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基友观后感:
基友:“原来苏眉的首字母缩写是S→M啊,哥,你真狡猾,差点信了你的soulmate.”
S 君:“仁者见仁,淫者见淫。”
基友:“这文真的是你撸的?哥,你好有情趣~”
S 君:“...你要感受下吗。”
基友:“牙买碟...流氓!>///<”
S 君:“......奇衡三!”
☆、妒
眉钉,鼻钉,唇钉,舌钉,耳环,乳环,脐环,Y环。
全都没有。
这具身体能看起来完整无缺,仰赖这套非金非银的穿孔工具。
只要及时摘除,便能不留痕迹。
可再生资源就该这样无限循环的使用,一次就扔的,那是安全套。
涂格盘坐着,腕搭在膝上,微微仰首,背脊挺出漂亮的S弯曲线,面容清寂,肤如白瓷,弯弯眉眼仿佛在说:请尽情享用。
一针五百块,是应该尽情的享受这个过程。
熏上一炉镇魂香,将额发掀过头顶侧方,束成小辫子。
苏摩遮感觉喉咙有些发干,舔舔嘴唇,舌尖触到绞纹唇环,微微凹凸,微微的凉。
“脸不用准备的这么早,你或许希望循序渐进?但我要先试试早就想穿看看的那个位置。”
这个姿势使涂格下面那丛修到一厘米的毛毛全让开来,浅浅的红色褐色软肉,起伏舒张,看起来纵横下针都很方便。
将晶灯含在口中,苏摩遮咬了下触控橡胶塞,骤然亮起的白炽,刺的涂格闭目别开脸去。
苏摩遮恶意的笑笑,两排白晃晃的牙。
将一对软枕叠放,坐在上面,高度正好平视她想尝试的位置。
酒精棉球半似挑逗的碾抹过每一道沟壑,一阵阵的冰冷之后,便灼热的烧了起来。
冷和热的刺激似乎界限并不分明,就像老话说,冰水烫手。
“你不要忍的这么扫兴,分贝不要超过70就好。”
抖成这样却一声不吭,实在有点妨碍美感。
苏摩遮听到针刺穿皮肉的声音,并不是很多电视里的噗嗤,那么具体生动。
很轻微的,没有音色的钝哑,像银匙舀起一勺凿碎的冰沙。
血珠在针尖汇聚成饱满的一滴落在指尖,隔着绷紧的橡胶手套,能感觉到一丝温热。
涂格抽泣着:“痛......”
其实也没有很疼,是说她受过的痛楚中,这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是迎合客人的趣味。
苏摩遮将那滴猩红抹在涂格的眼角,苍白,漆黑与猩红,好看的触目惊心。
就是这样。
一针针洞穿,套上环扣,链条,铃铛。
这是艺术。
西方有个宗教仪式是ML,说人在G潮时候心脑空白的时间,是在与上帝交流。
如同伊甸园内偷食智慧果前的亚当和夏娃。
涂格不能知道与上帝交流是什么感受。
只在很多次痛到恍惚的空白里,看到时光倒流,一点一滴退回七岁半,那个空蒙雨后的黄昏。
破败的丁字巷里,走过一只只满不在乎脏污的脏鞋子,泥洼闪烁着扭曲的夕阳金色,黑的分明,亮的也分明。
皱皱的卷了两褶的灰蓝色衬衫袖子,沾了泥水的脚趾头,埋在黑书包上呆滞的小脸,出神望着的淅沥滴水的屋檐。
每一个细节,涂格都记的分明。
那是谋而后生的起始,第一天,至今漫长到无尽的清醒而浑噩。
手心里一小坑血液,用两指蘸了,撮捻涂格额前与鬓角的乱发,使它们成缕的贴在脸上,或向两边翘起。
苏摩遮几乎是屏住呼吸的弄完这一切,摘下手套,退后一步,惊艳的欣赏。
从左边眉尾,纤细的链子分别扣在鼻翼,下唇,和右耳。
除了碎发印在脸上的凌乱血丝痕,眼与唇角蜿蜒坠落的血迹被眼泪氤氲,都很还原真实。
身体上的穿孔,除了垂挂的双铃铛,收拾的很干净。
“走起来给我看看,婀娜一些。”
苏摩遮打开手机照相功能,从摄像头里看着涂格在床上蹒跚翻滚爬行,由衷赞叹:“真美。”
将照片成组邮件发出,苏摩遮拨弄着涂格胸前的铃铛,笑问:“涂格,你这样的美,梦生见过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变态我是变态我是变态,一日三省,お休み
☆、遮天
东方虚白,是没有光辉的阴天,云层厚重,仿佛会下雪。
烛光在破晓的反衬下,一点点只剩下微亮。
裁切后随手放置的亚麻布和工具,让小房间略显凌乱,桌角调色盘上,油彩未干,松节油的香味清新如晨露。
梦生靠着抱垫躺在旁边沙发上,肤色苍白,身形瘦佻,沉睡的表情让周遭陷入一种类似凝滞的寂静。
直到握在手里的电话突然语音提示:“你有一封来自阿遮的新邮件。”
梦生缓慢的睁开眼睛,起初以为这是梦里。
许多年前她们不在同一个学校念书,创作和随手拍的邮件,平均每小时都有。
但那是许多年前。
惺忪了一会儿,梦生记起给苏摩天打了电话的事情,她管他要一个人,一个卖身,卖肾,卖命,不卖活人的姬。
苏摩天说,你知道规矩的。
梦生让他开价,被呵呵一脸:“你的钱,还不是咱家的钱,苏梦生。”
忍下他的呵呵,和他给她冠的姓氏,梦生平心静气道:“我的钱是干净的。”
“哦。”苏摩天对这样说法不置可否:“那你应该知道我的价码了,你知道我的,我最喜欢把干净弄脏了。”
“随便你花在什么肮脏的地方!”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钱。对哦,”苏摩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们那种自认为清白的人,不是都喜欢说什么,钱不是万能的么。”
梦生闭上眼睛,在涂鸦鞭子下零落的涂格突然不见了哭声,那个姑娘颤栗着,看着她,眼神异常安静的带着点疑惑,就好像从没指望过,有谁能帮她一帮。
“算我欠你的人情。”
“我要你的人情做什么。”苏摩天陷在沙发上的鸭绒枕里,把玩一枚好似麻将的方钻戒指:“我要你是我的情人。”
“我对男人没兴趣!”
“这样啊,那再见吧。”
呆呆的听着忙音,现实的糟糕程度,比预想中丰满多了。
梦生摸出烟,已经被抽完。
将壳捏成团揉搓着,这么麻烦,干脆还是算了,这电话已经越过底线,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所以,反正已经越过底线,干脆再打电话刺探那个棘手的男人,看看还有无回圜的余地。
“苏梦生,我是为你疯狂过,”苏摩天仍把玩着手上麻将似的钻石,声音有点黯哑,但是没什么,绝不会有别的人知道,他说完再见就一直看着手机屏幕到现在,时不时摁亮看看是否没电或自动关机:“现如今你的游戏我已经玩腻了。那个人可以给你,随便你怎么安置。摩遮的事情我也知道,不会再计较。但你从此要忠于我,今生今世。”
他话音落了许久,不见梦生回应,也不着急,反正不会等太久的,现在等不起的人也不是他。
时间挤压着梦生的忿怒,耗的越久,她的躁郁越是虚弱,开口时候已经气若游丝:“你懂什么叫忠诚么。”
“你是如何定义的我不管,但,我说了算。”
阵阵窒息的晕眩过后,梦生喘过气来,反而平静了,听着电话那边的呼吸声,梦生感到自己要做什么伟大的事情了,她挣扎着想阻止自己:“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我不着急,十年我都等了,不差这一时片刻,不过,”苏摩天的声音带了点笑意:“早先阿遮在这里呢,但我挂掉电话之后她就走了。”
阿遮。
梦生突然想起那封还没有读的电子邮件。
俗话说变态不过一个真正的变态,就不要用他的方式打败他了,毕竟对方是专业的。
梦生没挂电话,直接甩向窗户,防弹玻璃被砸穿,哗啦碎成粉,但是苏摩天开的免提,完全没有被惊吓到,懒懒哼笑了一声,摁掉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刑
在一个平等的环境里呆久了,人会产生一种类似酱缸的惯性,无所谓态度:反正大家都这样活着。
在涂鸦那边会遇到偶尔互相踩踏排挤事件,聊以解闷,这里却连不和谐的消遣也不被允许。
起床时间是十八点半,离吃晚饭,或说她们的早饭时间,还有半小时,正好收拾一下,扫个淡妆。
这里的伙食非常好,而且有定期体检,健康状况被调整到最佳。
站在入口的队伍里等待取餐,能听到清晰又飘渺的哭叫声从餐厅隐约传来。
涂格入内,在靠近前台的位置坐下,静默吃饭。
并非后面满座,涂格就是想坐前排围观。
面前三米不到的墙壁上,一裸人钉在上面,不太好分辨性别的身体和嘶哑声音,只见整个背面血肉模糊,十分难看。
真正麻绳鞭子的伤口并不是电视里涂上的血痕,也不是凸起的一串淤血,而是粗砺磨开皮肤,磨去筋肉的不规则凹陷。
有什么好稀奇,又不是第一第二次看见,又不是没被放在那里展示过。
不过那次是被挂着不是钉着的区别罢了。
过来这边不算久,但是从还没踏进这栋楼里时候,就已经领略过这边的高压铁腕政策。
餐厅的装修,说不上是被装修了,一切从简。
供暖充足伴随排风不畅,哄热的饭菜香里夹杂血腥,涂格慢慢吞咽,感觉可能是因为昨晚被好几次穿孔,都不满意位置的伤口。
其实如果听话,日子还算好过,涂格检查餐具,确认空盘。
身边仿佛有声音在窃窃私语:“被送进这里还想逃跑,真是活该啊。”
另一个声音更隐晦,但涂格听的分明:“谁不想逃。”
那具身体突然弓起背,颤着抽搐了几下,涂格看见墙壁上顺流而下的白色浊液,哭吟声听起来仿佛平复了一些。
果然身体里也塞了东西的。
涂格起身,到休息室找了角落蜷着。
“下雪了。”旁边的窗台上,漂亮的女孩下巴枕在臂弯里望着窗外,卷翘的睫毛,平坦的胸部,还不足十岁的样子。
涂格望着她,突然又听见餐厅里那个反问谁不想逃的声音说,梦生啊,救救我吧。
苏摩遮笑的时候鼻音更重:“你真的不认识梦生啊。”
“我们是没有资格知道客人姓名的。”涂格伏跪着,膝盖痛的一直发抖,盼望的麻木感始终不来。
两个小时前接到指令,到这个房间里来跪等。
一个小时前苏摩遮进门冲洗,半个小时前又是穿戴整齐的在办公桌后玩着手机,毫无预兆的就问了这个问题。
今早上才回答过,涂格还是同样答案。
苏摩遮问:“和别人跟我说的情况不一样。我相信他,不相信你怎么办。”
这种情况或许应该谄媚,但涂格不太会,做作了肯定更遭反感,只能沉默。