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筷子夹起了一大块鲫鱼,放到了陶土虎的碗里,说道:“快吃,这鱼呀,还是一个兄弟冒着危险从孝妇河里弄上来的,这些天不见荤腥,都他娘的变成和尚了。”待看到林剑波在边上看着他俩,刘山炮就有些不自然起来,赶紧也夹着一块鱼给了林剑波,说道:“林姑娘也跟着受苦了。”林剑波笑笑,说道:“这没啥,想当年受的苦,比这还厉害,这不算啥,倒是这次,我和土虎哥差点掉了脑袋,要不是山菜姐救了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做了吴挺坚的枪下鬼了。”刘山炮往桌子上一扔筷子,咬着牙骂道:“吴挺坚,这个狗日的,上一次,要不是土虎的心软,老子就直接要了他的命,省的他来祸害了咱们还几十条兄弟的命,这笔账给他记上,早晚老子逮住他,活剥了他的皮。”陶土虎听他说到这里,心里又是一痛,就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就阴沉着脸说道:“都是安海这个汉奸,我早晚也要逮住他,活祭咱们死去的弟兄。”刘山炮听到安海,也是怒火中烧,抬起手,用力一拍桌子,喝道:“这个叛徒,我一开始就看着他不是好人,他来到山上,害死了二当家的,现在又做了这番孽,早晚和他算账,这个钻女人裤裆的东西,那里就是好东西。”说到这里,就看到陶土虎和林剑波稍微的变了脸色,低下了头。
就觉得自己说话冒失,林剑波到底是还是个大闺女。
就赶紧笑了笑,说道:“林姑娘,这次咱们的行动虽然没成功,着了别人的道,但是,土虎和你还是完整的回来了,这就是最高兴的事,你不知道,你没回来,军师很担心你呢。”林剑波听了,就快速的看了一眼林军师,眼睛就有些湿润,低下了头。
林军师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次,咱们又损失了好几十个兄弟,日子就更加艰难了,我看啊,实在不行,还是快点去联系西山那边的八路吧,不然的话,就怕这些野菜也会不够吃了。”刘山炮也是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只有这一条道了,这些狗日的鬼子,把山包的铁桶似地,咱们就是有钱,买了东西,也弄不进来啊。”林剑波突然说道:“我看这样还是不妥,就是联系到那些八路,他们自己都吃不上饭,哪里还能管得了咱们?我看呀,我就下山一趟,去一趟济南,找到济南党部,叫他们想想办法,给咱们想想办法。”林军师没听她说完,就打断她道:“不行,你们那些所谓的国军,你以为就指望的?要是指望的,就不会拿着军饷,让鬼子赶得到处跑了,还是八路军,才是咱们老百姓的队伍,虽然他们也没有余粮,但是,他们依托的是老百姓,总会有办法。”林剑波听了林军师的话,才想抬头反驳,看了看林军师的脸,却又一咬牙,站起来,走了出去。
刘山炮沉吟了半晌,只好看着陶土虎说道:“是没办法了,只好按照军师说的,联系八路吧?”陶土虎点点头,说道:“总的先过了这个难关,只好这样了。”三个人就立时安排了几个妥当的人,连夜下山,去寻找八路军。
夜里,天又阴沉起来,不知不觉之间,天上又开始飘洒起零星的雪花来,抱犊崮顶上,又沉浸在静悄悄的黑暗之中。
只有几盏明明灭灭的灯影穿透了黑暗的夜色飘摇在北风呼啸的夜色里。
刘山炮的房间里。
刘山炮和衣躺在炕上的被窝里,他的怀里斜躺着陶土虎。
屋里冷得出奇,两人一张口说话,就有一团白气从嘴里冒出来。
“山炮哥,我以为这次,就会见不到你了。”陶土虎趴在刘山炮的怀里,又伸展胳膊搂住了刘山炮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直跳的心跳声。
刘山炮低下头,把自己的脸也贴在了陶土虎的脸上,说道:“那咋会,我说过的,咱俩个,活着在一块,死了,也要在一块,你想自个死,那可不中。”陶土虎心里一软,就往他怀里钻了钻,红着眼圈说道:“山炮哥,只要你活的好好的,我就是死了,也会心安理得。”刘山炮抱起他的头,低声说道:“你别胡说,我不让你自己死的。”说完,忍不住张开嘴,把陶土虎的嘴用力含了起来。
陶土虎脑中一阵冲动,他也低声喊道:“山炮哥,山炮哥……”也搂紧了他的脖子,两个人热烈的吻在了一起。
喘息声越来越大,周身的臊热已经抵御住了周边的寒冷,用手一掀被子,刘山炮坐起身来,几把就把陶土虎身上的棉衣脱了下来,看着这具热腾腾,刚劲、雄性的身子,他忍不住一弯腰,就把头扎进了陶土虎的裆部,张嘴含住了他的物件。
陶土虎一声呻吟,脑子里一股汹涌的洪流就流遍了全身,让他迷醉的想哭。
抬起头,看着拱在自己下身的刘山炮英俊的脸庞,陶土虎的眼前突然局显现出了林剑波的影子。
他心里一缩,浑身一颤,就抬起手,使劲把刘山炮推在了一边。
嘴里忍不住说道:“山炮哥,我……和……林姑娘她……”刘山炮涨红着脸色,迷离着眼睛,紧紧地看着他,一边急速的脱下自己的棉衣,嘴里断断续续、气喘吁吁的说道:“我知道……林姑娘是国军的人……她……那是他们父女的事……咱不管……”说完,就光溜着身子,钻进了被窝,一个虎扑,就趴在了陶土虎的身上。
陶土虎怀里抱着这具健壮、热腾腾的让自己心醉神迷的身子,浑身的欲望弥漫上来,一瞬间,就淹没了他。
扇动的被子带起了一阵微风,把油灯一下子扇灭了。
屋子里漆黑一团。
只有一阵低沉、欢快、难以抑制的呻叫声掺合着黑暗,充满了这间屋子。
107、收编
当一切都静止下来,两个人大汗淋漓,喘息声稍稍安定下来,刘山炮一手紧抱着陶土载,一条腿还缠绕在他的身上,一手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