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同人[唐策]妄 作者:吾名蛇精病【完结】(3)

2019-06-17  作者|标签:吾名蛇精病


  唯有那个苗疆的五毒,和他,却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那个五毒要嫁我,我却没有碰过他,只是躲着他。
  而这个天策,我却头一次觉得,一夜不够。
  秉承着杀手独来独往的准则,即使不够,我也还是在他晕过去之后给他洗干净了身体,敷了药,留了十筐篁竹Cao和字条,就出了堡。
  我以为此生有缘再见,却不料缘分倒也挺深。
  在马嵬驿晋见皇帝时是他在门外候着,没有带随从,也没有旁人。
  通传的太监还没有喊我,我就往他身边凑了凑。
  他换了一杆水蓝色的□□,背在身后,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闪着莹莹水光煞是好看。
  他也换了一身盔甲,更加厚重了,只是胸前却敞着,露出姣好的肌r_ou_。
  我端着手看了他半晌,他也没瞧我一眼。
  真是佩服,没想到我竟然遇上了个比我还冷血的一夜情对象。
  正准备往回走,他却说话了,声音不大:今夜子时,世外坡。
  嗯?
  正要搭话,那死太监出来喊我了。
  夜里我到底还是去了,不知他要干什么,我提早去了埋好了飞星,浮光掠影等着他来。
  却看见他只身一人,依旧骑着里飞沙,拎了两坛酒,穿着之前那身破军战甲,低着头慢悠悠地来了。
  他两手抱着酒坛,也不拉着缰绳。
  下了马在林中独坐了一会儿,我早已趁他没注意,闪身蹲在树上,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世外坡外,夜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百尺外能看到些许灯火,月光暗淡,他坐在Cao丛中,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才喃喃了一句“不来了吗”。
  然后就捧着一坛酒喝起来。
  他与从前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大区别,尤其是还穿了一年前的战甲。
  喝光了一坛,他长长呼了口气,躺倒了。
  我瞬间闪身压在他身上。
  他恍然半晌才眨了下眼睛,盯着我一会儿,才动了动胳膊,却发现手脚早已被我制住,动弹不得。
  我凑近闻了闻:这喝的是什么?这么香。
  他嘴唇动了动,僵着舌头十分卖力地同我说:女儿红啊。
  我不太明白他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你喊我来,有什么事?
  他在我话音刚落时,屏住了呼吸,不过一瞬,他竟然一翻身把我压住。
  他一手抓着我手腕,另一只手掐着我的咽喉。
  是我大意了,没有想过对他的实力评估竟然出了差错,或者是一年未见,他厉害了许多。
  他大概是俯视着我,月光昏暗,我看不到他的脸。
  罢了,死则死矣。
  我手上人命这样多,死于非命也是早就料想得到的,只是没想过,我竟然要死在一夜情对象的手里,有些好笑。
  

  ☆、吻

  
  我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左手,摸了摸他胸前的铁甲。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也许我是的确不大明白感情这种事,我当我对他的兴趣仅仅是兴趣。
  时至今日我仍不大明白感情是怎么回事。
  只是我发觉,我即将死在他手里了,却一点埋怨和不快也没有。
  我只是想起第一次见到他。
  在缀满白色花朵和冰霜的花树下,他侧头过来瞥了我一眼。
  一击即中了我的心脏。
  我想得到他。
  鲜红的破军果然是他穿起来最好看,衬得他英气逼人,有一种洒脱的豪迈。
  后来我也见过许多军爷,穿破军的也有很多,却总觉得没有他好看。
  今夜他要来杀我,报当初被我羞辱之仇,却穿了破军来,实在让我有些高兴。
  我看着他在黑夜中模糊的轮廓,指尖透过手套仍能感受到他战甲的冰冷,我满足地冲他露出一个大概他看不见的笑容。
  我说:你这样,确实很好看。
  他仍是掐着我的脖子,他的皮革手套都快要被我捂热了。
  我感觉到他慢慢俯身下来,掐着我脖子的手摸索着碰到我脸上的面具。
  却很懂规矩地没有摘下它。
  然后他凑近我,漆黑的夜里,我忽然感觉到他嘴唇上略带的微凉,以及浓重的酒味。
  大概是十几年的女儿红,醇香,厚重,回味无穷。
  尤其是,这样的醇香里带着他的气息。
  朦胧的月色里,我隐约看得到他的轮廓,在一次比一次凶狠的撞击里,他咬紧牙关没有喊出来,只是闷闷的轻哼。
  和紊乱的喘息。
  他没有留给我时间让我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温热的小臂搂着我的脖颈,潮s-hi的气息喷在我的肩上,手指收紧抓着我的发。
  我摸着他结实精壮的小腿肚子,那里一抽一抽地收紧又放松。
  我冲他耳朵吹了口气:疼吗?
  他恶狠狠地一口咬在我肩膀上。
  我笑:东都狼,果然名不虚传啊。
  然后他松了口。
  遥远的村落里有火光微微闪耀,偶尔会有树叶落在我背上,夜色依旧浓重。
  我托着他后颈,抓住他的腿把他再一次按进满地松软的枯叶中。
  他一次一次地催促我“快些”,他总是带着挑衅的轻蔑语气讥讽我“你是不是没吃饭?”他找死一般地让我“再用力些”。
  在爆发了第两次后,他终是筋疲力尽地不再作声。
  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但终究是干的杀人越货的生意,比他稍微懂得猥琐地保存一点体力。
  我厚颜无耻地继续压在他身上,凑过去亲他的嘴角。
  他忽然睁开眼看我。
  他问:你现在喜欢我吗?
  

  ☆、意

  
  天策府买了很多人的命,我接了他们的生意。
  在将军冢与曹将军密谈完毕,她又补上一句:我们不太方便和你接洽,只有一位骁勇的散将,不受天策府约束,平时你有需要可以找他。
  这也是奇了,没听说过找杀手还给配备后勤补充的。
  不过她说了为了配合战术,要长期偷袭并杀掉不断被派来指挥的狼牙头领,有人能帮我一把倒也是好。
  我蹲在大理石的矮台上,一手扣着腰后的弩想着是否该送上一发夺魄试试来人的功夫,身后右侧方传来破空之声,我一个迎风回浪躲了过去。
  水蓝色的□□擦着耳边刺过。
  我习惯x_ing地打出连环弩,接连三发□□带着强劲地冲击力,那人勉强借力躲过前两支,最后一支□□正巧也贴着他耳畔飞过,却将他扬起的发尾斩断了一束。
  他回过头来,□□在指尖画了完美的一个圈,枪头向下戳在地上。
  竟然是他。
  他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我感觉很不妙。
  杀人与床第之间的事,搅在一起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若是以前,他死了也和我没什么干系,
  只是现在……
  曹将军向后瞥了一眼,侧身冲我说:这位是陆逝陆副将,你的后勤就由他来完成。我不便久留,再会。
  然后就翻身上马走了。
  我拄着弩,甚觉无语。
  他叫陆逝。
  真是料想不到我会因为这样的缘由得知他的名字,两个月前的世外坡夜里,与他如何胡闹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此刻却又要和他长久合作,确实让我觉得尴尬。
  而他比我更早知晓这次合作,他却同意来,这让我更加不明白他的意图。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有些烦躁地反瞪着他。
  过了许久他说:你的名字?
  我:代号零玖。
  他不悦,微微抬高了声音:我问你的名字。
  我:杀手没有名字。
  他似乎是被我触动了什么机关,又是沉默不语地看着我,眼神却比方才多了些什么。
  我看不懂。
  他说:零玖。
  我默默地觉得心虚,他还真信了?
  他的声音清冷又坚定:零玖,你逃不掉了。
  

  ☆、纠

  陆逝手底下有十余个厉害角色,皆是天策府练出来的精兵强将。
  我不太清楚他们知不知晓我与陆逝之间那档子破事,毕竟我只是负责杀人,然后他们有人懂得医术来给我治伤,也有人做的一手好饭,更有人负责在我藏身之处守夜让我睡个安稳觉。
  其实我一点也不安稳。
  谁家的杀手睡觉门外边还有人守夜?这样能睡得着才是活见鬼了。
  在我抗议了几次之后,陆逝让守夜的哥们回去了。
  然后他自己来了。
  距离上一次曹将军引荐,这是我和他头一次有机会单独相处,已经是过去了半个月。
  期间我也是摸得了四个狼牙小头领的首级。
  这样说也是很怪,因为实际上我也不过是站在二十五尺远处浮光掠影端着弩,一支追命箭打爆了他们的脑袋而已。
  通常是在逃回来路上容易受伤。
  也不过是皮外伤,蛮夷贼子物资匮乏,连□□都抹不起上乘的。
  往往只是撑起飞鸢却觉得有些身形麻痹之感,我只用摸出腰间未淬毒的匕首,在胳膊上或是腿外侧来上这么一下。
  那群废物也只能看着我飞走。
  而不知为什么,每次回来虽然看不见陆逝,却总是被军医寒着脸一顿骂。
  久而久之我也真心不想回他们的落脚点。
  在一次偷跑之后,守夜的那哥们找到了我,带着解□□,把我晃醒了,时分委屈地同我说:你还是回去吧,你不回去,陆副将说不给你们堡里送钱了。
  嘿。
  真是岂有此理。
  现在又换成了陆逝来守夜,我觉得有些烦躁。独来独往惯了,实在受不了他们这样无视我的习惯,而且说到底,其他人也都是听命于陆逝,所以,我的不爽也都是陆逝造成的。
  他到底想干啥?
  我想得到,大概是因为之前的那档子破事。
  但是倘若他直白地同我来说,要和我做长期□□也无不可,可是他不说,他也没来找过我,更没有当初在世外坡时那样坦诚地直接来和我打一炮。
  而且他说“零玖,你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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