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 by 梨花院落/梨花烟雨【完结】(7)

2019-04-06  作者|标签:


  
  “怎麽样?感觉很不同吧?”始作俑者在耳边轻声的问,让云罗的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上,不等说话,早有被对方举起,然後再放下,只听轻轻的一声“噗哧”响声,又将那巨物吞进。如此举起放下,放下举起,只把云罗弄得娇喘惊叫连连,一个身子更加酥软无比,连他本来平凡的面孔上,都增添了一抹动人豔色,看的尹鉴非心里痒痒,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他身上,胯下巨物更是大动起来。直到云罗连气息都喘不匀了,方让他靠於怀中休息片刻,一双手却又不老实的爬上胸膛,在两粒盛放的乳首上揉捏拉扯。
  
  “恩恩……啊……爷……别……啊啊啊啊……恩恩……”云罗被他弄得整个人都酥了,口中逸出带著喘息的**,一只手来到胸膛上想推开那只施虐的大手,却哪有力气,他胸膛上被拨弄的又痒又麻,後庭处虽被那巨物塞满,却仍有一股空虚感,恨不得对方赶紧动一动,借著那摩擦平息这股酥痒,只是尹鉴非哪肯顺他的意思,直到弄得他浑身汗水淋漓,一头长发都尽皆被打湿了,方停下在云罗身上四处点火的动作,疯狂的一阵乱撞,也不知撞了几百下,终於停了,将一股滚烫白液射进那等待多时的肠道中。
  
  这从下午就开始的**在尹鉴非刻意的挑逗下一直进行到了傍晚,其间云罗被激弄的昏过去一次,但马上又被坏心的主人给弄醒了。直到性事完毕,他已是筋疲力尽,只看了尹鉴非一眼,就昏睡过去。朦胧中,仿佛对方吩咐人打了水,然後将他放进浴桶中细细的搓洗,还伸手到後庭处抠出那里面的浊物,他觉得羞耻,挣动了两下,可眼皮实在睁不开,再往後的事情,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黑甜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船队已经离开了港口。尹鉴非不在屋中,云罗想爬起来,可是身上实在疼痛,尤其那两条腿,稍动一下都打著颤儿,他口中干渴,又不愿让人看见这副样子,刚要挣扎著起身倒水,忽见明珠明若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情景,明珠便倒了一杯水给他。云罗看他眼中没了昨日的杀意与嫉恨,而明若似乎也挺平静,心下奇怪,正要相询,却听明珠开口道:“云罗,我们回到岸上後,便要分开了,我和明若要去一个没有人打扰我们的地方隐居,能得到这样一个好的结果,都要感谢你,真的要谢谢你。”
  
  他的话语诚恳无比,但云罗听见那句“没人打扰的地方”,心中却翻了个劲儿,暗道尘世中哪有没人打扰的地方,因紧紧拉住明珠的手骇然道:“你说什麽?你又要和明若寻死吗?有什麽事咱们好好想办法,不要动不动就寻死好不好?你放心,尹鉴非那里我会再去求他,你们不愿意伺候船上的人,就让他还你们自由,不让……”不等说完,明珠和明若全愣了:“寻死?云罗,我们什麽时候说过要寻死了?”
  
  
  
  不好意思,各位梨花的小说迷和妹妹们,我是给梨花发文的,因为今天上午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耽误了发文的时间,只能晚上连著发<降魔记>和<长工>了,希望各位亲亲不要见怪,一如既往的支持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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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罗愕然道:“不是你们自己说得吗?要去没人打扰的地方……”一语未完,明珠已笑得花枝乱颤,连明若都忍不住露出了微微的一丝笑容,好容易明珠笑完了,才一点云罗的额头:“你啊,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放心,刚才爷找到我们,已经答应到了岸上就放我们俩自由了,还给了一些银子,我和明珠那年去京城,偶然间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可是有良田有飞禽走兽,我们小时候都是农家的孩子,打算在那里住下,种粮种菜养鸡养鸭,过悠然自得自给自足的生活。”他叹了一声:“云罗,这俗世中的人我们两个都见遍了,见烦了,从此後只想彼此偎依,再不愿和任何人照面。”他看著云罗,忽听明若道:“若有时间,请你去作客。”
  
  明珠摇头笑道:“云罗,我是真不明白你,按理说我一直都很瞧不起你,比起我们两个,你实在是太过平凡了,脾气也倔,连爷你都敢打,一点逢迎的手段都不会,我真的是一直都不喜欢你。可我不明白,你的身上就像是有一股魔力似的,爷在忽然之间就和你好了,而且欲罢不能,连那天晚上把我们叫了去,衣服都脱了,却一个指头没动就又把我们送了出来,憋了一宿,今儿到底还是在你身上解决了。”他看著云罗露在衣领外面脖子上的吻痕吃吃的笑,登时把云罗臊的,脸成了一块红布。
  
  “你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该不会就是为了取笑我来的吧?”云罗没好气的问。明珠方忍了笑,又接著道:“爷不用说了,就连明若,其实没人知道,你们只说他高傲,却不知他自从第一次被人开了苞後,就有轻微的自闭倾向了,除了我,是很少与别人说一句话的,即便面对那些客人,也无非吟咏几句不痛不痒的诗词,可笑那些人还以为他是眼高於顶。可就是他这麽个人,竟然也对你亲近,他刚才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等我们安顿好了,就请你去我们那里作客住些日子。你知道,他对爷都不可能说这种话的。况且,也并不是全然因为你救了我们,所以我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吗?云罗苦笑,心想自己哪里奇怪,他倒想重新回到平凡的生活中去,只可惜经历过了这一次,恐怕命运再也不能也由自己说了算了。送走明珠明若,他们俩能得到最好的结局,他也十分欣慰了。眼看有两个仆人捧著一套干净外衣过来,连忙换上了,一边问仆人尹鉴非的去向,得知他在甲板上,於是抓紧著梳洗了,便拖起身子,一瘸一拐的往甲板上而来。
  
  远远的就听到尹鉴非的声音,他略迟疑了一下,停在暗影里,就见甲板上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是各只船上的队长之类人物。然後听到尹鉴非慷慨激昂的声音:“弟兄们,我继位後,不能排除异己,抛弃朝中老臣,也就不能给你们荣华富贵,甚至可能要你们上战场,保家卫国,驰骋边疆,你们可愿意吗?”话音落,底下那些海盗已经轰然响应。一个人站起来大声喊道:“当家的,兄弟们跟著你,不是为了荣华富贵金银美女,要得是大丈夫顶天立地。沙场点兵。保卫家国,正是我们要的结果,纵战死黄沙,也是马革裹尸,死得其所,当家的不必犹豫,咱们这两千多号人,保你登上龙座,稳坐龙庭,坐拥万里河山,开创太平盛世。”
  
  云罗被这个汉子说得热血沸腾,心想我也愿意去边疆,在军队中做一个小小的兵卒,保你河山,尹鉴非,或许这才是我们两个最好的结局。却见不远处的尹鉴非也是豪情千丈,大叫道:“好,蓝兄弟说得好,我尹鉴非今生能有你们这一群好兄弟,值了。将来大漠孤烟处,明月关山时,众兄弟奋勇杀敌之际,切要记得把我那一份带上,我们人虽两地,然心心相系,你们永远都是我尹鉴非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他说完,底下又是一片轰然叫好声。
  
  云罗心想奇怪,如果是要举事了,为何却说什麽不会抛弃朝中旧臣,那些大臣都是忠於现在的皇帝的,根本不会尽心辅佐他这个谋反的君王吧?尹鉴非为何要弃他自己一手培养的人才不用,仍要用那些旧臣子呢?如果不是要举事,为何又有这样一番分明是离别在即的话语。正疑惑间,只见甲板上的人已经解散了。尹鉴非和几个属下一边走一边说话,走过他身边时,又猛然回过身来,惊喜道:“云罗,你什麽时候起来的?”一边说一边过来拉住了他的手,神态亲密非常,看的那几个属下眼睛都直了。
  
  却不料云罗竟“扑通”一声跪下,诚恳道:“爷大业将成之日,云罗也愿意上战场保家卫国,替爷守著那大好河山,望爷能够答应云罗。”他是存心在众人面前将这话提出来,大庭广众之下,料著尹鉴非说什麽也不会拒绝,果然,就见他的脸色宛如变戏法似的,一瞬间转换了几种颜色,最後铁青起来,连眼神都阴郁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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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尹鉴非一口拒绝:“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斩钉截铁的语气显示出无比的坚决,而云罗也倔强的看著他:“为什麽不行?这满船兄弟都行,我为什麽不行?”笃定尹鉴非不敢在众位弟兄面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因为那可是大失面子的事情,明珠和明若美若天仙也就罢了,自己要什麽没什麽,若是承认两人关系,还不得让弟兄们昏过去啊,对他的领袖形象也会有大影响的。
“因为……因为……”尹鉴非瞪著他,他很清楚云罗心中打的主意,不过承认两人关系也真的有点说不出口:“你看看你自己的腿,军队里能要腿脚不便的人吗?”很高兴找到一个充分理由,看著身边的海盗们不住点头,他得意的看向对方:哈哈,看你还有什麽话说。
云罗苦笑了一声,眼神黯然下来,明明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不是吗?知道他不会不顾颜面的承认两人关系,可为什麽真听到了,心里还是好痛。他想自己是应该及时的抽身而退了,若再沈溺下去,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正痴痴想著,忽听尹鉴非又沈声道:“何况,不光是你的腿的原因,我也绝不会容许自己的爱人离开我,到远隔万里的黄沙戈壁,只余我日日思念。”这话说完,不但他身边的人惊的呆了,连云罗都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尹鉴非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本来依他高傲的性子,断不会公开和云罗的关系,可是他看见云罗黯然下来的眼神,忽然就於心不忍,冲口把这番话说了出来。说完了还扶起云罗,低笑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你的身子昨天还折腾的不够吗?今天就又跑了出来,啧啧,这腿还有些发软呢。”话音刚落,周围就立刻响起了几声口哨响,那些海盗都是仗义疏狂之人,一个个朝尹鉴非挤眉弄眼,大嚷著自己等都是识趣之人,不一刻便走了个干净。
云罗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上,恨恨看了尹鉴非一眼,扭身就走。尹鉴非跟上来,故作无辜的笑道:“我以为你会很感动呢。”被云罗啐了一口:“有了你後面的话,即便开始有些儿感动,这时候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了。”说归说,他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的确是甜蜜的,那份要赶紧离开尹鉴非的坚定,被这几句话轻易的就给瓦解掉。云罗恨自己的没有主张,可是他没有办法,如果他这个时候还能下定决心离开尹鉴非,大概只能说明他并没有爱上这个人吧,可事实上,他不但爱尹鉴非,而且爱惨了他,在被他承认为爱人的情况下,他怎麽还能够离开。
回航的日子里,天公作美,船队顺风顺水,不几日便回到了岸上。船上的弟兄们仍在船上等候消息,只尹鉴非带著云罗和灯笼两人离开,明珠明若也离开船队,却不与他们一起走,两个人有他们自己的目标。
当双足踏上岸後,云罗忍不住回头望向平静无垠的海面,还有夕阳下那一只只归来的渔船,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天的庞大船队,他心里涌起千百种滋味,可话到嘴边却无言,只怔怔站在那里看著。
尹鉴非来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云罗身子一颤,看向尹鉴非:“我们……不会再回来了是吗?”他问,回头看向尹鉴非:“我喜欢这片海,如今就要离去,真的很舍不得。”又轻叹了一声,他垂下头去:“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就是海盗尹鉴非,不是什麽图谋天下的王爷,我们两个可以开开心心的在海上遨游一生,可惜,这个愿望永远也不会实现了。”他转回身去:“好了,我们走吧,这片海,我已经刻在脑海中了。”
尹鉴非默然不语,如果不是要讨回那个属於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为这件事图谋了多少年,他想他真的会为了云罗放弃那个皇位,就如他所说的,在这片海域里纵横驰骋。论起来,他对这大海的感情可能更深,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可是他不能,不能留在这里,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筹谋多年的计划就这样成为泡影,难得那个人会做出这种决定,他兵不血刃就可以要回属於自己的东西,他绝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云罗不行,就连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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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鉴非,你为什麽忽然不怕我去告密了?”华丽的马车里,云罗又问了一遍自己已经问了多少天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这不能怪他,在往京城赶的这些日子里,尹鉴非无时无刻不在厮缠著他,让云罗十分好奇,明明那个晚上,自己和尹鉴非已经达成了共识,到底那封京城来信里写的什麽,让他在顷刻间就改变了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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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这一回尹鉴非没有推三阻四,他笑看著云罗:“你真的想知道吗?想知道就主动亲我一下。”将左边的脸凑近云罗嘴巴,他眼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笑意。果然就见云罗又羞红了脸,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正经一天,我是认真的在问你。”他又涎著脸笑道:“正经一天?我这样天天不正经,结果说点什麽亲嘴之类的话你还是忍不住脸红,如果再正经几天,不加紧锻炼你的话,只怕在床上你会流鼻血呢。”
“你……”云罗气的够呛,偏偏自己是说不出什麽羞耻的话来反驳的。恨恨剜了尹鉴非一眼,他转过头去:“不说就不说,谁稀罕?”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尹鉴非搂进怀里深深吻了一通,等放开他时,这偷香成功的风流公子方潇洒笑道:“其实很简单,你根本没有告密的机会了。”看见云罗疑惑不解的眼神,忍不住点了他的鼻头一下:“呵呵,京城里那老太婆给我来信,说我那位皇帝弟弟因为一位大叔的缘故,忽然想开了,急著要让位於我。”
“让位?因为一位大叔?”云罗更不解了:“皇上他做的好好的,怎麽会忽然让位,尹鉴非,这该不是一个陷阱吧?你可一定要考虑好,不能轻易上当啊。”其关怀之情溢於言表。让尹鉴非忍不住又把他抱进怀里“**”了一番,直把那一头黑发都弄得乱了,他才放开云罗,低笑道:“你啊,就是嘴上说得硬,若真是个陷阱,你和我被绑在刑台上一同赴死,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因何又要提醒我小心?”
云罗低头不语,良久才叹道:“我虽是这样希望,可那不过是说说而已,一旦喜欢了一个人,说得话做的事都由不得自己了。就像我心里想和你现在就一起死,也算是终生相守,可是真正事到临头时,还是盼著你好,盼著你能得到你想要的,风光无限。到那时,我就算在底下默默站著,或病或死,都无所谓了。”他自嘲的笑了一下:“所以人常说情不自禁,我想大概说得就是这样的情况吧。”
“云罗,我喜欢你,我会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的。也许我不能给你什麽名分,也许将来我会有许多的妃子甚至立皇後,可是我的心始终在你这里,我真的……”尹鉴非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确是真诚的,可云罗却捂住了他的嘴巴:“爷,你不要说了,说得再多,也只能让我觉得我们更加可悲,就这样吧,我们就这样就好,两心相印的时候彼此依偎著,也许哪天你厌了,或者我倦了,就悄悄的离去,说好了,真到那一天,我们谁也不许……带走思念……”
天地仿佛都寂静下来,为云罗的这句“谁也不许……带走思念。”尹鉴非看著云罗那双清澈的眼睛,他一直不知道,出身穷苦的云罗其实有著一颗玲珑心,他把什麽事情都看的那麽透彻,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愿意表现出来。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就像当初他宁愿在寒夜里练习游水,只为了能跟著自己一样,尹鉴非毫不怀疑自己也一定会有失去他的一天。而一想到此处,他胸口就开始闷的发慌烫的发疼,甚至脑海里会产生抛下自己这麽多年的企图,只和云罗游山玩水,啸傲山林的念头。而他是绝不允许这种念头出现的,所以他很快就漾出一抹笑容:“好,我们说定了,到时候无论是哪一方离去,另一个都要学会放手,绝不带著思念度日。”
车里静默下来,车外,春天里的风温柔的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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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国的京城,其繁华热闹实在令人瞠目,大街上的男男女女穿戴的极其不凡,连街角边的乞丐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行乞只是他们的职业,而不是攸关饥饱迫不得已才讨饭的。尹鉴非看著这一派富贵景象,不由微微叹道:“虽然我和皇帝弟弟的感情很淡薄,但我不得不承认,锦绣国被他治理的实在很好,国泰民安,太平盛世。说句实话,如果不是他让位於我,即便妄起刀兵,我也未必能夺得了皇位,因为民心是在他那里的啊。”
云罗很想说既然如此,你就收了那份不甘之心又如何,可想了想却终於没有出口。只默默跟在尹鉴非後面,稍顷来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府邸门前,尹鉴非对云罗笑道:“这是我在京城中的王府,我们先进去洗浴一番,然後吃点东西,午後我进宫去见母後,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一路风尘劳顿,想必你也累了,这条腿也吃不起累,我让丫头们帮你抹些药酒,效果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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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人眼高於顶,除了尹鉴非外根本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所以起先对云罗他们并不在意,而云身边罗那也是苦日子过惯了的,不用别人伺候。尹鉴非又天天带著灯笼往宫里跑,也没发现下人们狗眼看人低的情形。
渐渐的过了几日,下人们可就看出点门道儿来了,尹鉴非对这个云罗可不是一般的好,稍稍有空在府里,就陪在这个据说是长工的人的身边,其温柔神态,他们都是见所未见,何况前日又找了京城里最好的裁缝为他缝制新衣,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如此一来二去,府里的人都心下了然,看来这云罗不简单,最起码在短时间内,尹鉴非还是很迷恋他的。几个太後和尹鉴非心腹的总管仆人便暗暗寻思,对於即将登基的王爷来说,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们是成了精的人,知道这时候说什麽主子也听不进去,不过好在还有一个太後可以令主子听话,於是便有人悄悄进宫,将这事儿报告了幕後的大主子。
当朝的这位太後,颇有些手段脾气,否则也不能让先皇宠爱达数十年之久,人老珠黄时也未失恩宠,且逼小儿子让位,帮大儿子谋反,这岂是一般的女人能够做出来的,当下一听就火了,暗道一个小小的男宠,竟敢烟视媚行迷惑王爷,这还了得。又恨尹鉴非太不争气,在这种紧要关头上,理应以大局为重,别说一个小小男宠,就是知心爱人,该舍时亦要舍去。想起这几日暗中看了几个名门贵族家的女孩儿,其中不乏才貌双全者,她是早已定好了皇後人选的,而後宫重地,怎能容一个男宠立足,锦绣国可从来没有过这样先例,这样想著,她是个急性子,於是叫上几个贴身的丫头侍卫,急急往王府中而来。
巧的很,出了自己的宫门,迎面便碰上小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万岁爷,看见自己满面陪笑的行礼。太後眉毛一挑:“你这小东西有什麽事情吗?”话音刚落,皇上便趋前一步笑道:“母後,朕何时才能将皇位让给哥哥啊?哥哥已经回京城好几天了,朕都急死了……”一语未完就被太後啐了一口道:“你个不长进的,就为了一个男人,竟连皇位都放弃了,先前哀家好说歹说,你何曾让过半点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你哥哥要谋反的事,暗里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说句实话,哀家虽然支持你哥哥当皇帝,但对你的治国能力,也是颇为欣赏的,谁知就为了那麽一个比你大将近十岁的男人,这皇位说放弃就放弃,这还不说,如今急得猴子似的,哪还有一点为君者的风度,你去忙你的,皇位的事,你哥哥还不急,你急什麽?”
那皇上被母亲数落了一顿,默然不语,心道朕当然急了,阿离天天闹著要回他的孤岛上去,朕有什麽办法。又听他母亲道:“况且这事儿岂是急能急得来的,你哥哥总还要把你手上的事务都接过去吧。”他大惊抬头道:“母後,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儿,哥哥天纵英才,锦绣国这几年又是四海升平,那点事儿根本不用交接,只让大臣们辅助就行了。”说完见他母亲作势要打,他忙躲到一边嘿嘿笑著,只把太後气的,连风度也不顾了,低吼道:“这种混帐话你也说得出来,哀家当初也不知造了什麽孽,你被一个大十岁的男人勾了魂去,你哥哥也被一个大他好几岁的男人给迷住了,你们两个没一个能让哀家省心。”
皇上一听之下,慌的连声音都变了:“那个……母後,你可千万不能让哥哥泥足深陷啊,一个男宠和皇位江山比起来,算得了什麽,母後,你要坚决帮哥哥把好关,不能让他沈醉在温柔乡中,做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蠢蛋。”他说得慷慨激昂,却把太後身边的宫女侍卫们全都逗乐了,果然就听太後恨恨道:“你有什麽资格说你哥哥,你不就正是这样的蠢蛋吗?”说完又哼了一声道:“放心,鉴非绝不会像你这般没有出息的,哀家相信他不会因为一个男人放弃皇位。”她斜睨了皇上一眼:“好了,你还要陪你的那个阿离吧,还不赶紧离了我这里,哀家还要赶著去你哥哥府中呢。”
皇上连忙恭送他母亲,待太後走後,他眼里露出一丝狡猾甚至可以说是狠毒的笑容,嘴里喃喃道:“还好还好,阿离,母後看来对尹鉴非的那个男宠留上了心,她心狠手辣,必不会让这个影响到尹鉴非的男人活著,啧啧,朕现在真是庆幸她一直想让尹鉴非当皇帝,否则朕怎麽能平安的和你在一起。恩,虽然这麽说有些过於狠毒了,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不是?阿离,你要相信朕,我们一定可以回到你的岛上故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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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鉴非最近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幸福,图谋了六年的计划,为之付出了无数心血的计划,如今却唾手可得,身边有一个心爱的人相伴,江山和美人兼得,世上能有几人。恩,不要跟他具体谈论云罗到底是美是丑的问题,难道不知道**眼里出西施的道理吗?
这天下午,春日的阳光很好,不算热烈却很温暖的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尹鉴非半躺在一张贵妃榻上,惬意的看著云罗坐在院子中的石登上修剪著一盆梅花盆景,不得不承认,虽然云罗的一条腿废了,可是他的双手却真的很灵活,如果让这双手在自己某些地方轻轻擦一擦,他觉得自己又有些热血上涌,没有办法,和云罗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怎麽浪漫到最後他都要联想到某一项夜间运动上去,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前世是不是一个色鬼了。
“这就是你为之著迷的人吗?”身後忽然响起了一个威严的熟悉声音,他在愣了一秒锺的功夫後忽然回过神儿来,几乎是立刻站起,回头一看,果然身後站著他那位不知何时驾到的母後大人。此时她正满面阴霾的看著云罗。
“母後?”尹鉴非跪了下去:“孩儿不知母後驾到,请母後恕罪。”他恭敬的说,下一刻却见他的母後撩起凤裙,从自己眼前急急走了过去,看方向是直奔著云罗过去了,他连忙站起来,就听到太後惊恐的一声低叫,接著破口大骂道:“尹鉴非,你个混帐东西,这就是你喜欢的人吗?呸,亏你还是个皇子,就……就这个品味?你弟弟好歹还算逮了个稍微英俊些的男人,可你……”太後尖声叫著,完全不顾身为後宫之主的风度,听她的语气,完全有可能在下一刻昏倒过去。
“母後……”尹鉴非开口,却见他的母後已经一把揪住了呆若木鸡的云罗的衣服:“说,你是用什麽手段迷惑王爷的?”她转身瞪了尹鉴非一眼:“你给哀家老实呆在那里不许动,否则哀家砍了你的腿。”她又转回头,却见云罗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云淡风清的表情。
“太後已经看到了我的样子,对於我是否有迷惑王爷的能力,不是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吗?”云罗淡淡的说道,不知为什麽,他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对他破口大骂并且极端蔑视的太後,当初自己不也就是凭著表面现象打了尹鉴非吗?人在急怒之下都会只凭著自己的直觉做事,即使贵为太後,看来也不能例外。他跪了下去:“草民云罗,参见太後,太後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後倒是愣了一下,云罗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讪讪松开了揪住人家衣服的纤纤玉手:“看你的样子,的确也没有迷惑王爷的本领,可你为什麽没有自知之明,你也不想想,你凭什麽能呆在王爷的身边缠著他不肯放松,你有什麽能够取悦王爷的,你……”话音未落,云罗身前已经多了一个人,是刚刚被威胁过砍腿的尹鉴非,他一把扶起云罗,对太後沈声道:“母後,请你不要这样侮辱云罗,虽然在你的眼里他相貌平凡,可是在我的心里,他却光彩四射。还有,你说错了,不是云罗迷惑我,缠著我,是我一直在缠著他,我不允许他离开我,因为……我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请母後不要妄加猜测,给云罗按上这种罪名。”
“你你你……”太後有些气糊涂了,为什麽,为什麽她从心里感到一种不安,当初她的小儿子,也是这样一脸凛然的挡在自己和那个叫阿离的男人之间,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对自己说话。甚至当自己暴怒的吼,说锦绣的王宫中绝不允许有男宠惑主的时候,那个一直把皇位看的很重把的很牢的儿子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让出皇位。不会的,鉴非绝不会这样的,这是他图谋了六年的江山啊,不可能会有任何人或者任何事能阻挡他的野心的。
“你可知道,我们锦绣的王宫里是绝不会允许男宠惑主的。”太後恢复了平静,现在不是大吼大叫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你也已经知道,你的弟弟为什麽会甘心把皇位让出来,鉴非,你告诉哀家,难道你要步他的後尘,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放弃你倾尽全部心血精心策划了六年的决逐天下的大计吗?”她一字一字的道,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尹鉴非的心坎上,他看著云罗,半天忽然抬头看向自己的母後:“我要天下,我也要云罗,他和江山,我一个都不准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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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想的倒美。”太後又忍不住发飙了:“要是江山美人能够兼得的话,你弟弟能把皇位让给你吗?”这两个混蛋小子一定是看自己过得太舒服了,竟然不约而同的想气死她,太後愤愤的想:“告诉你,你给我乖乖的去接掌皇位,至於这个什麽云罗的……哀家绝不允许你带他进後宫,这是祖宗的规矩,别说男宠,就是嫔妃,一旦媚上惑主,也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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