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 by 小马疯跑【完结】(10)

2019-06-08  作者|标签:


  好了,记下来了。
  
  老罗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三个男人,他问我是不是恋老,我说去你妈的,老子是男的都恋,不是恋你的那张脸,恋的是你下面的东西,可以硬四十分锺,他就走了。
  不经逗的男人,一点没趣。老罗说我是个怪物,以前的JAMES也说,第一次是那国内的那个死B科长,他说李衡,你他妈就是个怪物,没人能满足你。去他妈的,老子又不是贪得无厌,我就是空虚,空虚懂吗。
  老罗是个穷博士,整体上来说他是个好人,可他吃肉会抢我的吃,付钱会装著钱包掏不出来。为了一块肉我就把他否定了,我真他妈的操蛋,五个月後,他打电话说他染上了。幸亏跟他的时候回回带套,要不,我得给自己买棺材了,搞不好还能申请个合葬,就是老罗被水泡了三天的身体太难看。
  巩青,想不想看,我的检验报告,看到没上面那个字,多他妈带劲,咱俩打赌吧,要是四十岁我还没艾滋了,我就到你家给你做个小去,做小我也认了,你要也说我是怪物,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可我还是怕,怕真的抓住你,你也不过是另一个老罗。
  要真是那样,天才真的会塌掉。
  
  今天不知道为什麽吐血了,以前只吐饭,二十多英镑,挣的我吐血,吐起来也畅快。
  现在终於饭吐的不过瘾需要升级了。上一周脑子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糊涂了,走了三条街怎麽也想不起来我住哪里,我是谁,想问也没人问,我害怕问,从没这麽害怕过。我只能站在街上拼命想,我是谁,我住哪,就他妈的想不起来,後来蹲墙角睡了一夜才想起来,操,离家就只有一公里,我是不是快变成白痴了。
  
  巩青,老班,你为什麽不死啊。死了多好啊。我脑子又糊涂了,不想了,医生说我得了交流恐惧症,我只觉的我不想交流,整整一学期除了实验跟谁也不想说话,真的没到恐惧的地步啊。可我三天两头感冒,有一点声音就会吓的跳起来,估计是真的。
  没人敢做这个手术,我得做手术去了,我不想死,也不想活的太恶心,但愿我还能活著回来,最好能忘了你是谁。
  
  整整做了两天两夜的实验,现在看人,人脸上都插著电极,冒著火花,我没做手术,到了医院医生给我一说手术流程,我就吓的快尿裤子了。万一他没把我的交感神经阻断,到把我弄傻了怎麽办。这里没有你,没人会管我。
  
  旅行的感觉真不错,我觉的我好多了,登了两座6000米以上的高山,挑战了我最怕的蹦极,学会了跳伞,爱上了攀岩,我把所有我以前害怕的都挑战了,我不相信经过了这些我还会怕人,我还会恐惧,别说手术了,我不用吃药就要把他治好了。
  我是李衡,谁也别想把我踩下去的李衡,去他妈的病吧。
  
  妈的,**的感觉真他娘的窝囊。可我还是想。
  我戴著买来的头套,从李建明那里偷来的眼镜,四百五十度戴的我直泛恶心,口袋里是公园门口二元八的劣质烟,还有一瓶不知道什麽时候买来用了一半的润滑剂,我趴在树上,身後是我爱的发痛的男人,贯穿。
  **……
  
  今儿碰熟人了,你的副校长,他让我回去,我没脸回了。一直想问他一件事,巩青,五年过去了,他还好吗?就是他妈的问不出口。你应该还好,表面温吞的性子,心里拗的厉害,当然还有忍辱负重,就他妈的一个杨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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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26

  巩青回到家里,黄娜正在看电视,巩青进了里面的小屋,巩炎已经睡下了,母亲搬出去後,少了一张床,这房子空了好大一块。
  巩青在床边坐下来,看著巩炎,这是他的儿子,他深爱著却没有时间付出太多关心的儿子。这个儿子不像他,却有著和他一样憋闷执拗的脾气。揉了揉巩炎软软的头发,再俯下身去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巩青整个人跨了,半趴半抱把脸埋在那张小小的脸的一侧,眼泪像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淌。
  
  时间过的太快了,快的一眨眼功夫巩炎已经快六岁了,李衡走了五年,又回来了快一年,快的他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李衡的五年就这麽血淋淋的滩在他面前,而他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他把他推出去的,那个在国内就任性的长不大的孩子,他就那麽放任他一个人出去了,就李衡那种性格,怎麽可能交到真正的朋友,怎麽可能过得好。那次高空的十指相握,他知道李衡没有放下他,可他真的没想到李衡竟然能把他装的如此之深,跟他心里装著他一样深不见底。他不过就是一个木讷又没有什麽情趣的人,折磨了他这麽多年,怎麽值,怎麽配。
  
  足足在小屋里待了半个小时,出来洗漱完,巩青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黄娜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今天不加班了?这才不到十点。”
  “不加。”
  “怎麽了?实验不顺利?”
  “实验还好,黄娜,我想给你说一下,可能我最近会比以前更忙些,学校又分给了我两个课题。”
  
  黄娜不乐意了,“你不是主任吗,你看看别的主任哪一个像你这样,干嘛不分给别人做,天天加班,夜夜加班,这个家有你没你有区别吗?这几个月来,你做过一顿饭吗,拖过一次地吗,小炎上学放学你又接过几次送过几回。”
  巩青内疚了,因为黄娜说的一点不错,他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现在自己已经再把自己当成客人了。“对不起,黄娜,你说的我清楚,我会尽量做的,要不,从明天起我早上送巩炎上学,下午我会尽量赶回来,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去香港玩吗,明天我帮你找旅行社,巩炎可以放我妈那里看几天,医院的假我帮你请,钱什麽的我帮你准备好了,出门别省著,喜欢什麽买什麽。”
  
  黄娜放下手里的摇控心里有些不安,巩青的模样太奇怪了,比他妈前年动胆结石动手术还要难过,“你到底怎麽了?学校出什麽事了?”要不是巩青在学校口碑太好,还有他从一结婚就对房内事兴致缺缺,要不是她主动,是别指望巩青会有什麽表示,清心寡欲的她都无语,她真的想怀疑他在外面有小三了。
  “没什麽,真的很忙,你别瞎想。”
  
  巩青真的忙开了,入股的公司有新的项目,他又应了两家私活,每天下了班就往家里赶,把巩炎一接回去做饭,做完吃完,再赶回学校扎进实验室里,好在家属院离学校很近,巩青还能吃的消。
  
  黄娜很快随团去了香港,整整十天,巩青也放松了十天,把巩炎放在他妈那里,他也不用来回奔波了。等黄娜从香港回来,带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把医院里的上上下下羡慕的要死要活,满嘴都是女人强不顶用,关键得找个强老公,强老公也不顶用,关键老公得不花心不,不花心也不顶用,最重要的是大方,挣的钱全舍得花老婆身上。黄娜回来眉飞色舞的跟巩青学,巩青笑笑又扎进实验室了。
  
  学校里还是老样子,白天,各干各的,巩青单间办公室,很少能碰到李衡。晚上实验室里,李衡依然会过来,还是不多的时间,十分锺左右,吃点喝点,再说些家长里短的事,偶尔李衡也会提提郑清炎。
  让巩青十分佩服郑清炎的是郑清炎至今还和李衡住一起,每天依然同进同出,跟没事人一样,除了碰到他时脸上会尴尬一下,别的时候依旧笑颜如飞,巩青不明白郑清炎真的是那天让他吓住了,怕说出来李衡对付他干脆拖一天算一天,还是郑清炎真的这麽无耻。
  “饿了?”
  “有点。”
  
  巩青把抽屉里晚上来之前买的一个小蛋糕拿出来递给李衡,又帮李衡倒了杯热水。
  李衡二话不说接过来就吃,吃到一半想起了什麽事,用腿踹了下巩青的凳子。
  “主任,你知道本地的土特产什麽最好?”
  “干嘛,你要买。”
  “嗯,有什麽?”
  “不就是那些,烤鸭、蜜枣、茯苓饼什麽的,想吃了,要不哪天我买一些,我知道有一家老字号,那家的东西特正宗。”
  
  李衡把最後一口蛋糕扔进嘴里,等巩青扔过一包纸巾,再仔细的把嘴和手都擦拭干净,“不是我吃,郑清炎後天要回家,说他妈生病了,我想买点土特产让他带回去,他一个穷学生,哪来这麽多闲钱。”
  巩青一下噎住了,飞快的转过脸来都不敢看李衡。
  “哪家店,你给我地址,我明天去买。我还给他爸找了个老中医,他爸一直脾胃虚,那老中医比较牛B,哎,老班,要不哪天我带你也去那个中医那看看,我看你最近面色不太好。”
  
  “不用,我好著呢。” 听著李衡嘴里的内容再加上一脸轻快,巩青真的是心如刀绞,每天看到郑清炎还恬不知耻的在李衡身边晃,他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李衡郑清炎不地道,可就李衡的性子,仅仅不地道三个字他是不会满意的,不挖个底儿掉出来他绝不罢休,真要挖出来,他害怕李衡会当场崩溃掉。
  
  李衡打量了一下巩青,一肘子捅在巩青肚子上“好个屁好,瞅瞅你脸色,脸色发青,面色无光,就差印堂发暗了,整个一衰人,挑个时间,我带你去好好让那中医给你把把脉调理调理,行了,把你说的地址给我,那家老字号离学校远不远?”
  巩青这次是真的脸色发青了,把茶缸子一端,就是一大口,“我忘了。”
  “操,不是吧,你刚才还说要给我买,这扭头就忘了,你也真敢忘。”
  
  巩青依旧面无表情,“我真是忘了,刚才也就是随嘴一说。”
  李衡一下从桌子上跳下来,凑巩青跟前看了老半天,巩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端著大茶缸子猛灌,李衡‘扑哧’一声笑出来了,“行,你忘吧,好好忘了吧,你丫快老年痴呆了吧。”
  说完硬把巩青手里的大茶缸子抢过来喝了好大一口,眼睛一下瞪圆了,“操,主任,铁观音啊,干嘛给我喝白开水。”
  
  巩青一把抢回茶缸子,“我熬夜,你又不熬夜喝什麽铁观音,想喝我给你,白天喝吧。”说著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精致的小铁盒塞李衡手上。
  李衡摇摇盒子嘿嘿笑了,“看来,还是老班惦记我。”一摇三晃吹著口哨出去了。
  巩青的心却沈甸甸的掉下来,他现在真的害怕李衡知道郑清炎玩他。不管李衡付出了多少,那肯定是付出了。
  
  尽管没有告诉李衡地址,第二天,巩青还是在李衡的办公桌上看到了整整一箱的土特产,不是他当初提到的老字号,却杂七杂八装了整整一箱,当然也看到了郑清炎一见到他就吓的把正困绑的绳子都扯断了。“巩主任……”
  巩青吭都没吭一声扭头走了。他总算碰到了一个比东湖公园那个中年男人更让他想一刀刀凌迟了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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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27

躲的不开的事迟早要来,郑清炎从宁波回来的当天下午,实验室就炸锅了。李衡不但把那两个兢兢业业的弟子不分清红皂白骂的狗血淋头,还摔掉了实验室的两个灯泡、几箱子元器件再加两把凳子,踢哩!啷好不热闹。

等巩青回家做完饭再抱著一撂东西到实验室加班,一进来就被这里的一派狼藉给惊住了,地上到处扔著东西,有玻璃的碎片,报告书的纸片,大大小小的工具,还有一条凳子腿摔出了好几米,李衡的那两个学生一个钻大桌下面捡著报告,另一个忙著往墙子里扔东西。
“出什麽事了?”巩青碰了碰一个学生。

学生一脸委屈,跟了李衡八、九个月,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今天更是连他生气的原因都摸不著。“不知道,我们就提了提晚上让郑清炎请客,他不是要出国了吗,李教授不知道为啥就怒了,指著郑清炎就是一句王八蛋,然後说我们俩的报告胡凑合,让我们重写,巩主任,我们真的一点也没凑合。”
巩青明白了,把还钻桌子下的学生拉出来,“你们吃晚饭了没有?”
“没有。”学生一脸哀怨。
“行了,简单收拾一下,吃饭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可,这里……”两学生还不敢走,他们可吃不准李衡的脾气,唯一吃准的是李衡爱干净,要明天这里还这幅模样,估计他们可以再死一回。
“没事,我跟李教授说,你们吃饭去吧,他人呢?”
“把郑清炎一扯就拎出去了?”两个学生面面相觑,一个壮了壮胆小声问巩青,“主任,你说郑清炎会不会有事啊,我看郑清炎快吓软了。”
“不会的。”

在学校附近一家没什麽特色的小时屋里,一张破床,两个破沙发就是这间房子的全部家当,李衡站在小小的窗户前把烟灰往外面一弹,眼睛迷了一下。“你刚才说是巩主任推荐你的。”
郑清炎缩在其中一个破旧沙发的角落,低著头一声不吭。

“我问你呢?说!”李衡暴喝一声。
郑清炎吓了一跳,赶紧点头。“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麽要推荐我,上个月他找到我,说有机会去英国,问我想不想去,说我成绩一直很好……”这是巩青在他回老家之前专门过来给他交待的,如果李衡问,他就要这麽答。当然,他自己也求之不得。

“很好,看来你深得他心。”李衡走过来蹲下来,眼睛一错不错的盯著郑清炎,这个男孩在过去的七个月无数次的把喜欢挂在嘴边。要现在这双眼睛里在害怕、心虚和闪闪烁烁。他比郑清炎整整多吃了六年饭,他经过的事,郑清炎做梦都没法做的出来。
李衡笑了笑伸手在郑清炎脸上摸了摸,“那好,出去好好干。”再用力拍了拍,一扭头出去了。

在外面转了一大圈,估算著巩青应该把五好男人当完了,李衡回到实验室楼下,看到二楼那片灯已经亮起来了,李衡摸出一根烟狠狠的抽了几口,把烟头一扔,快跑几步冲了上去,猛的一脚把巩青的办公室跺开了。
“是你推荐郑清炎去英国了?”李衡一把扯掉巩青手里的IC测试仪,往桌子上摔,“!”的一下弹起来差点没扎到巩青脸上。
“是。”巩青往後撤了一些点点头。
“你他妈的想干什麽,我找郑清炎的时候就给你说过了,你这麽做什麽意思?”

郑清炎跟了他七个月,好不好两个人过的都挺融洽的,李衡早在郑清炎搬过来之前就说清了两个人就是搭个伴过日子各取所需,感情的事,慢慢来,如果性格什麽合的来,就一起努力。郑清炎同意,他才让他进门的。可没想到郑清炎手续都办完了,他竟是最後一个知道的,要不是今天下午那两个学生喊著让郑清炎请客,没准郑清炎会瞒他瞒到最後一天。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缺到这个地步,亏他还成天把他的那套理论挂在嘴边,结果这家夥不但继承了还发扬光大了。一想到那两个学生一脸诧异的问:“李教授,你不知道?”李衡的脸上就像被硬生生的抽了好几个巴掌。

“我觉的他合适。”巩青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把身边的凳子推过去让李衡先坐。
“滚JB蛋吧!”李衡一脚跺在凳子上子,凳子“!”的一声滑出去两米,撞在了墙上。
“什麽叫合适,什麽叫不合适了,合适不合适,用的著你他妈的下结论啊,你不知道他是我什麽人啊,你他妈的这样拆台什麽意思你”?

巩青站起来走到门口,外面已经没人了,巩青还是把门关上了,“你既然不喜欢他,就别耽误他,我认为他出去有前景,所以才推荐他。”
“他有前景?你他妈狡辩你,这次推荐根本就不考虑我这块,我喜不喜欢他有你什麽事,你是他什麽人,又是我什麽人,你回去管你老婆管你儿子去,我们俩的事和你有什麽关系,你跑到这来充大葱。”
“我说的是真的,他合适,我才推荐,我必须对我的学生负责。”

“你他妈放屁!”李衡一下冲上来,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滑啦全挥地上去了。
“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
“你没对他用真心,就早点把他放了,谁也不耽误。”
“滚你妈的蛋,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我只要他陪著就够了,有人陪著就够了。”李衡吼了起来,声音尖锐凄历。

“你怎麽知道我对他没用真心,你以为你是谁?每一个我都是掏出了真心的,你他妈知道什麽呀你,你什麽都不知道就胡插手……我欠著你了吗你……”
“你先坐下来。”巩青想抓李衡指著他的手,李衡突然冲过去把巩青的衣领子一拽,胳膊往巩青脖子上一夹,腿上一使劲,就想把巩青撂倒,巩青反应很快,反手一勾一扭,腰一挺,李衡“嗯”的一声,就被巩青反压在了台子上。

“李衡,光追求状态是虚的,心得放下来,只有扎扎实实的生活才是实在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是完美的,我不是一面镜子,我也会有反面。”
“那是你的事,我就想知道你为什麽要推荐郑清炎。”
李衡猛的从巩青的控制下把手抽出来用力一挥,巩青闪开了,李衡干脆一把卡住了巩青的脖子。
巩青没去掰李衡的手,由著他掐著,“他合适。”
“你放屁,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吃醋,要吃你早八百辈子前就吃了,到底为什麽?”
“不为什麽,他合适。”

“给我。”李衡一下安静了,原本还卡著巩青脖子的手松了劲还保持著挂著的模样,脸上怒气散的很快,成了一片雾气。
巩青蒙了,“什麽给你?”
“给我。”李衡的眼睛湿了,很快冒出来一大片。
“李衡,你别这样。”巩青抬手去抹李衡的眼睛,被李衡一巴掌打开了。
“给我。”

李衡突然动起来了,手上一使劲,巩青的头被压下来了,还不待他反抗,另一只手也压了下来,死死的掰著巩青的头,嘴唇往上一摸索就死死的贴住另两瓣惊慌失措的唇,舌头像一把利剑探进去然後贪婪的像头狼,牙齿撞在一起痛的他头晕眼花心里面直冒酸水。
给我!真想就这样一了百了了,什麽也不想,偷来的幸福也好过没有幸福。

巩青开始挣扎了,可李衡瘦瘦的有著良好体力的手死死的按著他,一只手飞快的往下一伸就捉出了巩青早就硬的发痛的东西。
下面的血一下冲来了,冲的巩青的脸都麻木了。可李衡手很快,快速的扯开了巩青的拉链就探了进去,紧紧握住那根生机勃勃象征著力量东西的一刻,李衡的身体都开始颤抖了。

巩青慌了,他不敢去看李衡的眼睛,他的身体被扔进了一团火里,叫嚣著就要冲出来,这一刻早想的他不敢想了,原始的本能,只有这样才是最正确的**就像一头困兽冲破了牢笼。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占有他,爱抚他,像一块珍宝一样捧著他。可他不敢去看李衡的眼睛,就像李衡的那里一直是软的一样,那眼睛里的没有一点**,却有一股狠劲和满眼的悲凉。

李衡的这副样子,他没法冲动下去,他只想把他抱著安慰他,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彼此真的在乎著。巩青使出了全身力气才把脸从李衡的嘴上挣了出来,“李衡,疯了你。”话还没说完,李衡一个挺身把巩青的脖子一卡,腰一使劲,巩青腿没站稳反被李衡用力的翻过来压在桌子上。
“疯?”李衡惨笑,“我早疯过了,给我,老班,你给我!!!!”

李衡一只手去压巩青还想反抗的手,另一只手下去拔巩青的裤子。可巩青必竟比李衡壮的多,一反手就钳制住了李衡,李衡一急,想也没想头一低张嘴咬住了巩青胸前的西服扣子,使劲一扯,扣子掉了,李衡的牙齿开始冒血,再一低头又咬住了第二个。

“李衡,你冷静点。”李衡的模样太过恐怖,巩青卡著李衡的脸想把李衡的头拉起来,可李衡死咬著不放,手被巩青捏的都快断掉了,还在挣扎著去扯巩青裤子上的皮带,等皮带扯开,正要往下褪裤子,巩青死死的扣著李衡的手,“李衡,你他妈清醒点,难受你就哭出来。”
“我就他妈的不!”李衡还要往上扑,巩青用力一推,李衡整个人向後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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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28

  听到头碰到地上‘咚’的那一声,巩青心被狠狠地刺穿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刚才是怎麽回事,裤子都顾不得整,赶紧扑过去把李衡扶起去,“对不起,李衡,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这样的。”
  摸了摸李衡的後脑勺,还好没有起包也没有破。
  “你头晕不晕?”
  
  “滚!你他妈的给我滚!王八蛋!”李衡猛的扯著嗓子吼了起来,发了疯似的几拳头把巩青砸开,爬起来就往外面跑,还没冲出门,又被巩青从後面抱住了。
  “李衡,咱们谈谈……”
  “谈个屁谈,你给我滚!”李衡挣挣不开,一把抄起门口桌子上放的一撂资料夹没头没脸的朝巩青打去。
  巩青额头上挨了一下,眼镜甩到地上去了,李衡顺势推开了巩青飞快拉开门跑进自己的办公室,!荡一声,门锁上了。
  
  巩青拾起眼镜追了过去,!!!,砸起门来,“李衡你开门,你听我说……”
  里面没一点反应,巩青干脆上了脚,狠狠的几下,可门还是没开。
  巩青再也不想缩著了,今天李衡这种模样他再也不想见著了,既然已经闹成这样,索性把话滩开来说,要努力也得两个人一起努力。
  他要告诉李衡他早已经开始了,再多给一年时间,一年时间把他该做的都做了,没准就能解放了。可巩青还没拿到说话的机会,里面已经有声音传出来了,声音大的惊人,在晚上八、九点的校园里嘶声呐喊。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後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为什麽明明相爱 到最後还是要分开
  是否我们总是俳徊在心门之外
  
  谁知道又和你相遇在人海
  命运如此安排 总叫人无奈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而我渐渐明白 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当懂会珍惜以後回来 却不知那份爱 会不会还在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熟悉的调子,不是那天他听过的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变成了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学校的广播里每天都会放一遍的歌在一遍遍循环播放著,一遍唱完,再来一遍。
  巩青不砸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著门一点点听明白了,李衡什麽也不想听。一年只是他自己的想象,会是什麽结果,他一点也没谱。他根本没法控制会有什麽他难以承受的东西突然就会冒出来,黄娜、巩炎、母亲。这种承诺他没法轻松的给出去,不如说根本给不起。
  
  整个晚上李衡躲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巩青坐在门口也一直没有离开,一扇门板隔著,是如此之近又是如此之远。音乐什麽时候停的,巩青没印象了,就是明白终於停了,这个男人终於不再撕扯他的心脏了。
  等到早上八点半,第一个上班的人进来,巩青才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主任,昨晚你没回去?”
  “嗯,手里有点活。”
  “您一个人啊?”同事好奇的盯著那扇关的死死的门。
  巩青没有回答。
  
  直到九点半,他才看到李衡出来,里面原本乱七八糟的环境已经恢复了原貌,桌子上干干净净,地上除了还有些小的碎片,很难看出来昨天这里有过一场战争。李衡路过他身边时面无表情,也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後抱著一撂教材上课去了。
  
  郑清炎走的很快,从李衡找过来的那个晚上到走只有一星期时间。当然这一周郑清炎是在他的宿舍里度过的,李衡在找巩青的第二天,就把实验室里郑清炎的东西全部收集好放在一个箱子里,包括了郑清炎在他那里住的洗漱用品和衣服,这个箱子放在实验室的大门口,上面贴著一张大纸,写著郑清炎收。弄的每个进门的人都好奇的看著这个东西,再猜测出了什麽事。
  
  郑清炎把箱子抱走之後,来找了李衡很多次,李衡没跟郑清炎说一句话,也没吃郑清炎给他送来的任何东西,只在他的办公室门上再多贴了一张纸“闲人免进”。没有几天,大家发现李衡的耳朵上又多了个耳洞。
  
  这次没人拿这个说笑,因为李衡的黑脸足以把整个实验室的氧气浓度降到稀薄状态。
  郑清炎之後的空缺两个月之後终於有人顶了上来,是李衡亲自挑出来的,他代的本科三年级的学生,叫苏桦。
  
  巩青知道苏桦,从一进学校就很突出,大二当上系学生会主席就是巩青一手提上去的,大三又毫无争议的当上了院里的学生会主席。苏桦差不多具备了一个好学生所有的优良品质,聪明,认真,刻苦,谦虚又顾全大局。除此之外,他有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好皮相。
  
  苏桦是C城人,水灵灵的像个南方人,个头高瘦,关键是气质逼人,笑也不会放肆的笑,生气也很难表现出来,来的第二天,李衡就在实验室里大张旗鼓的说,只有苏桦配和我站在一起,苏桦多漂亮啊。似乎把两周前的阴霾洗的干干净净。
  
  苏桦不但顶替了郑清炎的位置,打了两周杂後,很快也顶替了郑清炎当初的地位。比他资历高的师兄们依然不招李衡待见,可这个後生小子倒开始跟著李衡同进同出了。
  如果说郑清炎让巩青失了眼球看错了人,这个苏桦就很难说了。
  
  尽管李衡嘴里荤、素不忌,常常在办公室里就小苏美人、宝贝的招换,弄的那几个莽汉子酸著肠胃却也没法不羡慕。可事实上苏桦和李衡走的并不算很近,除了学业上的事,苏桦很少和李衡套近乎,就连李衡和大夥开玩笑,他也会悄悄的退到热闹之外,不献媚却又聪明的维护著自己的那点小优势,度拿捏的非常好。虽说李衡照顾他照顾的非常明显,一个大三学生就参与进重点项目的研究,在整个系里都是很少见的事情,可苏桦不张狂,对那几个失势的师兄也是恭敬有加,李衡私下教他的,他也会无意中透露出去,所以他被师兄嫉妒的同时也没有赢得像郑清炎一样表面上合善背後面指指点点,而是很快确立了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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