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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32
李衡租的房子在哪里,巩青早就知道,是从李衡的档案上看来的,每次去入股的公司都会经过那个小区。地方不远,离学校二十多分锺,下了车,巩青在小区的门口的市场里买了米、菜和肉,提上了楼。
门铃响了五回,里面才有点动静,拖鞋拖拉著加杂著一连串的脏话“妈的毛病啊,不按会死啊!”
才四月初的天,李衡光著上身穿条棉质的格子睡裤,两个乳环明晃晃的,迷著眼一看清外面是谁就想关门,巩青用力一顶进门了。
屋子布置的很有特色,黑白色的沙发,黑白色相间的地毯,和墙壁上错落有致的小油画,干净的巩青都有些拘束了。
李衡皱著眉头站在一边一声不吭,巩青自己翻开鞋柜找了双拖鞋。“你吃了没?”
李衡没回应,巩青也不计较,提著袋子进了厨房,厨房也是李衡特色,好看不实用,平底的煎锅,浅底的炒锅,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口能熬粥的小锅来。先把肉放进冰箱,冰箱里除了一些超市里卖回来的熟食,再就是大瓶小罐的啤酒,里面没有一星半点的绿色植物。
巩青取出一个肉肠看了看,过期一个多月了,直接扔进了垃圾袋里,再拿出一盒鱼,离过期也不远了,估计这几个月李衡就没有开过火,连厨房都很少进,那麽爱干净的一个人竟然能容忍灶台上案板上积了一层薄灰。
把该扔的扔完,整个冰箱里,除了巩青新买的东西,就剩那些酒了,想了想干脆把那些酒全扔了,李衡的状态不适宜喝酒,啤酒也不行。把冰箱收拾完,再把台子上落下的一层簿灰擦干净,巩青淘米洗菜,开火做饭,有条不紊。
李衡黑著脸站在门口看著,拳头握成了形松开再握成了形,可巩青就好像当他不在似的,一幅主人翁的自在模样,李衡终於黑著脸扭头进了里屋。
里屋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也没开灯,黑洞洞的,一张大床上有点乱,床头点著熏香,开著低低轻音乐,李衡往床上一躺被子一抱又继续他的艰难睡眠,眯了几分锺,觉的心里还是慌的难受,没著没落的,还有点眩晕,又爬起来开了电脑,进到游戏里,手霹雳叭啦打了一阵,还没找到感觉就连暴了几次头,李衡又‘!’的砸了键盘一下,关了电脑,再次爬到床上,可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枕头抱著又扔掉,被子蒙住头又踢开,胸口依旧闷著,脑子依旧乱著。
李衡干脆坐起来,抓起枕头狠狠的砸在了门上,‘!’的一声,再接著是簿被,然後是书。霹雳叭啦把该摔的摔完,李衡一屁股坐在床边铺的地毯上头往床上一扎,胃又开始翻起来了。
困,却睡不著,就是他这一阵子的状态,困到了想吐,可吐了依旧睡不著,每天头晕脑胀,怎麽努力都不管用,各种方法都试了,还是什麽人也不想见,什麽话也不想说,似乎以前的那些成功经验都不灵验了。
巩青在门口站了好半天,等里面安静了快五分锺,才推开门进去,用了一分锺巩青才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地上是想当然的一塌糊涂,李衡坐在地上捂著耳朵蒙著头。
巩青轻轻的走过去,还没摸著开关,李衡突然转过脸来指著巩青吼了起来,“你出去!你他妈的出去!你来干什麽?有什麽好来的?”
“阿衡……”
李衡抖了抖,很快又满脸狰狞地到处看,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可扔的东西,看到电脑桌下有个音箱,爬过去扯了一把没扯下来,线还连著,干脆拽下脚下的拖鞋对著巩青就摔了过去。“你出去,听到没有。”
“我熬了粥,你吃一点。”
另一只拖鞋又飞了过来。“滚,滚,滚,听到没有,滚!我要睡觉,你别来烦我,谁都别来烦我。”
巩青站了一会,蹲下去拾地上的东西,李衡一下扑过来,把巩青推的一个趔趄,“你少碰我的东西,听到没有。”
巩青没理继续捡东西,李衡扯著巩青就往外拉,巩青站起来把李衡一推,李衡猛的跌坐了回去。
巩青再蹲下,李衡再扑过来,巩青再推,等李衡第四次扑上来,巩青干脆抓起李衡狠狠一掼,李衡跌到了床上,往床下一翻,还不等直起身来,巩青又一次把李衡扔回了床上。李衡终於没劲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发呆。
巩青拾起脚下的枕头,把被子叠好放回床上,李衡骂了一句一脚把它们蹬下去,巩青再拾再叠,又来了三回,见李衡不踹了,巩青再去拾书,书一本本放好,像架摆好,然後出去了,没多长时间端了个碗进来。
“吃粥”。
巩青用勺子敲了敲碗边,李衡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
巩青把碗放下,一把捞在李衡的腋下往起一抽,李衡一拳手挥过来,巩青一躲,再一使劲,李衡半截身体已经靠在床沿上了,“滚开!”李衡一拳头捣在巩青的肩头,紧跟著一脚蹬到巩青的肚子上,巩青闷哼了一声,抬腿一压把李衡的腿压住了,手牢牢的扣著李衡还不打算安分的手。另一只手把碗拿过来放在床上,舀了一勺子稀饭递到李衡嘴边,李衡一反抗,稀饭撒了一半掉在李衡光裸的胸口上。
“操。”李衡烫的一哆嗦。
“活该,叫你挣拔。”
巩青刚想低头,想了想不太妥,出去取了毛巾过来把李衡身上的稀饭擦净了,巩青把碗端过来,重新舀了一勺子递过去。
“我胃难受不吃。”李衡扭头,巩青的勺子跟著转,然後勺子就在李衡嘴唇上磨擦。
“吃了会吐也得吃点,不吃东西怎麽能行。”
李衡皱著眉头歪著嘴边的勺子,“你当我是女人啊?”
“你觉的你像女人吗?哪个女人有你这麽彪悍。”
“行了,你真不够恶心的。”
“你张不张嘴,不张我硬灌了啊。”
李衡瞪著巩青,伸手想抢勺子,被巩青一把按住,“张嘴。”
李衡无语了,知道巩青拗起来可不是一般的拗,只能张了嘴把稀饭吃嘴里,见巩青第二勺又过来,忙拦著,“别,我自己来,这种待遇我打算死之前再享受。”
巩青把碗递给李衡,出去又端了点小菜进来,夹了几筷子放进李衡碗里。“这样配著好吃,以前我没胃口,我妈就这麽给我熬粥。”
“你不吃吗? ”李衡盯著那些小菜发呆,鼻子很酸,还好能控制的住。
巩青盯著李衡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我去外面吃。”出去了。
一碗稀饭李衡吃了快二十分锺,吃完,又看著空碗看了五分锺,出来,巩青正在厨房洗碗,一条花围裙围在腰上,不复当年的瘦,大大的架子总算有点实货了。
李衡走过去把碗递给巩青,看到旁边一个小盆里还泡著一些薏米和百合,刚吃过粥,这不可能还是为了晚上准备的。
李衡盯著那些东西发呆,就好像从前的方便面,底下藏著的那个鸡蛋,巩青总是吃几口就说饱了,然後把盆剩给他。
这种人可能除了他爸也就巩青了。
从後面把头搁在巩青的肩上,感觉著那片肌肉绷紧了,李衡觉的心里潮极了,似乎一张嘴,就什麽都止不住了。一个人奔波了那麽多年,想的惦的也不过就这样而已,头一低,还有个肩膀可以靠著。
“老班,一切都没变,是吧?”
巩青点点头,“没有,从来没有。”
李衡想忍,还是没能忍住,只能把眼睛埋在巩青的肩膀上,手从巩青的腋下穿过去绕回了肩膀上卡的死死的。
“你没变,我……”李衡声音哑掉了,“我就能挺过去。”
巩青站著没动,眼睛潮了,鼻子堵了,身後的人埋在他肩上抖的厉害。
过了好久,巩青才想起来手里的活,把剩下的碗洗净摆好,手洗了,擦了,拍了拍李衡的手,把手拉开,回过头把李衡圈在怀里,嘴在李衡的头发上磨擦著,手去抹李衡眼角的东西,一点抹尽了,还有更多的流出来。
“我一直都在这,从没有动过。”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李衡点头。
“你几天没睡了?”
“不知道,不知道睡了还是没睡,有点搞不清楚。”
“走,去睡吧。”
揽著李衡进了卧室,看著李衡躺下来,巩青坐在床边手在李衡的头发里磨擦著,短短的头发穿过指缝分开又合上。
李衡犹豫了一下,一把握著巩青的手“你能躺下来吗?”
“行。”
巩青躺下来,把李衡的头放进自己臂弯,李衡突然抓过一条枕巾往脸上一捂鼻子抽开了。
巩青快速的眨了眨眼,拍著李衡的肩膀,“别哭啊,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李衡点头。
“阿衡,会好的,别哭了。”巩青扯下李衡脸上的毛巾,仔细的帮李衡擦干净,然後紧紧的把李衡抱在怀里。
“睡吧,我今晚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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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33
熏炉里的苹果香淡淡的散著,《水边的阿狄丽娜》低的快听不清调子依然缓缓流淌著。
屋子里完全黑了下来,巩青的手仍在李衡的头发里摸索著,小时候他最喜欢他妈妈这样揉他的头发,三个兄弟轮一次得多半个月,还得他妈心情好的时候,看来这种方法对李衡也管用,李衡的鼻息一点点变重了,胳膊上的重量一点点变沈了,李衡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男人的味道,一丝丝通过嗅觉融入血液,爱情不再那麽抽象,不用远远的看著,硬生生的忍著,看著他一点点折断翅膀,从高处往下掉,有利刺有沼泽,而自己并没有在下面接著。
嘴边是李衡适当保养过的肌肤,不很细腻也不粗糙,下巴上是属於男人刮过脸之後的硬质触感,李衡的手是紧紧握著他的,睡著後才有了一丁点空隙。从二十六走到三十五,巩青习惯了认命很少感慨,这一刻也不得不感概了,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他笑,他也还你笑,你对他哭,他自然还你哭。
音乐转到了头,苹果香气也收了尾,整个房间静的就剩了李衡粗重的呼吸和偶尔冒出来一两声的鼻鼾,睡著了也能感觉出他的疲累, 也许这是他这些天仅有的睡眠,巩青摸到了床头灯,拧到了最小,橘黄色的光晕照亮了床头的一角。
发青的眼圈,暗哑的皮肤,瘦的骨节嶙峋的手,还有身上冒出来一层薄薄的虚汗。这几个月来,李衡整整比他回国时的模样瘦了一圈,更不复当年那个从保卫科出来一脸得意歪著嘴角笑的模样,男孩成了男人,而他快成老男人了。
巩青鼻子再一次堵住了,他想摸摸李衡的耳朵,可他不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稍微一动,又会把好不容易睡著的李衡弄醒来。
他能看到的左耳上有四个耳洞,三个带耳钉,最正的那个位置,是李衡为他而打下的,只穿了一根小棍。
‘我打耳洞了,算是个纪念吧,好歹我也喜欢了你三年,为了那次没做完的爱,我打了一个没打穿的耳洞,明天再去补一枪。’
轻描淡写纠缠到今天的欲罢不能。
一直等到了两点半,确信李衡真的熟睡了,巩青轻轻的把李衡的头放正,把早就麻掉的胳膊从李衡脖子下面抽了出来。
关了灯出了卧室,巩青走到墙边看那些画,全是静谧温和的乡村油画,和李衡极度张扬的性格一点也不附合,房子里没有一张李衡的照片,相夹倒是很多,风格还是那种风格,朴实的乡村图片连个人物都没有。
这个墙上没有历史,只有一种生活态度,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扔掉了当年那种虚无的状态。
巩青转了一圈,进了浴室,跑了一下午,身上的汗早出了几次了,刚才李衡出汗又粘了他一身。
浴室里很整齐,东西也很多,洗浴擦脸的摆了一台子。巩青没这麽讲究,大宝一擦就擦了七、八年,也没觉出不好来,开了水,随便挑出来两个瓶子,也没功夫看功效了,往头上身上一浇,一股好闻的味道飘出来了,和刚才李衡头上的味道一样。
李衡点了支烟,躺在床上静静的抽著,从巩青关灯出门,自己的半边身体一下空了,手里握著的东西一下没了,他就醒来了,他听到巩青在客厅,脚步声很轻,他以为会听到巩青最後关上大门,然後迅速的跑回家,躺到他属於的那个女人身边,那麽这个晚上也就结束了。
可巩青没走,他进了浴室,他听到了那边水哗啦啦的在响……
烟头在黑屋子里一明一灭,烟灰落下来掉在床上,李衡也没反应,他实在想不清楚,他是该老老实实的装睡,等巩青进来然後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睡到天亮,还是干脆一把火把两个人都点燃了。
要是以前他有绝对的勇气,可现在……
他已经找不出一丁点还可以在巩青面前理直气壮的优势了。从他睡了苏桦把那个名额用那种手段从巩青手里夺过来之後,他伸出的拳打在了巩青身上,真正的力量却重重的弹回来打在他的身上,打掉了他所有还能理直气壮的东西,似乎他一直这麽做,从最早的东城公园到今天的苏桦,二十二岁,他可以说是没有长大,三十岁他只能证明自己愚蠢了。
他一手把自己变成了无耻的郑清炎,他忘不了巩青当时一脸鄙视满腔愤怒的模样……
他知道巩青的侄女准备考托福了,巩青帮她找了个外教补英语……
他就是听到巩青说了没变,他也没法确定巩青是不是真的没有变,还是只不过在施舍同情。
水还在想,烟却抽到了底,七、八分锺过去了,再等下去……李衡猛的坐起来鞋都没顾上穿,冲出去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老,老班……”
巩青浑身僵住了,摸了把眼睛,水还哗啦啦淌下来遮掉了眼睛,身後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却没有靠的很近,一根指头只在肩膀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去了。
巩青低下头,身後那人腿上那条刚才睡觉也没脱的睡裤半截裤腿已经湿了,光著的脚丫骨结不大,青白的有些扎眼,两只拳头紧紧的握著……
这次巩青没有犹豫,转身一拉,把李衡扯进怀里嘴就堵了上去。
窝囊,这个词,他活了多少年,这个词就跟了他多少年。还一点没窝囊出结果,只苦了所有的人。今天,他得把这个结解开,再也不能窝囊下去了。
李衡比巩青的反应还激烈,等那点犹豫过去,把巩青扯出水帘往墙上一压,舌头就和巩青的绞在一起了,吮吸,舔咬,像一头刚出笼子的豹子,非要把猎物啃成渣不可。
巩青的气不够用了,抵著李衡的额头,用力一反,再一次把李衡控制在自己怀里,连带著李衡的惊呼都堵到了嘴里,手伸下去扯李衡的裤子,裤子湿了粘在身上很难脱,可巩青不想松嘴,死死的压著李衡的头,也不知道嘴里磕破了多少地方,咸咸的味道伴著李衡嘴里的烟味。
他明白李衡应该早就醒来了,也许是他一离开床,也许是他开水的声音,他能想象出李衡坐在床边听著外面的动静,点著一根烟犹豫著该不该进来。
这一直是他们俩的胶著的状态,一个前进一步,另一个後退两步,始终没有踩对点,弄的李衡那麽有个性的人都怕了,怕到就算冲进来也只敢伸一根指头。
他怎麽就能把一个人破坏到这种地步。
拼命一扯,巩青的总算把那个湿哒哒的东西弄下来了。
李衡那根直翘的东西和自己的硬物打在一起,巩青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一把握著那个东西,体会著上面的血管膨胀起来的硬度,巩青身上热的快爆炸了,这是属於李衡的男人的性器,这东西在他无数次尽义务的过程中在他脑子里来回替换著,他甚至想不来他究竟摸过没有,他唯一的感觉是李衡这个东西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尽管当时心情差到极致,可能回忆的也就剩这点东西。从难过到美好,这些年,他无数次的用这点肌肤之亲安慰自己。可悲到自己都不屑了。
每次在退无可退之後,看清了身下的人是黄娜而不是李衡,脑子里唯有架接上李衡的模样才能进行下去,那种场景错乱的煎熬整整折磨了他七年,从一开始的认命到後来恐惧,到了最後恐惧都不足以形容了,他就在这种生活状态下沈沈浮浮。
此时抓著真材实料的东西,听到的不是他臆想出来李衡的声音,李衡压抑住的喘息就响在他的耳边,男性的汗味和就算瘦也强健的筋骨,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巩青身体里最原始最本性的东西全都迸出来了,这是他用尽了全力埋在心里爱的不知道该怎麽去爱的男人,这是他的李衡,想把他捧在手心,却痛的伤痕累累的李衡,从李衡17岁开始,喜欢到了他三十岁,这中间的折腾足以让他们俩断上几回气。
嘴唇移到了脖颈再辗转移到了耳朵上,久旱逢露的饥渴让巩青难以自持,直到李衡痛的哼出了声,他才意识到他的两只手把李衡的肩膀都快抠出血了,脸上脖子上更是痕迹斑斑。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我喜欢。”
“可你这都破了?”
“我喜欢。”
李衡满眼雾气的盯著巩青,慢慢蹲下来,还不等巩青把他拉起来,先他一步含住了他的那个敏感到不行的东西。
“阿衡……”巩青倒吸了一口气腿差点都抽筋了,可李衡死死的卡著他的臀部,吞、吐、舔、吮整个人色情的不成样子。
巩青绷不住了,积了多年的**强烈到没法这麽细嚼慢咽,用力把李衡扯起来拉出浴室,身上都顾不擦,就把李衡扑在了床上。
几乎没有经过多少过程,李衡自动张开的腿,抖到不行的亲吻。
进入的那一刻,属於李衡的肉体紧紧的炙热的吸附著他,巩青的毛孔都张开了,眼角忍了半天的东西还是落下来打到了李衡的身上。接下来,温情就变成了动物间的嘶咬,李衡的半疯半醉,伴著哭叫的**,和落在巩青身上的齿印,努力撞向巩青的身体,巩青也像疯子似的横冲直撞,把李衡的身体摆弄到了极致,十几年的念、想、爱,化成此刻的肌体相融,似乎不激烈都不足於记住这一刻。
等到最後的喷射洒在李衡的体内,巩青死死抱著李衡,心里变的格外澄清,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人,抱住了就再也不会松开。
李衡缓了好半天才透出气来,一瞬间想哭又拼命忍住憋的他胸口都鼓了起来,“老班,只要你今天不是可怜我才这麽做,不管以後会怎麽样,我都不会怪你。”
巩青用了好大的劲才把李衡两根拧起来的眉头展平,“傻子,哪来的可怜,这麽多年,可怜根本不够用,我从来不敢奢望真的还会有这麽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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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夜之间放晴了,巩青自作主张给李衡放假了,这期间李衡的课由巩青来代,小权力第一次用在李衡身上,也无需惊动什麽人,巩青用的格外自在。下午下班後巩青会抽三个小时过来给李衡做饭,家里那一滩暂由巩青的母亲接手了,再说还有实验室的工作,也容不得他这麽悠闲。
巩青把李衡电脑里的游戏全卸了,柜子里的咖啡豆咖啡粉全扔了,严禁李衡喝酒,让他早上起来後去社区的小公园里转一、两个小时,听听音乐,跑跑步,回来看看书,睡不著不能勉强。
李衡初开始有些别扭,以前找的那些伴,除了做饭,他一直在充当著照顾别人的角色,发号施令也是他,尽管知道巩青好照顾人这一口,猛然间转过来,就好像小孩子被限制了自由一样,有些不自在,可一看到巩青顶著大汗跑过来,忙著洗菜做饭手脚不停,李衡就算不习惯也只能忍住了。
三个小时除上路上用掉的连上做饭的时间,每一分锺都少的让人珍惜,李衡话不多,巩青也一样,就好像他们两个人都没法准确定位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一样。**,还调笑不起来;二爷、小三,又不恰当,更像的是似乎是兄弟。
巩青麻利的干著,李衡静静的看著,随手递过去要用的东西,碟子,汤匙,偶尔相视一笑,温情中透著点生疏,甜蜜中透著些许别扭。
如果李衡状态好,偶尔会说说在公园里和大妈们学跳的舞,巩青应和的很欢,当然不会提他们都认识的同事以及工作上的事情。
时间的精华部分用在饭桌上。
“今天怎麽样?”
“还可以,中午睡了两个小时。”
“没吐吧?”
“没有。”
“我给你买了几张音乐碟,不会挑,让工作人员帮著挑的。”
“行,我慢慢听。”
“还有,我拿来了好几本毛笔字贴,有功夫练练,我那年考研静不下心来就全靠的练毛笔字。”
“毛笔!!!”李衡咋舌,“上课我都是能不板书就不板书,这会还要练毛笔了,你别糟蹋我,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抓毛笔,好像从来没碰过。”
“等会儿我教你,写就是个意思,没人需要你成为大家。”
“老班,你知道我什麽病吗?”
“嗯,不就是个病吗,有什麽大不了的。”
营养搭配良好的饭菜,一个吃著一个夹著,巩青没有留宿,把第二天早上的稀饭准备好,剩下的时间也刚好走到头。只有在李衡送他到门口时,他会紧紧的抱著李衡,什麽也不说,唇舌纠缠之间传递著心里的眷恋和不舍,关系从兄弟一下升华到了爱人。
巩青一向慢半拍,他比李衡更需要适应。
除了那个晚上‘不管以後会怎样’之後,李衡没有问过以後,就好像故意回避似的,巩青却不能不管。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巩青带巩炎逛了书市,巩炎挑了十几本自己喜欢的儿童读物,而巩青在一大堆电影碟中也挑了一张。
回去的路上,巩炎想吃肯德基,父子俩进了肯德基点了一大堆吃的。
巩青只喝并不太吃,盯著巩炎的小嘴吧嗒吧嗒,鼻子酸,脑子乱,这个问题折磨了他一年半了,巩炎是他真正问题的核心,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巩炎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之後会怎麽想,在李衡回国之前,儿子是他的全部精神支柱,他更怕的是这件事会对他的将来造成恶劣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