太多的起伏,似寒冰般冷硬的表情,也同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抿了抿微干的唇,镇定了一下心神,头脑也随之迅速恢复原有的冷静,林卿语重新整理了下有些紊乱的思绪,露出原属於她的强悍。“你知道了也好,反正……早晚也瞒不下去。”

“呵!你竟然不打算否认?”陈落帆苦涩地笑了笑,嘴角微微扭曲,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垂下双眸掩饰微红的眼圈,以及眼底那抹淡淡的湿润。
“否认?!不,既然已经成为事实,就算否认又有何意义?还不如面对现实,事情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认。”有别於陈落帆的伤感,林卿语一扫刚刚的紧张与惊惶,拿出以往一家之主的气势,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想知道……你为什麽会这麽做?我爸妈待你不好吗?儿子不乖吗?我对你不够体贴吗?”陈落帆失神地瞅著浑不知错的林卿语,心里感到阵阵悲哀。
“不,爸妈待我极好,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儿子更是我的心肝宝贝,而你……对我也一直千依百顺,细心呵护。”心虚地垂下了头,眼神飘来飘去的林卿语,不敢与他对视,喃喃低语道。

“既然我们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为何要背叛我?背叛这个家?”陈落帆觉得心很痛,痛得就仿佛刀割针扎,痛得他撕心裂肺,就像是活生生被剜去了一块似的,锥心刺骨得令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这……”面对陈落帆悲伤哀恸的眼神,感到有些内疚的林卿语,踌躇了片刻,猛然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道:“你不应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嫁给你这麽多年,你又给了我什麽?”

“给了你什麽?!”闻言双眸圆瞪,陈落帆难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人。“难道我们的日子过得不好吗?你我两人的工资,让我们三口,虽然不至於锦衣玉食,可也是衣食无缺,钱财不愁,这种日子你还有什麽不满的呢?”

“你知道吗?陈落帆?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庸思想,你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得到更多,可你偏偏安於现状,不思进取,我认为我们的生活本来可以过得更好,可是你呢?说得好听一些,是淡泊名利,与世无争,难听一点就是你胸无大志,得过且过。”

秀眉上挑,凤目轻蔑地斜睨著陈落帆,把自己的错处全都置於脑後,不断数落陈落帆不是的林卿语,似乎越说越来劲,语速更快得就好像正在喷火的机关枪。

“过得更好?!”声音微微上扬,陈落帆实在难以接受她所说的话语。“难道你现在过得不好吗?你是缺衣少穿了?还是没房没车了?像你我这样的年龄,衣食不缺,吃穿不愁,出门有车代步,进门有电梯空调,风吹不到,雨淋不著,这般舒适的生活,有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跟许多人比起来,你已经非常地幸福了?”

“我……”林卿语张口欲反驳,可陈落帆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还想要什麽?!豪宅别墅吗?跑车游艇吗?卿语,你能不能现实一点?我们不是那些富豪名流,我们只是亿万普通人中的一员,你不要再做灰姑娘的梦了,好不好?你说我淡薄名利,说我胸无大志,没错!我承认,我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纸醉金迷的名利场并不适合我。如果你渴望那种生活,当初你就不应该嫁给我?”

“我之所以会嫁给你,那是因为……”林卿语连忙双手捂住嘴,拦住後面即将冲口而出的话语。
“因为什麽?!”猛然坐直身体,陈落帆瞪著表情有些不自在的林卿语,沈声质问道。“以你的容貌及家世,当年我在你所有的候选人中,容貌才华也并不怎麽出众,更不要说家世了,我父母只是学校普通员工,而你父亲却是副校长,可你出乎预料的委身下嫁,几乎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当然其中也包括我在内。”

“落帆,你似乎有些小瞧了自己,虽然你长得不怎麽帅,可也眉清目秀,更重要的是,你气质很好,学习又非常出众,上学的时候,喜欢你的女孩子其实很多,只是……你那时候整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忙些什麽?”

“……”听她所言,陈落帆不禁愣了愣,实在有些难以置信,他高中那时,追逐那群**们的脚步,为了不被甩得太远,每天都忙著啃书本,哪里会知道还有这些事情。

“而你高考的时候,若不是因意外缺考了一门,也不至於沦落到考父母关系加分进学校,上大学的时候,你或许并不怎麽活跃,可知道你的人也很多,只是你满门心思都扑在学习上,课题研究上,眼里根本就没有旁人,若不是後来的小意外,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颓废,我之所以会嫁给你,是希望能够帮助你重新振奋起来,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堕落如斯。”

开始还柔情似水的低声倾述,可越是到後面语气就越重,咬牙怒视陈落帆的林卿语,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呵!意外?!”嘲讽地冷笑了一声,双眸赤红一片的陈落帆,眼底闪过一抹痛苦。
“那还真是个小意外呀!导师侵占学生的学术成果,还不允许学生反抗,甚至还用毕业证要挟学生,我父亲为此东奔西跑,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才将事情压了下去,後来更为了我留校工作的事情,而不得不提前退休,让父母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做儿子的我,有多愧疚,有多自责,你知道吗?既然我惹不起,难道我还躲不起吗?”

“事、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你不要再……”
“过去?!没有,事情并没有过去,我研究生毕业时的那篇科研论文,数据不全,许多东西都似是而非,除了我本人没有人能够补全它,按照那些步骤做下去,一辈子也不会有成果,学校方面之所以会默许我留校执教,就是心存侥幸,希望我能够弄出个结果。哼!可惜……我是不会再为他人作嫁衣。”

“那个……那个我想你恐怕还是放不下吧?你费了那麽多的心思,怎麽可能就……就……呃!你书房那些资料不就是……”偷瞄了面容有几分扭曲的陈落帆,林卿语吞吞吐吐的说。

“嗯!是有一些,当年我花了那多的时间与精神,又怎麽可能轻易就放弃,咦!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记得你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啊?怎麽会知道书房里有……难不成……你……”

“以前……我只是知道你在学校出了点事,具体是什麽,我也不怎麽清楚,结婚这些年来,我一直希望你能够振奋起来,所以、所以我就……我就……”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把我写的论文,实验数据拿给孙、学、儒看。”气得牙痒痒的陈落帆,一字一顿地吐出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
“因、因为他、他是你的导师啊!我本以为,以为……”
“你是在这个校区长大的,那个道貌岸然的衣冠**,是什麽名声,你难道一无所知吗?你竟然,竟然……”
“我哪里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国际学术界声誉卓著,美名远扬,我以为他是位博才多学,风度翩翩的谦谦长者,哪里知道他……”
“他在国际上的名誉如何,我不怎麽清楚,但我知道他在学校内,绝对是个声名狼藉的伪学者。”
“我、我不知道这些,父亲从来没有跟我提过,而你……就更是……”不知所措地讷讷低语。
“我恨不能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败类的存在,如果不是他名义上是我的导师,尊师重道又是华夏儿女传统的美德,我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从话语中可以听得出陈落帆对那人的痛恨至极,否则性情向来温和敦厚的他,又怎麽能够说出这般大不敬话来。

“我真不知道,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他,会是这种人,我以为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个伪君子,为什麽还会与他纠缠不清,你难道不知道他大你足足十五岁,与你父亲是同辈人,你应该叫他叔叔,你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几乎与乱伦无疑。”

“问题是……现在的我,已经陷得太深太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期期艾艾的林卿语,深深地垂下头,脸上闪过一抹黯然。
有谁愿意背叛自己的家庭啊!尤其她的家,还是那麽的温馨与幸福,不但丈夫体贴,儿子聪慧,公婆待她如亲女,这时间又有几个女人能像她这般幸福。
如果那天她没有毫无戒心地与其相约在梦之帆,若是没有大意的饮酒过量,也没有太过相信人性善良,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依旧是好强任性,为老公的无所作为,而伤透脑筋的妻子,是乖巧听话,聪明伶俐儿子的妈,是公公婆婆最喜爱的儿媳。
只可惜,天下没有後悔药可吃,再多地悔恨也无济於事。
颇感无奈的林卿语,心下也有些抑郁不欢,暗恨她为何会没有察觉那人的不怀好意,趁其酒醉无力而猥亵施暴,最後还拍裸照威胁她,其後一次次地沦落,渐渐泥足深陷,至此沈沦深渊的她,再也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不过……
与木讷不解风情的陈落帆相比,精明世故,外貌端正俊雅,言辞诙谐幽默,富有男子气概的他,可以说是男人中的翘楚,情场中的浪子,会玩而且擅玩,只是稍稍用了点手段,就将爱情生活贫瘠得几乎是一片空白的林卿语,给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开始那一点点的怨恨,也随著时间的流逝,早已丢置脑後,忘了个干净,这次想起来,虽然也还是有那麽一些不舒服,但两相对比了一下,青涩不懂情趣的丈夫,与成熟洒脱知情识趣的**,前者很明显远逊於後者。

再说後者如今早已功成名就世界知名的著名学者,而前者却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普通教员,如此简单的选择题,最终的结果会是什麽?自然也就显而易见了。

“落帆,你是个好男人,好丈夫,可是你太木讷了,嫁给你五年多,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就好像过了大半辈子的老夫老妻,平淡得就好像白开水,一点激情都没有,你总是活在你的世界里,将我拒之门外,我走不进你的世界,而你也不肯花心思去了解我,就算没有这次的外因,早晚有一天,我也会因为寂寞而离开你。”

“可卿语,激情并不是婚姻的必需品,而平淡才是婚姻生活的真谛,是现实生活中的必然,是最真实最持久的幸福,日子需要细水长流,婚姻更要相互体谅,细心经营,与似烟花般短暂灿烂的爱情不同,婚姻是一种平静、真实、宽容的生活……”

“好了,落帆,你不要再跟我讲大道理,我不是文盲,我知道的不比你少,现在说什麽都已经迟了。”挥手打断陈落帆的话,林卿语眉宇间有些不耐烦。
“既然你知道,那麽你要如何选择?”声音有些干涩的陈落帆,努力平服自己苦涩的心情。“为了我们的宝贝,为了你我父母的颜面,我可以原谅你一时的失足,我们可以重新……”

“不,破镜不可能重圆,已经出现了裂痕的婚姻,是没有办法修正弥补的,放弃彼此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我们……”犹豫了片刻,最终好似解脱了一般开口说道。“我们……还是离婚吧?”

“林卿语,你疯了?宝贝才五岁,你也能忍心抛下他不顾?再说,他可是有妇之夫,你与他之间,是没有未来可言的?你难道就不能清醒清醒吗?”
“不,他说过会离婚娶我。”声音异常坚定的说道。
“林卿语,你能不能面对一下现实,你并不是他第一个外遇,相信也不会是最後一个,之前他没有为谁和他老婆离婚,现在自然也不会为了你而离婚。”
“不同的,我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之前他是为了孩子才会勉强维持那段不幸福的婚姻,而如今他儿子因意外丧生,断了子嗣的他,是不可能会不顾忌我肚子里的……”

“林卿语──”再也听不下去了,陈落帆高声怒吼道。
“吼什麽,吓死我了。”拍拍胸口,林卿语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不管怎麽样,我相信他会离婚娶我,所以……”
“够了,够了──林卿语,你想离婚,我成全你,房子是爸名下的,我不能给你,孩子我想你也不会带走,银行的存款都归你,车子是岳父给你买的,我不会开,也不需要,除了书房里的东西,家里的家具,家电,也都随便你带走,挑好日子通知我,我会回来签字……”

终於再也忍耐不住的陈落帆,倏地站起身,抬腿几步迈到到门口,伸手拉开半掩的客厅门,丢下这番话後,匆匆摔门而去……
出轨 第七章(上)
“……什麽?!找不到人?他不是回父母家了吗?怎麽会找不到人?”
“……”
“什麽?!不是父母家,而是回自己家?那现在他也应该回来了啊?都这麽晚了!”
“……”
“你说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似乎看起来不太好?”
“……”
“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吗?”
“……”
“不知道?!我花那麽多钱养你们干什麽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统统给我去找人,找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哼!哢!”气乎乎地放下电话,安德烈眉头微微深锁,不明白陈落帆怎会黄鹤一去不复返,天都黑了还不见人影,就算有事不能回来,可也应该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啊?

他到底在哪里?!
坐立不安的安德烈开始搜肠刮肚,沈思此时的陈落帆,如今的所在之处。

午夜已过,凌晨降临。梦之帆的客流量明显越渐稀少,酒吧内昏暗的霓虹灯,一闪一闪似遍布夜空的繁星,闪烁不定,忽明忽暗。
半趴在吧台上,单手支著略感沈重的脑袋,另一只手握著晶莹剔透的玻璃酒杯,几近豪爽地大口大口喝著杯中酒,醉眼迷离的陈落帆,算不清具体喝了多少杯,似乎各种颜色的酒基本上都尝了一遍。

不管是单色的,还是多彩的,是浓度低,抑或是浓度高的纯酒,是色、香、味、形兼具的鸡尾酒,他都来者不拒,几乎是酒到杯干,一饮而尽,令不断给他调酒、递酒的酒保,以及身旁为数不多的几位客人,各个看得是瞠目结舌,侧目不已。

对他喝闷酒疯狂行为的缘由,众人可以猜出个一二三来,想来不是工作不顺心的郁郁寡欢,就是炒了老板,或是被老板炒郁郁不得志,再不就是最容易借酒消愁的失恋,怎麽看他都像是後者,众人暗暗同情,却无意上前劝阻,反正他们又不认识,酒保乐得大赚酒钱,而客人也乐得看热闹,人的劣根性在此展现得是淋漓尽致。

“……帆,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拍了下他的肩头,搜寻了大半夜的安德烈,提著的心终於放了下来。近来两人夜晚常常出的几家酒吧,陈落帆似乎很喜欢梦之帆优雅清幽的独特氛围,十次到有八次会来这里消磨。

“安、安德烈,是、是你啊?!你、你怎麽来了?”丢下已空的酒杯,陈落帆反手抓住身後人的衣领,将其拖到自己面前,被酒气熏得通红的双眸微眯,拎著他的衣襟,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修长双手,却出乎意料的有力。

“他喝了多少?”迎面扑鼻而来的浓烈酒味,令安德烈轻颦眉头,轻而易举地抓住揪著自己衣服的双手,对站立不稳,醉醺醺地陈落帆不予理会,而是偏首侧身问向吧台内又一次将调好的酒递过来的酒保。

“算上这一杯,已经是二十六杯了,这位先生真是好酒量啊!”酒保微笑地说道。
“他怎麽会喝这麽多?他的酒量一直很浅,是有了名的三杯倒。”知道跟醉鬼说不明白,喃喃自语的安德烈,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酒保。
“多麽明显啊!他这是失恋症状!酒醒了,就好了。”旁边的一个客人,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失恋?!开玩笑,我记得他儿子都五岁了。”安德烈边与陈落帆争夺酒杯,边答道。
“呃!那就是老婆有外遇了。”打了个酒嗝,另外一个客人,提出了另一个会让男人酗酒的可能性。
“怎麽可能?他家是出了名的妻贤子孝,他又是个温和体贴的丈夫,他老婆怎麽可能会有外遇?”虽然一门心思**有妇之夫,但安德烈不得不承认陈落帆是位好丈夫,相信任何一位聪明的女人都不会做出那种自毁长城的蠢事,单手拥著像只八爪鱼似的与自己纠缠不休的陈落帆,轻拍他的背脊意图安抚他烦躁的情绪。

“唉!你哪里知道,女人呢!就是这麽的不知足。”又有一名客人悠悠地叹息著,听起来很明显又是一位被女人伤透了心的失意男子。
“对、对,女、女人啊!就、就是这麽地不知足,你、你越是体贴她,呵、呵护她,安慰她,宽、宽容她,她越、越是不以为然,还、还说你木讷不解风情,反而将那些欺骗她,玩、玩弄她、轻慢她,戏耍她的人,视、视为懂情识趣的知己,不、不知羞耻的女人,真是、真是有够贱的了!”半趴在安德烈胸膛上不断挣扎的陈落帆,突然抬起头,瞪著通红的双眸,咬牙切齿的插嘴道。

“……”众人瞬间无语,然後用了然的眼神看著安德烈,借此告诉他:看,我们没有说错吧?!
“帆,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夫人她……”眉头轻跳,安德烈双眸为之一亮,同时微微上翘的唇角,勾成了一抹欣喜若狂的弧度。
“闭嘴!不要跟我提那个贱女人,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贱的女人。”相信清醒时的陈落帆,恐怕绝对说不出这番话,或许只有网络中那条说话从不留情的毒蛇,才会这般刻薄吧!

“帆,具体发生了什麽事?你快说啊?”心里暗暗斥责著自己的幸灾乐祸,并连忙将上扬的嘴角迅速拉直,强压下心里的罪恶感,安德烈焦急地追问道。
“还能有什麽事,那个白痴女人居然给我爬墙。”面容狰狞扭曲的陈落帆,双手抓住安德烈的衣领,用力来回摇晃,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总是拖著我不让我回家,她也没有机会夜半不归宿,她也就不会自作聪明惹出这番无妄之祸。还有上次我明明在这里看到她的背影,可是也因为你怎麽也不肯撒手放开我,而没能上前阻止,否则一切或许都不会发生。”

“……”遭遇无妄之灾的安德烈,无言任其摇来晃去,满脸无辜地瞅著不断嘶吼的陈落帆,苦笑不已。
“安德烈你说,女人的脑袋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麽呀?放著平定安稳的日子不过,偏偏嚷嚷著要浪漫,要情调,要激情,嫌我不够情趣,嫌我不解风情,嫌我要权没权,要财没财,可我又未短她衣食,缺她钱花,她怎麽就不满足呢?”也不知道是因愤怒,还是酒醉,双颊通红似火的陈落帆,抓著安德烈的衣领,继续使劲地来回摇晃。

“现在女人都这样,得蜀望陇,永远也不知足,小夥子,你也不要太伤心了,那种女人啊!不要也罢!”一位看似与陈落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客人,满脸的心有戚戚的安慰他道。

“……你说,就算她天生犯贱,一天没有男人不行,可是……她也不能,不能找那个……那个……”没理会身旁客人的安慰,停下不断摇晃的手臂,陈落帆缓缓放松力道,怔怔地瞅著满脸无奈的安德烈,失神的喃喃低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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