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着他,越来越多的血涌出双唇。
“住手!住手!”他张皇失措,松开了钳制住我的手,“停下来!扶苏,停下来!听到没有!”
我吞下口中的血水,撑身把他推开,背靠着车壁扯下窗帘将自己裹起。
白继业跌坐在地上,我冷冷看着他,抹掉唇边血迹。
“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出来,“扶苏,你不是谁都无所谓么?你不是人尽可夫么?我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老头子!被我上就不如去死么!”
我愣了一下,然后,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滚烫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截了当的羞辱。
谁都无所谓?
脑中嗡嗡作响,我的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陷入r_ou_里。
人尽可夫?
可不是么?
魏王之余还有武陵候,武陵候之后又有吴王。
可不就是人尽可夫么!
在别人眼里,只要是有权有势的王侯君主,我都趋之若鹜,管他莽汉老朽,投怀送抱唯恐不及。
“扶苏,”白继业不知看出了什么,眼里又燃起欲`火,试探着向前探了一步,“我会登基为王的,到时候我会像老头子一样宠你的。扶苏,你今晚先给我一次,啊?你试试看,我会让你欲仙`欲死!”
我咬紧了双唇,抬眼去看他一眼。
如果目中的怒火能杀人,面前的这个无耻男人大概已千疮百孔成了焦尸一具。
恨只恨墨玄不在,不然,我定会不计后果的让他立刻斩下这 y- ín 徒首级。就凭他背着父君,对王宠图谋不轨,就能让本就厌恶他到极点的吴王觉得他死有余辜!
我垂下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二殿下说得不错,扶苏确实本就是个只能在床上伺候人的贱奴。”
我淡淡说道。元喜久不归,吴王不知所踪,楚王的使者不知是何人,大帐那边更不知发生了什么蹊跷之事。
我又向车门处挪了几步,却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扶苏,你不是普通的贱奴。”白继业贪渴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住我的脸,似乎完全不担心我会突然大叫呼救或者奔出车外,“你是扶苏,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天下第一美人扶苏。扶苏,我喜欢你。真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
喜欢我?
我心中冷笑一声。
“扶苏多谢二殿下青睐。只不过有一事二殿下有所不知,扶苏虽然低贱,可是要上我的床,无论他是谁,还得问我一声,乐不乐意。”
白继业闻言愣了一下,而后仰面哈哈大笑起来。
“乐不乐意?”白继业的语气极尽讥嘲,“扶苏,我那父王阳痿不举已数月了吧,你难道真的乐意跟这样的男人共度春`宵?”
我吃了一惊,如此宫闱隐秘之事,不知他如何知晓。
神色不动,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陛下待我有救命之恩,扶苏以身相报,与云`雨之事有何相干?”
“你骗谁呢!”
白继业笑道更厉害了,“救命之恩,以身相报?得了吧扶苏,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骗得了色迷心窍的老头子,你以为还能骗得了所有人么?”
他抓过抛在一边的外袍,自那袖口抽出一件白色的饰物,走近几步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三年前我就知道,你人在宫中,可你的的心从来就没离开过晋王赵宣左右。瞧,人赃并获,墨玄如今就在我手里,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白羽令!
他手中拿着的赫然就是我给墨玄的白羽令!
我一瞬呆住。白继业欺身上来,趁我失神,一把扯去我身上的帘布,又一次将我压在身下。
他按住我赤裸的肩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笑意狰狞:“今晚老头子被楚国特使请去赴宴,笙箫歌舞美酒美姬,估计是没空理你了。你若肯从了我,这白羽令就还给你,那个叫墨玄的影卫我明早也叫人放了,如何?”
我任由他s-hi滑热粘的舌头舔过唇齿,浑身发冷动弹不得。
白羽令不假,但是他说的话未必就是真的。吴王未必是去赴宴,今晚吴军大营安静得反常,一切都透出危险诡异。
但……我不敢冒险。
若我反抗甚至再次保节自尽,“我便把墨玄杀了,再把你们的事告诉父王知道,”白继业分开我的双腿,胯下那物已粗()长()挺()立,他俯下`身来,火烫的硬物捅进我x_u_e()口。
“我父王是多吝啬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吧,扶苏。他视你如心肝宝贝,倘若知道真相,一气之下说不定立刻举兵伐晋,与齐国一起攻下黎阳。到时候,你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儿是个怎么个死法,可就真不好说罗。”
他唾沫横飞说得兴起,满面得色,身摇腰摆,把那r_ou_()木奉穿c-h-a得“噗噗”作响。
我忍着身心剧痛,缓缓闭上眼睛。
罢了。
不过就是另一场用r_ou_`体完成的交易而已。
“爽不爽,扶苏?”白继业用舌头戏弄着我胸前的红樱,一手捏住我的分()身死命搓`揉。见我有了反应他兴奋不已,掰开我的双腿,狠命的向里狂捅。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一次比一次刺得更深,一次比一次撞得更猛。就像一只长久得不到满足而饥()渴到极点的发()情野狗,这个男人红了双眼往死里干()我。
干()死我吧。
忽然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喃喃的响起。
干()死我吧。
就这样干()死我吧。
我抬手捂住眼睛,以为是哭了,谁知并没有,眼角一滴泪都没有。
啊,都忘了,离开他之后的这么多年来,我何曾流过一滴眼泪呢?
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我弯唇,竟莫名的笑了。
白继业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痴痴呆呆的望着我的笑容,嘴角流出长长的涎水而不自知。过了一刻,他满面通红,兴奋得大叫,而后把我转了身,他整个身子骑了上来,用另一个角度变本加厉的捅刺。
好,好,好。
我趴在床上,颤抖的嘴角带笑。
就这样,干,往死里干,干死我。
干。死。我。
双唇抖得不像话,我几乎想喊出声来。
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活着干什么呢?
这么脏,我这么脏!
脏到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了。
第四个,第四个男人。
白继业是进入我的第四个男人!
我说了,谁要上我的床,都要问我一声,乐不乐意。
我乐意,我怎么不乐意呢?这四个男人,有哪一个不是得了我的允许,才长驱直入的?
所以他们说的对,很对,我人尽可夫,我谁都无所谓。
我贱,贱得就如一个男宠,哦,不,我本就只是一个男宠罢了。只有他,我的殿下,他给我起了名叫扶苏,他说,扶苏,你是一个人,一个有尊严有自由的人。
“扶苏,我要你做一个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人。”
我的眼里仍然流不出眼泪。苦涩的水倒灌入心底深处的那个口子,聚积成渊,深不见底。
对不起,我的殿下。对不起。
我还是做了一个男宠,成了你最痛恨的那个模样。
昔日若有缘再相见,你,还能认得我么?
而我,还敢与你相认么?
殿下,我的殿下。
扶苏想你。
扶苏……想见你最后一面。
可以么?
可以么……
第21章
墨玄自噩梦中惊醒。
多年训练下的本能,一睁眼他就立刻自床上弹起,手护在前胸要害,做好随时准备搏击的姿势。
“墨玄大人。”一个同样身着影卫黑服的年轻人坐在床边,见他醒了马上站起来行礼道,“此处是我们在鲁城的暗桩,很安全,大人可以安心。”
“小丰。”墨玄认出了他,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浑身刺痛,撑不住摔倒在床上。
小丰赶忙扶他重新再床上躺好,禀告道:“白继业暗通楚国谋反之事属下已按照大人吩咐传到下一个暗桩,应该很快就能把消息分别传去主上和白承业那里。鲁城这里没有人手,增援的影卫要到天明才能赶来,我们最好先按兵不动。”
见墨玄又一次撑身坐起,费力的抓过衣服就要穿戴,小丰不敢拦他,只能劝道,“那两个楚人内力着实不弱,大人虽然硬接了两掌把他们逼退,但伤势也不轻,若此刻孤身回去,再碰上劲敌只怕……”
“扶苏公子还在吴营。”墨玄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他穿好夜行衣站起身。腹内真气纷乱,他吐纳数次,只觉气海隐痛,知道内伤不轻。他深吸一口气,稳稳向前迈步。
“小丰,你还是留在这里等候消息。白羽令不知丢在何处,我需得回去保护公子。”
“可是……”
小丰的话还没说完,那条黑色的人影已飞身而出,如一缕青烟消散在浓黑的夜色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