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欠身,以手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若颜轻轻开口:“属下得回去了,在主上这儿呆久了,恐怕会引起怀疑。”
起身,子辰轻轻将要起身的女子按了回去:“躺下别动,南宫越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宫或者来我这儿。”
眸圆睁,若颜愣愣望着子辰,眼里尽是愧疚。沉默半晌,若颜低低开口:“对不起,属下??????”
“别想那么多,你先把伤养好,以后的事我再来想办法。”打断若颜的话,子辰微微一笑:“总会有办法的。”
32、重重帘幕密遮灯
若颜这条线并未就此截断,南宫越当然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轻轻捏紧手中的一张纸片,子辰看似十分悠闲的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一手轻晃杯中碧色的茶水。若颜今天送回的消息是轩辕鸿懿即将起兵的消息,按时间来算,大概也应该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轻咬下唇,子辰的头脑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镇定与悠闲: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即使两年已经过去了,这个永远不甘于命运的男人还是开始行动了。他为阻他硬是扛起了一切俯卧在南宫越的身边,他为了阻止这个男人放弃了他拥有的一切,背负千古的骂名。如今,一切终于开始了。他埋下的计谋终于要开始实施了。轻眯双眸,子辰分不清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他不是应该高兴吗?在楼文如履薄冰的日子终于就要结束了,他所亲手定下的一切游戏即将开始,若成功,他能为顾惜除去两大强敌,即使失败,也会几败俱伤,他亦能为顾惜带来数年的和平与安定。无论结果如何,都会给顾惜带来好处,他遵循着家训,他对得起顾惜,他更对得起那个信任他依赖他的帝王!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丝丝的快感?头脑中,那个总是拿他打趣却时常流露出真诚关切的人总是若隐若现的出现,那人玩世不恭的话语中常常带着关切与惺惺相惜是真的让子辰感动。长长舒出一口气,子辰缓缓站起身来:罢!罢!!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经不能再后悔,也不能再犹豫。
独自一人走到南宫越的宫门外,子辰的目光重又回到了坚定,扬声,朗朗的声音自口中吐出:“萧子辰求见南宫国主,烦请公公通报。”
静静打量子辰几眼,立在南宫越门口守卫的太监缓缓开口:“萧公子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通报。”
半晌,那入内通报之人便又走了回来,略一躬身:“萧公子,君上请您进去。”
轻轻点头,子辰从容越过一排排的卫队,迈进了南宫越处理国事的大殿。
依旧是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安坐在正座上的南宫越自子辰踱入殿门的一刻起,便眯起了眼睛紧盯着他。
从容而略有些随便的一步步向前,这是子辰第二次来到这里,那一次,若颜被冷然发现,他们就是在这里解决一切的;这一次,依旧是这里,不是为解决什么,却是一场阴谋的开始。那一次,他被动受刑;这一次,那却是要主动出击的。
“稀客,稀客!”略带笑意的声音自高高在上的座位上传出“子辰今天怎么有兴趣到朕这里来?”
“若颜传回来的消息,子辰想请君上过目。”直接切入话题,子辰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理会南宫越的讽刺和戏谑。
接过冷然自子辰那里拿来的一张薄薄纸片,南宫越看似漫不经心的流览。
没有刻意注意南宫越的表情以猜测他的心情,子辰知道无论南宫越是怎样的心情,都不回轻易表现在脸上,更不会在他的面前展现,所以,他要做的,不是观色,而是观心。
“没有什么不同,子辰大可差人送来,何必亲自跑一趟?”平静而客气的话语,确是十二分的询问。也难怪,子辰在楼文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是除了南宫越的召见,根本就很少在众人面前出现,可谓是深入简出了,而主动来这种地方,更是破天荒头一次。这样一来,别说是南宫越这样心思稠密的人,只要是有点心计的人都能感受到,子辰亲自前来,绝对不会仅仅是送一条讯息这么简单,
“君上真的认为这条讯息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若真是如此,那子辰便无话可说。”
略垂首,看不清子辰现在是怎样的表情,但简单而无任何特别的话语中,却让人感受到满满的自信。
“祥王一直养兵蓄锐,磨韧十年,为的就是这么一天。那子辰认为这条讯息有些什么不同?”不是听不出子辰话里的自信,只是到目前为止,南宫越还并不想就这么说些什么。
“养兵蓄锐和决战沙场是截然不同的。”
“哦?子辰觉得有些什么不同?”
“养兵蓄锐国家依然可以安定,可是,一旦相见与沙场,这国家,便是想定业定不下来了。”
“那又如何?”依旧是漫不经心般把玩着手里的笔,南宫越的声音中透出丝丝慵懒。
“顾惜战乱,国主还会觉得这乱与不乱没有什么区别吗?”
眸光略一闪跳,就回覆到刚才的沉静。南宫越当然明白了子辰的意思,也当然知道这条讯息对他有些什么好处,不过这样的卷自子辰口中说出,还真是让人吃惊。
“子辰是想说???????”
“当年子辰阻止国主进军顾惜的时候认为时候还不对,而现在,子辰却认为时候成熟了。”
简简单单的话,简简单单的说出,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波动。
“进军顾惜?子辰认为现在是进军顾惜的时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