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不敢。”貌似诚惶诚恐的回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闻言的轩辕鸿若却是一笑,手已抚上子辰的嘴角:“你在怨朕?”
“子辰不敢。”
一把把那男子拉到身边,口中的话不知是真诚还是戏谑:“不敢和不怨是两回事。如果,你真的怨朕,不如,朕今晚就好好补偿你一下可好?”
手轻移到子辰的颈项,已灵巧地解开两粒盘扣,珠灰金边的衣领随即软了下来,颈边一片冰凉,却只瞬间,就换做轩辕鸿若灼热的呼吸,身子一颤,子辰不由紧张起来。
感受到萧子辰瞬间紧绷的身体,轩辕鸿若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几日思量,轩辕鸿若打定了主意要报复。本来摇摆不定的心思矛盾满满,也想过回到从前和他好好相处,虽然明白变换了很多,但好歹子辰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如若可以,便这样相伴一世也是好的。可在看到子辰日渐的堕落外,心是一阵阵的愤怒。终于下定决定,你要卑贱,我就让你卑贱到底,得不到你的心,要了你的人就是。思索间,唇已移到子辰的耳边,话音一转,暧昧到极致:“何况,朕好好的春宵让你给搅了,你是不是也该赔朕一个春宵呢?”
闻言,终于知道轩辕鸿若想要干什么了,虽然早有准备,仍不免一阵慌乱,扯了几次笑都成功不了,索性伏在轩辕鸿若身上任他摆布,感到身上的外衣已被落下,子辰似乎是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朕记得你以前最爱白衣,为什么这回竟不肯再穿?”
了几回力终于可以开口,子辰尽量使得声音平缓:“白色太素,不合适。”
闻言轻笑,轩辕鸿若满不在意地在子辰身上攻城略地,恍惚间,子辰突然意识到自己近乎一丝不挂地倚在窗棂,被轩辕鸿若大力推道床中央,子辰用最后的意识挥手,掌风击灭案台上晕黄的烛光,顺手勾下了束起的帘帐,感觉到轩辕鸿若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子辰清楚今晚是怎么也逃不过了。感受到那人胡乱的抚摸亲吻,子辰只觉得身体非但没有因为挑逗而燥热反而愈加的冰冷:算了,这条命都给你了,这个身体,又有什么所谓?
发丝散乱,零落在素色的大床上,轩辕鸿若抬头,望进子辰含笑的眼中,琉璃闪动,这一刻,若有哪一双眸子最美,那定然是子辰此刻的翦水双眸。虽含笑,丝丝妩媚,轩辕鸿若硬是在其中看到一丝决绝,仿佛是祭台上的祭品。
“哼!献祭吗?我便叫你再彻底一点!粗暴地分开修长的双腿,只有一瞬间的颤栗,子辰便回覆平静,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黑暗中看不见身下的人是什么表情,只能瞄见刚才还闪亮的眸子已半闭,只剩下一片朦胧!
嘴角一抽,轩辕鸿若的手自那人赤裸的身体穿过,直绕到后面揽住那人略窄的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你必须,痛苦!
“子辰。”轻轻开口,轩辕鸿若满意看到子辰原本白皙的胸口已经一片于红泛紫“你在楼文这么多年,倾国倾城之貌在南宫越面前,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吗?”
猛地睁圆双眸,一双凤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轩辕鸿若一脸无所谓的笑,大脑中一片混沌:他在楼文过了近两年生不如死的日子,终于算是给了顾惜数年的清净,回来了,背着骂名,为了顾惜社稷忍辱进宫,沦为轩辕鸿若的男宠,如今,还要禁受这样的诘问吗?看着眼前的人停下了一切的行动,只是死死盯着自己,似乎是一心一意要一个答案。
颤抖的唇微开,聚了几次力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君上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一字一顿,不知是诱惑还是咬牙切齿。
猛地俯下身,满意地看到床上的人因着突如其来的刺痛而扭转了头,轩辕鸿若把唇凑到子辰耳边:“无所谓的萧子辰,你被多少人蹂躏过朕都无所谓,你只不过是一个玩物,朕不在乎你是不是三贞九烈,你又不是女人!?
一滴泪终于在轩辕鸿若头抬起时滑落,周身上下除了痛还是痛,痛到呼吸都不顺畅了,紧握拳,略长的指甲插入掌心,一片殷红,修长的双腿无力的纠缠,仿佛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般,陷在柔软的大床上,头脑中空白,却异常清晰地想要一个能够逃避的地方,缓缓地,一个身影似在眼前浮现:银白的铠甲,剑眉轩目,含笑望着他,却又突然越走越远,想伸手抓住那个身影,却被轩辕鸿若压的死死的动不得半分。心中唯有半点清明也要夺走一样的吻,昏昏沉沉,似乎没有任何意识,再次转过神来,之感觉到周身一片火热:还没有结束吗?劫难还在继续吗?心中异常的冷,冷的像要冰封所有的情感,子辰从未如此渴望过将所有的感情都归于虚无,在刹那间明白了一个事实:他不爱他,也许曾经爱过,也许从未爱过,在他的身下,他除了责任就只剩下屈辱。紧紧咬住下唇,将无力的呻吟锁在喉间,疼到近乎麻木,不知是身还是心,只想睡去,逃避者一刻的不堪。
已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太阳的光线刺得再也睡不着,子辰才最终选择睁开双眼,身边已无一人,散乱的被子也不再有温度,凌乱的床榻下,只剩下自己的衣服。
身体的刺痛时刻提醒着子辰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刻意要忽略一般,子辰一如既往迅速起身,捞过散乱的衣物随便披上,扬声叫进外面的侍从。侧坐在床上,子辰并没有搭理进来候命的人,低头摆弄帘帐垂下的流苏,半晌方才开口:“昨天那个人,你怎么处置了?”
冰冷暗哑的声音让躬身在一边侍立的人周身也一片冰冷,唯唯诺诺半天才开口道:“君上走的时候吩咐,说叫奴才们按公子的意思做。”
转头一笑,子辰的脸上已经退去了刚刚的冰冷,但看似明媚的淡笑却让人打了个寒战。
“那就悬尸宫门吧,顺便传句话出去,就说,想杀子辰,他的功夫怕是还差了点。”
微微一愣,侍者应声退了出去,却是一脑子莫名其妙:这个人从国师到叛臣到男宠,已是狼籍声名在外,帝王的男人,本就算不得什么光彩的身份,其他人都是很识相的对外臣敬而远之,唯独这个人,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处处耀武扬威,唯恐天下不乱,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招骂名吗?将刺客悬尸不是什么大事,但人家可是刺杀佞臣的忠义之士,这么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罗织骂名的人还真是少见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