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杜衡气得泼起了一把水到他身上,你当所有人都是你不成!我才不会看这个了,然后刚扫了一下眼前的景象,他就停下了言语。
热水把薛承业身上的衣服全部打s-hi,勾勒出健壮高大的身躯,以及发达饱满的肌r_ou_,逼人的、狂野的魅力高唱着征服的凯歌一下子透过他的双眼冲向了他的脑中。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我再试下,这个车站名,你们知道吧。
第6章 第六章
但是薛承业还不肯放过他,他拉过杜衡的手到自己唇边,吻了吻他手上的伤疤,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你看我们现在就像是长在一块儿一样,便如夫妻一般,你这算是我的妻了吗?”
杜衡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立刻反驳道:“怎么会?!你的妻子不会是我的。”朝廷高官的妻子怎么也要是高门贵女才是,怎么会是自己?别说我本是男儿身,就算是女的,门第也太不相称了。
薛承业的回答却是先扣紧了杜衡的手,然后才说道:“但是我只想上你,怎么办?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硬不起来怎么办?你是要我想着你才硬起来,还是要我先把你睡了再去上别人?”
杜衡听到这般粗俗而直白的话,羞得满脸通红,摇了摇头,反驳道:“那是夫妇人伦正道。”
“所以我就让你当我的妻子。这样就能全了正道。”薛承业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低语一般,诱惑着杜衡,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的意志,说道,“以后都和我一道儿,不就好了吗?”
以后?杜衡有些茫然地想到,他本来只想着和薛承业厮混一两个月,等到他厌烦了自己,自己也做完了想做的事,就从长安归乡,娶个不俊不丑的妻子,和生个会调皮捣蛋,偶尔也会听话乖巧的儿子,就把这些荒唐的记忆如同梦一样深埋心底。也因此他一直在恐慌自己会完全沦落到这样不正常的极乐中去,会一辈子都无法摆脱。
但现在,薛承业说到以后,杜衡好像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安逸的、平淡的生活被完全打碎,他想象中的与妻儿生活的场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完全散开了,但是他心中却没有多少难过,只是有些怅然。心底悄然而生的是让他感觉羞耻的期待,那这样,以后他可以更加自然地享受那一切了吗?
杜衡像是逃避一样闭上了眼睛,无力地靠在了薛承业的怀里,含糊地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感觉不好,身体绷得更紧了,薛承业抽了口气,按着他的腹部说道:“好了,好了。再这样下去,我就再要你一次。”
“不要……”杜衡崩溃地摇了摇头,他感觉再来的话,自己会万劫不复的,他开始害怕了,在经历了这样的床笫之欢后,他还能正常得过来吗?他还能习惯平稳的夫妻生活吗?
“那你别动。”薛承业说着一边缓缓退出来,一边就拉着杜衡的手,强要他把自己摸了一回。
杜衡赶紧把手抽回了,在水里面抖了抖,又被人抱着,吻了吻嘴角,憋在心里的气不知何时就消了,只是撇了撇嘴说道:“我饿了,不要再来了。”
“好,好,好。”薛承业心疼地摸了摸杜衡干瘪的小腹,想着把他喂得胖胖的,到时候小肚子那里一圈软r_ou_,摸上去r_ou_乎乎的才好。
杜衡的亵裤早就被薛承业暴力撕了,他只好闷闷地躲进水里面,看薛承业披上衣服吩咐侍女去找一条新的来。等到两人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侍女就已经来报午膳已经得了。
听到午膳这个词,杜衡羞恼地看了薛承业一眼,薛承业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住了杜衡的手,咳嗽一声,说道:“走吧,不要饿着。”
杜衡有些不自然地被薛承业牵住了手,和他并肩而行,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随从,忍不住想到,若我真是娈童的话,我是不是应该也跟在薛承业的身后,亦步亦趋?
这样特殊的待遇与薛承业对自己不同寻常的关爱让杜衡不由得着了慌,起了想要逃跑的念头。不知为何,他忽然生出了个奇异的想象,他走在悬崖边上,龋龋独行,小心翼翼,而薛承业则攀在崖边,用甜蜜的声音勾引他与之一起坠落。不能这样下去了,杜衡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办完这些事,我就离开,说不定薛承业到时候就能找到个新宠呢?
还没有等杜衡想出个仔细,他们就已经来到了摆膳的花厅。薛承业看着杜衡跪坐之后时不时变换姿势,心里不由得十分愧疚,亲手给他倒了碗汤,说道:“尝尝这个,这个叫什么中和汤,上次我吃过,味道还好。”
杜衡闻言笑了,道:“这是新安那边的菜式,想不到在长安也能吃到。”
“新安?”薛承业想了想,说道:“那是千岛湖附近的,我知道,那也是长歌门附近,是吧?”
“是。”杜衡说着,低头吹了吹调勺里的汤,道:“自从离了门中,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家乡风味了。你有心。”
“我记得了。”薛承业拍了拍手,道:“那是淮南道附近。”
“正是。”杜衡点了点头,放下调勺,道:“治所就在扬州。”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案上画出了整个淮南道的地图,标上了治所的所在。
“扬州?”薛承业念了两句,说:“这名字听着好听,你的家乡听着都觉得秀气。”
杜衡听到这个,也觉得与有荣焉,道:“何止是名字好听。”他挑了根筷子出来,轻轻一敲碗壁,就如同敲着檀板,击节唱道,“十里长街市井连,月明桥上看神仙。人人只合扬州老,禅智山光好墓田。”
一曲已尽,其意无穷,平日杜衡讲的都是河洛官话,现在提起家乡,在唱诗的时候竟带了几分吴侬软语的温柔缠绵。
薛承业只觉得魂魄都飞了,只是呆呆地捏着筷子看着杜衡,恍恍惚惚地,仿佛看到了当初他第一眼见到杜衡的时候。
那是上元之夜,杜衡提着笔在灯谜铺子前,看到有意思的灯谜,就顺手写上谜底,如同走马一般将整个铺子通走过一遍。他的嘴边噙着得意张扬的笑,灯光打在他脸上,染上了瑰丽的绯色,就像是偷得腥的狐狸,可爱至极。
只是一眼看到,正骑在马上经过的薛承业感觉自己硬了,从此之后,公主帝姬、高门贵女,大漠胡姬在他心中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背景板,只是衬托着明明晃晃的一个他。
他忍不住就打马上前,直接问道:“书生住哪?我送你回去吧。”
回应自然就是杜衡有礼有节的回拒。薛承业却也不恼,应该说他对着这个书生就生不出脾气来,只想多哄哄他,看他露出那样张扬得意的笑。
后来,薛承业特地打听了杜衡会出席的宴会,又去看了他一回。杜衡素有捷才,走马题诗,顶针续麻,乃是宴会之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头戴玉冠琉璃簪的他一边攀着一树红梅,一边顺手下笔,五言八句,顷刻即成。
当时,薛承业就远远地看着自信而张扬的他,恍惚也不知道花好看还是人好看,真想就这样把他带走了,带到范阳去,就算是收藏了一抹春光。
等薛承业回过神来,正好看到杜衡已经吃完了饭,在慢条斯理地剥着栗子吃,他看着杜衡手背上狰狞的伤疤,心里一痛,忍不住生了一股邪火,恨不得要把伤害过杜衡的人通通斩碎。他想到都过了这么久,那些幕僚总该把事情搞清楚了吧,想到这里,他就心急如火,想要立刻去打听一番,但又不舍得把杜衡丢下。
杜衡看他这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便道:“我想要写写字,看看书,可以吗?”
“可以,可以。”薛承业点了点头,直接就把人带去自己从来不用的内书房。
一进去,杜衡看到满架的新书,以及案上还没有裁过的宣纸,还有胡乱堆着的毛笔,忍不住摇了摇头,上前就收拾了一番。
薛承业大方地说道:“这里你随便用就是了,有缺的唤小厮去跑腿。”
杜衡先道谢,然后就问道:“我的琴呢?”
薛承业想了想,道:“你的琴还放在我房里面,我让下人送过来。”他刚转身要走,就又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是了,这内里好像还有张小榻,你累了就去睡一会儿,要不回房睡,也行。”
“我不累。”杜衡摇了摇头,道。
“真不累吗?”薛承业不怀好意地打量了他的周身一眼,眼中精光逼人。
杜衡脸上又是一红,侧头就道:“我不理你了。”
薛承业上前搂过他,吻了吻他的脸颊,说道:“我不闹你了,你好好的。”
“嗯……”杜衡被他这像是哄小孩的语气弄得更是羞恼,但又不好发作,只是闷闷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苍爹很想表示自己很负责任的,琴爹想的却是逃离。
第7章 第七章
薛承业一转身就直接去到外书房,命幕客来见。幕客看着他这般暴怒的样子,努力缩了缩身子,竭力把一张忧国忧民的国字脸装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畏畏葸葸地把手中的一卷报告递上去。
薛承业看到他这般样子,本来生气,但也被他逗得一乐,摆了摆手,轻踢了站在一边的小厮的屁股一脚,道:“作死的杀才,还不快给赵先生看座?!”
那小厮却也机灵,就势往地上一扑一滚,就又稳稳地站了起来,分明是鲤鱼打挺,铁板鞍桥的硬功夫。
赵幕客看到这般爽利动作,摸着胡子赞了一句:“好俊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