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的花弦护法
“我冷。”
水花笺淡淡道,穿着一件薄薄的素色中衣,缩在被衾之中,指尖也不可遏制的瑟瑟发颤。
云凭语双臂用力,又把水花笺抱紧了许多,带给他温暖,同时还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口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一遍又一遍,自上而下,每一下都带着专属的温柔与怜惜。
“怎会突然觉得冷?是不是你方才做了噩梦,被吓着了?”
水花笺摇摇头,由于枕在云凭语的心口,便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声响,“咚咚咚”的,平静而有节奏的律动着,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感到心安。
“云凭语,你常说,你没有过去?”
“嗯,所以现在才要找回来。”云凭语应声,手掌继续抚着水花笺的背。
“那,那你找回来之后呢?”
“……”
心跳声忽然慢了一拍,云凭语愣住,手中的动作也停滞下来。
“找回了你的过去,然后,你还会像这样生活吗?”
你还会像这样……对我好吗?
水花笺挪动身子,头也缓缓的抬起,正对着云凭语的脸,黑夜中,云凭语的脸看不分明,亦如他的心。
“……不知道。”
良久,他的回答,也是“不知道”。
有时候,一句不知道,真的很伤人。
身体又开始隐隐发寒,水花笺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薄凉:“云凭语,你知道吗?我有过去,可我没有将来……”
“云凭语,你能给我将来吗?”
“……”
这个问题,云凭语回答不上来,只好先安抚水花笺入睡了。
“天快亮了,别再折腾了,睡吧。”
“嗯……”
嗯,那就,再也不折腾了罢。
最终,任由云凭语抱着自己,断了念想,水花笺不再忧虑,沉沉的睡了。
前段时间,面对魔教份子的愈发嚣张,武林四大世家在林家的带领下结为同盟,连同其他武林正派,一同扫灭魔教的各个据点。
扫魔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有些隐蔽的据点本来相当不易被察觉,却有人偷偷送来密报,说明了各处的弱点,帮助他们这些正道人士轻松突破,并一举歼灭。
离恨魔教处处受阻,教众们也是离散纷纷。
最近一次偷袭延州连城金库的行动也失败了,经过教主离恨和魔教几大护法的严密盘查,原因不是其他,就是内部出了j-ian细。
至于林家,爷爷林义天在忙着铲除魔教,孙子林瑾希却远离江湖,去了东部的锦州帝都。
身为江湖之人竟卷入到了朝廷之中,不为别的,似乎还是为了那个小男仆。
同在锦城,一位民女竟来访年爱将军府,说是非要见自己的兄长,年爱烈出面接待了她,因而将军府又多出了一位客人。
言心小筑,烛火下的映衬下,是云凭语落寞的侧脸。
这次,桌上没有摊开一本书卷,也没有清茶一杯,而是一壶上好的美酒女儿红。
美酒女儿红年代悠久,香醇入口,若是嗜酒之人见着了,定会爱不释手,明日一早就会多出一个醉倒街头的酒鬼了。
一杯接着一杯,云凭语喝得毫不犹豫,他的脑中开始发昏,眼神变得迷蒙,倏地,手中的酒杯被夺了过去。
“你也会喝酒?你不是说过喝酒伤身?”
水花笺嗅了嗅,酒香醉人,他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就着这杯酒喝了下去。
“你也说过,不喝酒伤心……我有些伤心。”云凭语坦然道。
“因为始终想不起自己的过去?”
云凭语住在邺城也有一段时间了,由诗萱陪着去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成效却甚微。
“是,但不只是。”
说着,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云凭语又重新斟酒一杯,递给水花笺。
“哦。”
水花笺接过,一饮而尽,也陪着云凭语喝酒,大不了他就和云凭语一起做街头的两个酒鬼,倒也不错。
半晌,云凭语开口道,语气中略有些哀怨:“你不安慰我一下?”
水花笺打了个酒嗝,兴许是醉了,笑得傻傻的:“我笨,不会安慰人。”
“是,你不会安慰人,只会诱惑人……”
云凭语放下酒杯,迷离的眸光一变,眼里骤然一片清明,钳住了水花笺的手腕:“尤其,是用你的身体。”
水花笺瞬间吃痛,眼神一滞,觉察出今天云凭语的反常,口吻却依然带着挑逗:“所以,你是想让我用身体来安慰你?”
……
一一褪去彼此身上的衣袍,两具赤裸的身躯在软榻上尽情的交缠,水花笺长发如瀑,美睫颤动,他用手指抚弄着自己胸前殷红的r-u珠,鼻息轻喘,笑得妩媚,热情的邀请着云凭语。
云凭语看着身下的人儿,借着酒意,在这副雪白的身子上,轻轻的揉捏啃咬,接着他的大掌滑过水花笺平坦的腹部,沿着腰线来到两股之间。
水花笺的细腰不断扭动着,全身灼热的他,饥渴的寻求着慰藉。
云凭语柔和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在水花笺的下面探入一指。
身体内顿时有了不适感,水花笺不禁蹙眉一哼:“…嗯……”
“别怕……”
又慢慢的加上了第二根,第三根,云凭语笑得愈发温柔,搂着水花笺,连连把细碎的吻落在水花笺的眼睑上,生怕会吓坏他似的。
水花笺不住的轻哼着,感到体内有什么甜美的东西在爱抚着他,他还需要更多更多。
“乖,别急。”
云凭语会意的笑笑,觉得水花笺那里被手指滋润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的抽出手指,终于将自己的炙热深深埋入了水花笺的体内,顷刻间,水花笺柔嫩的内壁就被填满了。
“啊!”
水花笺失声叫道,云凭语的坚挺彷佛刺穿了水花笺的全身,使他浑身战栗不已,水花笺揪紧了被褥,额头上疼得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点点滴滴的,像碎晶石一般晶莹闪烁,又平添了几分魅惑之容。
“乖,放松点。”
云凭语轻轻道,又吻上了水花笺,柔如细雨。
“呜…嗯嗯……嗯哼……”
感到身体被扩展开来,异物每深入一点,水花笺就忍不住低声呻吟,随着云凭语的进进出出的,自己身体的深处也在摩摩擦擦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你的声音真甜。”
云凭语的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宠溺得能将人化成水。
在云凭语的绵密而漫长的轻吻下,渐渐的,水花笺忘却了痛苦,达到了无以言喻的欢乐境界,得到了一次次的释放……
“你诱惑人的本领真强。”
亲密过后,云凭语分明还搂着水花笺的腰,却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中的讽刺溢于言表。
水花笺的心窝处一阵刺痛,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吗?有人对我说过,这不是我的本领,而是我的本能。”
听完,云凭语的眉心不由的拧起,放在水花笺腰部的双手也移开了,迅速的一起身,低头俯视着身下的人儿。
“依靠你的本能,这样诱惑了别人之后,是不是就会痛下杀手了?天下第一妖男……”
没想到,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会有这般极其冷凉的嗓线。
“呵~”
水花笺嗤嗤一笑,他就知道云凭语已经发现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妖男的事实。
他的“借酒消愁”,他口中所谓的“伤心”,他需要的“安慰”,他给的“温柔”……也不过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也不过都是假意的试探。
缓缓的睁开常年阖着的眼眸,妖异的紫芒绽放在眼里,可惜终究是双空洞的死眸。
“嗯,差不多吧,不过我舍不得杀你。”
云凭语冷淡的神色并未有所改变,仍旧在问:“那么多人都死了,你杀人的理由呢?”
“你啊你,还是老样子。”水花笺觉得可笑,“你又何必,问一个浪荡成x_ing又杀人不眨眼的妖男,要什么理由?”
“你有苦衷。”
云凭语的话中没有疑问,反而是很肯定的语气。
四眸相对,水花笺虽是看不见,心里却也清清楚楚的明白,眼前云凭语的模样,他有着一张如玉的面庞,有着近乎完美的五官,呵,多好的一张脸,那他的心呢?
水花笺现在分辨不出是黑是白,他只知道,这是少了一块,不完整的。
“有些人,生下来就要被命运安排。”
水花笺的眼里不喜不悲,一片平静之色:“我是魔教的花弦护法。”
世人皆知,魔教除了离恨教主本人,当属四大护法武功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