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穿校服不好看!”
孟飞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捂住肚子,仰头大笑起来。
眼前的青年,比薛适高出半头。最扎眼的,则是那头齐肩长发,不仅黑亮柔顺,还带着一分放浪青年的飘逸。唯令薛适嫌恶的,
便是对方那稍显发福的身型。不过,那覆在双耳两侧的垂坠发丝,还真是起到了明显的修容作用。
再细看,孟飞的剑眉,凤眼,挺鼻,厚唇,恰巧地组合在一起,面相确是颇有灵气的。他的唇上挂着一抹淡青,下巴也留着细密
的胡须,不显邋遢,反而又添了几分男人味。薛适盯着对方的脸,将那些略显厚重的脂层默默隐去,不禁发觉,此人也是无愧于
俊俏二字的。
空旷的广场上,二人如故友一样顺畅地聊着,即便是这般毫无准备的初次见面,他们也不觉丝毫尴尬。只是孟飞不再提起秋叶行
,薛适也毫不念及蒋胜杰,二人好奇探取着对方的各类信息,在热络的话语间,隐晦投递着暧昧的情愫。
朦胧的太阳,羞涩退下,只留了一条淡雅的红光,还隐隐攀附在广场看台的顶端。
薛适颇不情愿地念起父母还在等着他一起晚餐,孟飞则毫不犹豫地应允说,自己会在餐厅门口等着他出来。
二人相视而笑,嘴角弯得很是隐晦。
薛适兀自回了餐厅,又见宾客满座。站在吧台内的海燕,冲薛适淘气地使了个眼色,继而抬起手,指向了角落。
薛适顺势望去,见父亲僵硬端坐,那双迫人性命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薛适压低脑袋,勉强迈步而去,默默坐在了母亲的同一侧,并尽力回避着对面不断投射而来的骇人目光。
席间,向来只说佛言圣语的傅雪萍,为了缓和这对父子的尴尬气氛,也破天荒地唠起了家常。显然,傅雪萍不擅闲侃,薛勤胜与
薛适也不见缓和的余地。
薛适快速吞咽一番后,谎称和同学有约要晚些回家,继而便慌忙逃走了。
餐厅外,孟飞孤身一人,映着餐厅明晃的灯光,背靠大树,单脚后蹬,刻意维持着僵硬的姿势。
薛适嗤笑着,慢步走近,问了声:“去哪?”
孟飞只侧过了脑袋,礼貌回应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薛适走至树旁,打开自己那辆山地车的锁链,抬眼又问:“骑车吗?你的自行车呢?”
孟飞终就挪动了身体,他单手扶上山地车的后座,压了压,继而回道:“我的破车锁那边了。我就骑你的吧,你坐后面。”
薛适回头窃笑,忽见餐厅大门内,那位负责领位的服务员正望向这边,于是便赶忙走开了。
孟飞推着山地车一路跟来,而后载着薛适,沿永涓溪畔的小路,慢慢骑行。
晚风拂过,孟飞的发丝齐刷刷向后飘起,薛适坐在后方,只得压低脑袋,贴着对方的后背,故意调侃道:“留这么长头发干什么
?”
孟飞不回头,如入无人之境般地陶醉道:“这种感觉多好啊!我就喜欢这样!骑车时,缕缕发丝飘然飞起,在风中舒展舞动,嗖
嗖的。”
二人欢笑不断,路途不再漫长,薛适那硌得生疼的屁股也像是喝了甜酒,愈趋麻醉。
拐至河畔后,便越发接近静贤居了。孟飞与薛适仍有眷恋,于是他们下车,缓
缓推行。
河畔的小路,鲜有过往车辆和行人,就连路灯,也是稀稀落落的。而道路另一侧,便是沉寂的河水,它卧在下方,身旁则是一条
更加昏暗无光的隐匿小道。
马路与河水之间,那缓缓倾斜的河堤,高处,冲着暧昧的二人,低处,则引向了幽静的小道。这难以抗拒的诱因,令他们渐渐停
下了脚步。
薛适坏笑着,迈过路肩,谨慎走下了河堤。孟飞则轻呵一声,引得薛适回头,只见对方如横举杠铃那般,将山地车扛起,大步跟
了下来。
四周空无一人,静得出奇。薛适和孟飞紧紧抱在了一起,忘情亲吻。当下,二人将各自的伴侣抛在脑后,全心投入到了这次注定
的偶遇和天作的环境之中,无法自拔。
孟飞的整个身躯,都紧紧贴覆着薛适,他那鼓胀的裤裆,亦是狠狠摩擦着薛适的胯下。那厚重的触感,不同于矮小的何健与纤细
的蒋胜杰。
薛适顺势半蹲,好奇地解开了对方的裤带,一把拽下。霎时,孟飞那憋闷已久的下体,便猛然弹了出来。
薛适盯着眼前的器物,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孟飞的下体,亦如主人那般,高壮肥硕,且傲慢不已。薛适单手捧上,饶有兴趣地
掂量一番,惊觉自己的拇指与食指,竟合握不住这个自满的胖子。
细细端详后,薛适抬头,见孟飞挂着一脸得意的神情,俯视着,挑眉问道:“大么?”
对于自大傲慢的男人,薛适是向来讨厌的,尤其是类似孟飞这种,已然膨胀到毫无边界可言的极品。但如今,薛适终于明白,这
类男人自大的根源,确实硬朗,也确实坚挺。
于男人而言,阴茎,的确是用以征服异性,或同性的得力武器。任哪个男人,裤裆内揣个巨物,恐怕他也会不自觉地挺起胸膛,
傲然横行。
薛适盯着孟飞那香滑油亮的下体,意识渐淡,即刻将口大开,贪婪地含了下去。相比何健或蒋胜杰,孟飞的家伙,可喻为是东北
菜,肉厚,实成,一口吞下,塞满腹中,解饱,痛快。而唯一感到不顺畅的,就是那随时都会脱臼的下巴。
薛适笨拙地舔吮着,孟飞则呻吟连连,分外享受。少时,他将薛适扶起,狠狠搂着,并委屈抱怨道:“秋叶行,他就不给我口交
……”
而后,薛适与孟飞亲昵了许久。憋闷的孟飞,受不得薛适的挑逗,一通自慰,暂且扑灭了熊熊的欲火。
重新回到马路上,二人仍是推着车,缓缓徐行。
薛适很是欣慰,泄火过后的孟飞,态度依旧没什么转变。
蓦地,响起一串单调的铃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孟飞摸出手机,不禁感慨了一声:“竟然还有电啊!”
薛适探过头,见闪烁的屏幕上,映着秋叶行的名字
,不禁苦笑一声,赶忙避开了。
孟飞大方接起,言语间一阵亲昵,继而别扭地娇嗔几番,后又大笑起来。定是秋叶行有了什么酸涩的要求,只见孟飞将手机从耳
畔挪向嘴前,又提起了他那本就高亢的嗓子,放肆大喊道:“我爱你!”
身旁的薛适,抖抖肩膀,嗤笑了一声。
想必,电话那头的妖精定是又说了“听不清”之类的屁话,孟飞便用尽全身力气,撕扯喉咙,几近破音地喊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