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今天让弟兄们开心开心,只要别弄死就好了……”
那人抹了一把汗,小心翼翼地又问,“叶军医,不会真死了吧?”
叶灵生不搭理他,只是转头去看床上蜷着的司源。真是太脏了,浑身的血和汗,一头漂亮的长发湿嗒嗒又七零八落地散着,脸色苍白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他只是蜷着,也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叶灵生伸手在他胸腹间轻按了两下,转眼变了脸色,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背,一把枪瞬间抵在领头那人的额间。
“滚出去,一周之内不要踏进我这帐子半步,回去告诉将军,司源这一周都不进他帐子。”
他动作太快,领头那人完全没反应过来,众人那愣怔的片刻功夫已经够他枪杀所有人了,所以在他收枪的瞬间,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冲了出去。叶灵生重新把枪放回贴身的位置,回头看昏迷中的司源。
5.
等司源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叶灵生就坐在他床边,没有动作,一支烟点燃了含在嘴边,就那么叼着没动,目光涣散像是熬了许久的夜,下巴上胡子拉扎。司源忍不住就想笑,但刚扯嘴角胸腹和背脊就剧痛。
床边坐着的男人瞬间反应过来,丢了嘴里的烟踩碎,开口声音沙哑:“感觉好点了么?”
司源撇撇嘴,连发出一个音都困难,“疼。”
“肋骨断了两根,肺叶有小面积出血,脊椎差点被拗断,能不疼吗?”
男人没有动作,双手抱臂就那么站在一边看着他。司源瞬时间就不自然起来,眼神恍惚了片刻,又晃过神来。
“你总是会……医好我的么。”
“司源,我不是神!”叶灵生压低声音低低吼了一句,“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救你回来。”
“那就让我死啊,”司源一脸无所谓地笑,“如果我真要死了你又救不了我,干脆一枪崩了我。”
“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活着有多重要!”
再也听不想去他这样什么都无所谓的言论,叶灵生一拳砸在他耳侧。司源仰面静静看着他,没有丝毫躲闪。
“叶灵生,你没有资格管我。”
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慢,声音在胸腔里震动,断了的那两根肋骨让他疼得不能呼吸。叶灵生深深地呼吸,因为极怒眉头紧锁,眼睛通红。憋了许久,他慢慢地说,“司源,我不想再和你谈这个问题。”
司源索性闭上眼睛不再看他,叶灵生也不再说话,沉默地发着呆。
半晌,司源的声音闷闷地响起,像是从胸膛里憋出的:“叶灵生,匕首嵌在肉里会不会死?”
“破伤风的致死率很高。”
“呵,”司源低声笑,“如果我得了那个病,你有没有把握救活我?”
他直视着叶灵生,表情很认真。叶灵生呆了片刻苦笑道:“说实话,没有。”
“哦。如果哪天我不行了,你就一枪给我个痛快吧。”
司源收回视线,瞪大双眼盯着天花板说,喉结上下滚动。叶灵生的眼神很复杂。
“司源你……”
“你就当看在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答应我给我个痛快。”
叶灵生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太长时间的折磨,他已经瘦得有些脱了形,但身体线条依旧流畅好看。
“我随口说说,你可当真了?”
他还想说什么,司源忽然别过头咬着牙,一副忍笑的模样。叶灵生不着痕迹地松开手转身往外走,司源重新闭上眼睛,满脸倦容。
“叶灵生,我大概就只会求你这最后一次了。”
叶灵生大步迈出了帐子。
“血肉养出来的花,真他妈的恶心。”
司源低低笑了两声,伸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军中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知道,对于叶灵生的话,司源从来都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伤还没好他就趁叶灵生不在,又溜了出去。
已经是大战在即,军中人人自危,都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的状态。司源松松垮垮地披着外袍四下乱转,长发散乱地被风吹吹落落。在靠近将军的帐子时,守在一边的卫兵端枪挡在他旁边,司源眯着眼笑了笑,又迈近了一步,枪身抵着他半裸的胸膛,他一手朝那卫兵下身摸去。手指灵活地解开拉链探进去握住男人的阳具,他舔舔嘴角,趁那卫兵尚未动作的时候,猛然俯下身去含住对方半抬头的性器。
卫兵想说的话统统被快感封在嘴里,端着枪的手收了回去,一手抓住司源的长发摁住他的头将分身更深地送进他嘴里,几乎都抵到他的喉咙口。司源有些不能呼吸,稍微往后仰了仰头,舌尖灵活地舔舐铃口,一手技巧性地揉捏对方的臀部。
卫兵呼吸粗重地往前挺了挺身,司源放慢了舔舐的速度,伸手缓慢地套弄。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但那喘息并不能掩盖帐内低低的议论声。
“那帮狗娘养的想拖垮我们,老子怎么能被那帮小子端掉。干脆晚上就卯上劲干他妈一票!”
帐子里有人愤愤骂道。
“你妈逼撒泡尿照照镜子,晚上你那家伙还没从婊子屁眼里拔出来人家就把你操飞了。”将军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兀,他一开口里面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司源听见闷闷的一声响,“这两天都他妈给我吃好喝好了,后天,从这里包抄三路,他们肯定往后跑,都他妈给我把后路堵死了,把他们逼到林子里,他妈的一把火端掉他们!”
司源微微哼了一声,将男人的性器深深纳入口中,舌尖绕着分身打转,未多时卫兵就抓着他的头狠狠抽送了几下系数射在他嘴里。司源仰起头咽下对方的精液,舌尖舔过唇角带着浓重性暗示的意味。手里刚刚疲软的阳具又悄悄抬头,司源笑笑,站起身来理理自己的衣服,还没等卫兵说话,他就往后退了几步,帐帘被掀开,里面的人鱼贯而出,有的一脸跃跃欲试,有的忿忿不平。
“弟弟很精神嘛!”司源重新走近那慌乱整理自己衣装的卫兵,满脸的调笑,“有空咱们打上一炮吧!”
丢下这句逗得那卫兵满脸通红的话,他转身就进了帐子。
将军背对着他站在桌前,双手背在身后,脱了拘谨的军装露出结实的背。司源轻步走过去,伸手想要搭他的肩,还没碰到就被他抓住手腕,整个人转了一百八十度,手臂反剪在背后。伤还没好,男人下手又重,司源低低地闷哼了一声。牢牢擒住他的男人声音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