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辰是想??????”
“王爷的军队要是真要起事,别说五万兵马,就是再加五万也无济于事。所以,这兵,就不能让他从令昌发出来。”
“不让他发兵?他若要造反,让不让他出令昌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他大概还未准备齐全,否则便也不会一直没什么动静了子辰如果猜得不错,发兵应该是今天朝廷上菜淋湿决定的,他大概是看上了这个契机,祥王是个聪明人,没有必胜的把握,绝不会贸然行事。”
轻轻点头,丹少亭继续道:“便如子辰所说,但若祥王不发兵,南宫越的三十万大军怎么办?”
嘴角斜拉,一抹残忍的笑竟生生惊了丹少亭:“南宫越?少亭,他能在君上身边安插暗线,我们为何不能以牙还牙?”
“暗线?”丹少亭又是一惊“你是说上次夜探国师府的秋无痕?”看到子辰轻轻点头,丹少亭接着道:“依子辰的意思,是想安个人在南宫越身边?”
“插个人我不放心,再说,插个人也未必能左右南宫越,所以,不如我自己走走。”
“你?”又是吃惊,丹少亭反射性的回绝“太过危险了,君上绝对不会同意。”
“所以要瞒住君上!”
摇摇头,丹少亭当然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这个人的:“那你怎么对付他的军队?”
轻轻一笑。说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说到正题了:“诈降!”
一惊而起,丹少亭直觉今晚遇到的吃惊事比前二十几年的加在一起都要多。不由感慨,幸亏自己不是在国师身边当差,不然这样的生活,不减寿才怪。
“少亭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五万人对三十万人,诈降是最可靠的方式了。只要能到了南宫越的身边,我自有办法劝他退兵。在祥王出兵之前让南宫越退兵,他这大军还有什么理由出来?”
“计是好计。”缓缓开口,丹少亭思索着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国师降敌,这消息要是传回来,君上会怎样,大臣们又会作何想法?子辰的名声恐怕便就此葬送了。”
轻轻靠在椅背上,子辰端起身边的茶轻抿一口:“管不了那么多了,名声这东西对我可有可无,虽说君上这皇位坐了五年,可是我总觉得不安稳。顾惜虽然说算的上是民安业乐,但底子并不好,若是真的打起来,恐怕国力难支,那时候这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了。这次一行,也许换的回顾惜数暂时的安稳也说不定。萧家家训‘誓死忠君’顾惜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子辰才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丹少亭只是愣愣望着眼前的人:一直以为这个人位高权重,聪慧绝顶,手段决然,却不想这个人竟是背负着如此大的压力。丹少亭心中不禁一丝怜惜油然而生:“子辰想我做些什么,吩咐便是!”
轻轻一笑,子辰说道:“事情到是不大,少亭便替我做个传消息的人吧!有些消息,子辰是要传回来的。”
仿佛是被打动,丹少亭的声音有些颤抖:“子辰,我只是个侍候人的奴才,你这机要之计,我怕是难以胜任啊!”
“少亭不必妄自菲薄,你自认是个奴才,你这个奴才却是比任何人都可靠的。少亭也知道,子辰向来性冷,交友不多,能托付的就更是寥寥无几。秋无痕被我插到祥王那里去了,楚离恐怕要去那边守着。京城里面除了少亭,子辰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可信之人了。还请少亭不要推脱才好!”
“承蒙子辰看得起,少亭当然不敢推脱,只是事关重大,少亭实在是怕耽误了子辰的大事。不如少亭给子辰推荐一个人,子辰考虑一下。京畿指挥使离幽如何?”
“离幽不行。”断然回绝丹少亭“离大人虽说耿耿忠心,但是过于耿直,是个瞒不住事的人,而且,这个人我留着有用。”又是一笑,子辰开口:“少亭便勉为其难担了这大任吧。”
“好,既然子辰这么说,少亭也不好再推辞。子辰的吩咐,少亭定当尽力不负子辰所托!“
展颜一笑,子辰略一抱拳:“如此,子辰便谢过少亭了。”
示意子辰不必言谢,丹少亭又开口:“君上那里,可要我敲敲边鼓?”
“不必,万一君上疑心更是不妙了,子辰自有办法说服君上。”
相视一笑,两人心中却是不同的心思,子辰虽说是势在必行却依旧满腹无奈,虽然和丹少亭说话的时候自信满满,可自己的心中却没那么轻松了:这一去,恐怕真的会是人事全非,会发生些什么,却是怎样也猜测不了的。
丹少亭却是满腹的感慨于心酸:这样的人,却要如此铤而走险,用自己的名声去做赌注,虽是顾惜之幸,却恐怕是这个人的不幸吧!
14、无穷无尽是离愁
清晨上朝,下了朝却被轩辕鸿若叫进了内廷,安坐在金碧辉煌的寝宫,子辰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个皇帝性子也太急了,我还没去找你,你到是先下手为强了。嘈杂的脚步声到了门前却只剩下一个人,听到殿门被一个人缓缓推开。子辰整衣起身:“臣萧子辰叩见君上。”依旧是平静的话语,一丝不错的礼节。
“朕绝不准你上战场!”静了半天,突然就是这么一句话冲进了子辰的耳朵。
“君上?”
“你知不知道战场上多危险?千军万马之中,别说一个你,就是十个二十个也把你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