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萧玄芝突起发难,将一记铁拳捣在了他元昊皇帝的肚腹之上。
旋即,那元昊皇帝便痛苦地躬伏下了身子。
在他尚没有来得及去捂肚子的当口,她萧玄芝又是一记手刀、狠狠地砸在了他元昊皇帝的后颈之上!
元昊皇帝当即便被她萧大侠给砍得两眼一抹黑、直欲就此昏厥过去了。
那边厢、适才也是在旁边低眉顺眼地恭肃站着的寒星,方今同样也是没闲着,在自家好妹妹突起发难的当时,便一记虎虎生风的扫堂腿、狠狠地扫在了元昊皇帝的腿窝之上。
但闻“噗通”一声,那元昊皇帝便身形狼狈地跪扑在了地上。
寒星当下断不迟疑,抬脚便狠狠地踩在了元昊皇帝的一只小腿之上,以防他死灰复燃、再次起身发难。接着,又自口中吹出了一串清脆的黄鹂叫声。
不多时,新月便飞速赶来救驾。
☆、11
新月来时,那元昊皇帝正被寒星锁着关节、踩着腿窝,形状狼狈地跪在地上。
嘴里还塞了一块团成团儿的手绢,防止他出声呼救。
新月进门时,即刻便唬了一大跳,慌忙道:“怎么回事?!这大耗子怎生去而复返了?!”
萧玄芝目色悲怆地叹息一声,扶额道:“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他作何又回来了?!——哦、对了,这大耗子好似是说、他扇坠儿撂这儿了。”
如今、双方已经撕破脸了,那元昊皇帝、也已被她们三个给擒拿住了,是以、她们三个便也再不避讳,直当着他老人家的面儿便出言不逊了。
······
寒星一脸森冷地拿着元昊皇帝的关节,在那里沉下声音,冰冷刺骨地、一字一顿说道:“我可记得,这厮适才可是说了‘果不其然’呢?!——哼!这厮想必是故意的!他早已对你心存芥蒂,猜想你是装的了。……是以……哼哼、可留他不得了!——”
萧玄芝瞳孔一缩。
片刻,微微一笑,缓声道:“新月姐姐,麻糬团子伺候。越大的越好。”
新月目色一凝,点头道:“是!”说罢,转身离去。
······
元昊皇帝眼冒金星,身上也是疼得七荤八素、恰似散了骨架。
他堂堂一国之君,何曾见过此等阵仗?!
一时间又疼、又羞、又恼、又怒,竟是不禁地有些怔然发懵。
又闻萧玄芝在那边厢冷哼道:“哼哼、‘欺君罔上’的罪名是罢?其罪当斩是罢?那好罢!——陛下,您不妨再给臣妾加上两条罪状——‘犯上作乱’和‘弑君僭主’,如何?
自然,这两条罪状啊,您老人家得是去那阎王殿前,向阎王他老人家细细言说了!——既然您陛下已对臣妾起了杀心,那么、臣妾便只能先下手为强,将您给宰了。然后,自立为王,取而代之了!”
元昊皇帝惶然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萧玄芝。
他此刻竟是大为不解。
在此之前,这后宫之中的所有女眷,无一不是对他诚惶诚恐、服服帖帖,也无一不是对他极尽恭维、婉转奉承。
哪怕只是将茶碗打翻这等寻常小事,她们也会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告罪半天方才算完。
——然而,这萧玄芝,竟是不怕他?!
不仅不怕他,而且、如今还要将他给杀了?!
却见萧玄芝直在那里巧笑嫣然:“陛下觉得臣妾这胆识,足不足矣当一位女皇帝呢?——您不妨,便将这天下,让给‘朕’罢!”
元昊皇帝龙躯一震,几欲昏厥!
······
说话间,新月已从厨房端来了一个托盘,托盘里盛了两只麻糬团子,还有一个擀面杖。
却不知、是用来作何用的。
萧玄芝将那托盘里的物事扫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曼声道:“嗯~~甚好、甚好~~我……不对、朕~~且先试试这杀人的‘凶器’好使不好使。~~”
说着,萧玄芝拈起一只麻糬团子大大地咬了一口,嚼了嚼,然后仰面向天、梗着脖子奋力地在那里往下吞咽。
毫无疑问地,她被这干巴巴、黏糯糯的东西给噎到了。
那一口麻糬团子直挂在她的喉咙眼儿上。
且是上也不去、下也不来地在那里挂着。
······
“水……咳……水……”
萧玄芝被噎得脸红脖子粗,一迭着地拍着大腿,嘶声求救。
新月慌忙放下托盘,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给萧玄芝递了过去。
如此,萧玄芝这方才梗着脖子,好不容易将那块儿噎在嗓子眼儿里的麻糬团子给送了下去。
大喘了两口气,她萧玄芝这方才平复下来。
上手抚了抚心口,她便装模作样地继续说道:“嗯~~不错,是个好东西~~”忽然,她将目光锁到那根擀面杖上,将它望了望,转面对新月道,“诶?新月姐姐,这擀面杖是作甚用的?”
新月眯眼一笑,宛转悠扬地柔声说道:“启禀陛下~~属下便是怕这麻糬团子噎得不对地方,噎不死这只大耗子。是以、便寻思着,将那麻糬团子塞到这厮嘴里以后,再用这擀面杖子在他喉咙里怼上一怼——
保证使那麻糬团子恰好儿地噎在这厮的嗓子眼儿里,上也不去、下也不来,不消多时,这厮、便可伸腿儿瞪眼儿了。~~”
元昊皇帝当即便被吓得浑身炸毛,哆哆嗦嗦地在那里筛起了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